这是一个难以形容的故事。总的来说,是一个生活白痴与全能管家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夕阳在云层的诱惑下晕眩了的光芒,让天空头昏卧眠,密密沉沉的身躯直压下来,于是——压抑。
她,仍旧穿着那身灰色的衬衫搭牛仔裤,脚上的帆布鞋却是美丽的。一般的鞋子,也许华贵,也许漂亮,也许土气。鞋子就是鞋子。不该称作“美丽”一词的,但这是例外。
底色是白色的,虽然主人的牛仔裤是有斑驳的颜色——并不规则的颜色,且不是一道道,而是一点点的然后漾开。言回鞋子。
它们的形状极普通,圆头平底再附带鞋带。
但又有不同。
一片片,一朵朵,一团团,碎花开遍鞋面,从头至鞋尾。原也没什么的,许多品牌推出过类似的,甚至更繁琐的。可那是复制出的,每一朵花都是一样的。
可这里的,不一样。每一朵,都不同。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叶子,自然也没有完全一样的花。
每一朵花,都有她的不同,都有她不同的命运。
她们活着的,精致的瓣子,甚至于捎带花萼。蜷着为盛开的,盛开为年华正茂,年华正茂为结果。
看着看着,也随着主人起伏的步子,渐渐花开遍野了,一旦止步,又恢复原样,却又是新的轮回。
是一朵朵的,专属于自己的年华。
金属碰撞声,一双有些苍白过分瘦弱过分的手近乎握着钥匙,但又不是可怕的,还有美感。指甲还留了些尖儿,修剪得正好及指尖,原样的粉色里透着苍白,修长的手指连着的,是可见血管的手背,那血管像钩子埋入肌理,又像船锚潜入水波。
袖口收得严谨,绝对无法揣测下面的胳膊是如何的。
领口更是一丝不苟直扣上了最顶层的纽扣,裹着天鹅似的皙长脖颈,反而并不觉得保守得突兀。
乌黑的头发在向光处看来,是有光泽的绸缎,但其实近了细看,并不如此。实则有些枯黄甚至于分叉。额前的刘海却倒真的与向光处的马尾一致。与柳叶眉齐平。眉下的眼睛——是桃花眼,睫毛像小扇覆着,反倒看不清本色,只道幽暗,秀美的鼻梁架着黑框的眼镜。
她融入房内的金色里,很梦幻的金色。是那西斜的太阳从绿色幸运草纱窗中浸入的,淌过窗台的仙人球漫到了木制地板。她换下那双美丽的鞋子,转而穿上纯白色毛绒拖鞋,什么装饰也没有的拖鞋。
慢吞吞的,走向仙人掌旁的橱柜打开,指尖飘过两瓶未开封的蜂蜜,一瓶沙拉酱,最后在一包泡面上停下来。“今天是泡面,明天是什么?”她的唇一闭一合,声音很平缓很清澈。眼睛瞟向冰箱,那里还有什么食物类吗?
她直起身准备看看。
“叮咚——”门铃响起来打断她的脚步,可她毫不犹豫,仍旧走向比她高大的冰箱,手已经在门上了。
“叮咚——”门口的人似乎不放弃。
“好吧。”她又转移方向扭头走向门口,步子依旧慢吞吞。然后慢吞吞的拉开门。
阴影罩着她。她眯着眼,正对着zegna的标志。然后鼻子里就是清新的薄荷味道——她最最喜爱的香味。她于是抬头仰望,所看到的,叫她微微变了惊讶。
她见过很多很多的脸,也画过很多很多,甚至有对着明星的照片练习,在学校画过英俊的裸模。那些东西堆在她的卧室、书房、洗漱室一切房间里。
所以她以为,男人只有三类,相貌英俊的,相貌平凡的,相貌粗陋的。英俊的又分三类,英气的,邪魅的,温和的。
可是现在映入眼帘的,却是叫她产生从未有过的心跳频率。
也许以前除了他是例外,现在面前的人也可以是一个例外的。
“您好,小姐。”他笑的弧度更大。但只微扬15度,没有牵动墨色的眼睛——那双瞳孔,真的使人沉沦,黑色宝石的光彩流曳于中。可看的人却痴了,他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波澜不惊,却已经给人微笑感。
“你是谁?”她眯眼打量他,心里的紧张感浮出。这个人,实在是完美的素材。无论是发型,五官,脸型,骨架,肩膀,腰身,腿型。由她目测之下,竟然是完美的黄金比例。但是如果是这些应该是惊喜,可她看到他右手是搭在一个丹比奴箱包上的,但那么一刹那,她又觉得惊喜了,那是一双她从未见过的手,甚至于对她来说是美玉无瑕的。
“安谧小姐——我是i86——仿真型全能机器人。”他凑近安谧,在她耳边低语,却没有一丝调笑暧昧,说完后立刻恢复。
“先生,你在开玩笑吗?”她有些生气,他的靠近还是让她觉得是调戏。
“静儿。”
她的瞳孔蓦然睁大,“你——进来吧。”这个男人的声音,突然间成为了沉稳宠溺的。不是先前的似风过竹,而像是记忆里的海潮再次涌过心房。“为什么你——”
他已经进去,此时偏过头来看着她。
安谧那向来平静得近乎停掉的思维立刻乱了,甚至苍白的脸浮出一抹绯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回眸一笑。只让词汇贫乏的她想到:君子如玉,温文尔雅。
“你不可能是机器人的——”她下意识地作答,绝没有,绝没有任何一个机器人能够有如此风华。
“况且a国禁止研制人形机器人!”她想到起a国的基本法律里的规定,任何个人或单位禁止研制人形机器人、克隆人,违者以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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