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悦所在的小城虽地处边陲,当地的财政收入却是相当不错的,民间资本非常雄厚,这得益于十多年前一家矿业公司的成立,随着的贵金属的发现,这个矿业公司开始了疯狂的十年扩张。十年间,于悦的小城从一个典型的贫困县一跃成为富裕县,买到原始股的市民一夜暴富,伴随着经济指数的上升,随之而来的是环保问题的加剧和居民健康的危机。爸爸在中肿的朋友袁医生便说,“老家的环境实在恶化的可怕,平均下来,每周至少有一个老家人来找我,各种各样的癌,这还不算找其他城市其他医院和其他医生的。”爸爸叹了一口气,“这有什么办法,矿山离县城才十五公里,所有的水都要经过矿山下来,他们排什么化学制剂都被县城人民吸收了。前两年矿业公司还上了头条新闻,不是因为污染丑闻吗?”袁医生回答,“我听说了,那个******可是剧毒,他们就这么直排?”爸爸激动起来,“早就这么直排了,每次一到暴雨就开闸?十年前刚打洞,一辆大卡车连车带人带两桶******就这么掉洞里了,结果呢,车和人都没找到,毒液倒是渗出来了,一条河里白花花都是死鱼,这事谁不知道,都争着到河边看,那场面实在千年一遇,可是又怎么样,还不是压下去了?接下来还有几次大的事故,河里都是白花花一片,连河水都泛着绿光,底下的鹅卵石没有一个不是黑色的,捡一个一个准,这事儿看多了反而父老乡亲都麻木了,大家就买水喝,2块钱一桶的饮用水,每家每户都有人在矿山上班,谁也不想砸了自家饭碗。前两年那次上央视新闻还是因为隔壁县的人捅上去的,要不是毒液流到下游,而下游很多人养箱里养的鱼都死光了,这事照旧会压住,那个什么维稳嘛。后来出事了,来了很多记者,那又怎么样,除了凤凰卫视的记者不贪钱够正派,敢播敢报,其他记者呢,哼,到最后再硬颈的都被收拾了,还记得当年那个揭发地沟油的记者怎么死的,现在谁会去拿命来较真,都是做做样子。县政府不做实事积极处理污染,心思都放在危机公关上面,整天琢磨捣鼓着怎么把来的记者都拉下水,都是公开的秘密,记者们一到就集中起来开会喝酒,矿上上走一圈,完了一人一个大红包,大家心照不宣各回各家。只有凤凰卫视的记者单枪匹马来,满大街乡里乡亲的找材料,可最后还是失望走了,为啥全民抵制,因为大家的利益跟县政府的利益前所未有的一致,都不希望矿山倒闭,哎,都是良民,怕事的老实人居多,连记者都哀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记者来了拿不到一手材料,光是埋怨也不好报道呀。”袁医生悲愤回答,“这简直是赚断子绝孙的钱!那些铜离子百年都没办法分离,这可是贻害千年的事,好好的一条母亲河啊。”爸爸接话,“钱都是中饱私囊的多,十多年前发行原始股,才一块多一股,当时没人买,为了完成指标很多部门都是用公款,就是局里面的私账,几年后香港上市股票开始疯涨,份额就变成几个上层领导的私属了,中下层干部员工敢怒不敢言,找不到证据啊,发票那些都是动了手脚的。”袁医生好奇,“我听说后来涨到一千多一股,涨了千倍?”爸爸回答,“对啊,a股上市以后就解禁了,民间一下子暴富起来,过了不久就曝光了那个丑闻呗。这家公司没良心,赚了当地的钱就想跑,想把总部迁走,先造舆论,说是当地政府对公司事物指手画脚,政企不分,政府派大量官员到山上兼职。结果这样一来,不知内情的民众反应过度,立马条件反射的认为政府管得太宽,官员腐败等问题一下子就吸引了观众目光,结果舆情都变了,这家企业反而变成受害者一般,哼,这些人,厚黑学玩的杠杠的。”袁医生摇摇头,“哎,政策不透明,民众光凭只言片语不知不觉就成了帮凶,动不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评头论足。”爸爸接着解释,“那不是,民智未开,人家说什么就什么,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我政府的朋友说,要是不派点人上去监督,那个老总什么时候把矿山卖了都不知道,这几年要是不让他们出点钱建设家乡,这些人不知要污了多少钱,早卷款外逃了。”两个老朋友感慨了一番,“环境被搞成这样,真是得不偿失嘞。老家人民都在慢性中毒,有钱的都跑了,剩下我们这些没门路没本事的慢慢捱,捱到死。”爸爸无限悲凉。袁医生拍拍老友肩膀,“没那么糟,癌症也不是不治之症,医学在进步,相信我们。”
祖国医学认为乳腺癌起源于人本身的情绪调节失常,而西方古代医学重在强调饮食习惯与癌症发起的必然关系,那么于悦和她的医生必然得加上一条,工业污染与日益恶化的生活环境对人体正常运行产生了不可预知的恶果。
眼看着第四次化疗时间近了,于悦心里百般抵触。三次化疗下来,整个人跟蜕了一层皮一般,身体消瘦,手指泛黑,连脸色也蜡黄蜡黄的。十号的直达车,到达之后第一回坐地铁,既然以后都跟这家医院打交道了,那么也该对整个城市尽快的熟悉起来才是。
换药了,三次以后用t方案。于悦手术后医生给出的化疗方案是:fec+t,说实在的,于悦已经被前三次折腾得生不如死,提心吊胆直到打完,没有出现药物反应,两人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回到家已是凌晨,两人打摩的回去,到家里爸妈在煮早饭了。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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