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晌,秋杏果然拿着房契来见,那房契上户主的名字。info
“七小姐,阮卿姑姑都办妥了,花了三百六十两银子,这是房契,您收好了,名字您想写谁的都可以。”
白七羽随意看了眼转手交给了文英让她拿下去收好,又让她坐,“你和小虎子先委屈两日,等我两个妹妹进京了,府里应该会分派一些人手,到时候我再跟夫人说把你调过来就好了。”
秋杏笑道,“小虎子在帮着厨房的婆子做杂活呢,你就放心吧,”又低声道,“我来之前,公子传话说今日有时间就来见你。”
白七羽又问了一些宅子的情况要不要置办家具修整一下什么的,秋杏道,“宅子感觉整洁,可以直接入住的,家具之类看着添减一些就是,倒也简单,阮卿姑姑会着人安排妥当的。”
到了晚间,白七羽早早洗漱完,拿了本书倚在床头看,又支了文英秋水,不要值夜的,因着她以前也经常不要人值夜,所以丫鬟也都习以为常,放好了茶水灯盏,就都歇息去了。
果然不到戌末,宋澈悄无声息地来了。
白七羽放下书,看着闲闲的站在垂帘前的人道,“你来了。”
宋澈“嗯”了一声,并没有进来,只在帘外的凳子上坐下,自己斟了一杯凉茶,淡淡道,“阮卿都告诉你了?”
“嗯,我问她了,”白七羽依然倚在床头道,“不过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你既然来了应该会乐意告诉我吧。”
宋澈失笑,“你已经知道很多了,还想知道什么?”
白七羽想了想道,“去年初我落水的时候,你在临风城做什么?”
宋澈道,“路经而已,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难道是想起来落水之前的事了?”
“没有,落水之前的事我还是想不起来,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不过我记得你救我的时候,我闻到一种香味,很特别,”说着看向帘外的宋澈,“后没没有闻到过了,那是什么香?”
隔着帘子,宋澈有些意外的转望向她,“香?什么香?我从未用过这些。”
白七羽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又道,“你一直在调查白府牵连的事情吧?如果真如你上次所说,那么海贸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谋算吗?”
宋澈犹豫了片刻道,“朝堂上的事情,你一个闺中女子又何必知晓的那么清楚。”
“你不说我就不问这个了,你只要告诉我,白府在这些事情里究竟参与到了什么地步了?”
白七羽裹着披风走到帘子里隔着帘子定定的看着他。
宋澈握着杯子沉默半晌,斟酌道,“退无可退。”
果然如此。
白七羽点点头平静的道,“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宋澈有些意外,转头看向她,似乎想问什么,还是什么也没说。
白七羽又问道,“等到哪日时机成熟,也该东窗事发了,能不能保下白家人的性命?”
宋澈道,“事情牵涉的太深,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许罪不至死,但也要看圣意。”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需要做什么?”
宋澈看着她平静淡然的脸庞,像是承诺一般坦然的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会保下白府中人的性命。”
白七羽点点头笑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顶着白府七小姐的名头生活了一年多,她尽量适应这个身份,却依然无法习惯,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无法从内心对这里产生亲近感,无论多久,周围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是陌生如幻一般,始终有一种无法逾越的距离感,而白府于她而言只是一座大宅院而已,没有什么归属感,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所以,不管白府有什么事情,只要人没事就没所谓了。
宋澈又道,“对了,宋昭今日已经请命顺平王为南巡使,不日将前往桐州,想必和你父亲行程差不多。”
白筠堂一早就打算去桐州了,毕竟海禁解除,海贸开行,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因着和顺平王的商谈,还有白夫人的安排,所以只能等小八和小九进京之后再启程去桐州。
圣上不是对顺平王......白七羽奇道,“宋昭?他还想做什么?难道顺平王是他的人?”
宋澈摇头道,“当然不是,他还没那个能力让顺平王归顺于他,不过是互有利益牵扯罢了。”
想起秋水昨日说的,白七羽求证道,“我还听说他想求旨纳我六姐为选侍?”
宋澈道,“是这样没错,不过旨意尚未下来,快的话也就这几日的事情了。”说着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白七羽一眼,“你们这一众姐们牵扯的可真广。”
白七羽不以为意,自嘲道,“是啊,连我都搭上了你二皇子这条线了,不过背靠大树果然是好乘凉,以后你还得多多罩着我才是。”
宋澈听着她胡乱扯的话不由好奇道,“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白府的处境啊?你好歹身为白府七小姐,要知道白府可也是你的一棵好乘凉的大树。”
白七羽挑眉道,“对付白府的人可是你堂堂二皇子,你都说了退无可退了我还能怎么样?再说你们这里不都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吗?”
宋澈张口结舌,这丫头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这话都敢说?
遂皱眉道,“以后这话你还是少说的好,被人听到了麻烦就大了。”
白七羽撇撇嘴,“这里可真无趣,连句话都不敢说!”感叹一声就毫无形象的仰躺在床上,双手搁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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