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悦希望自己每天傍晚都能煮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待孩子回家后一起吃。但人真的不可以逞能,家务能力差,厨艺不精且榕榕还小需要看护的情况下,加上还要上班,于悦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两头兼顾。为了防止自己的烦躁情绪影响到孩子,于悦便时常让外婆接回去,生活需要调剂,孩子才会更开朗。一段时间后事实证明效果更好。于是,无论孩子傍晚在不在自己家吃饭,晚上都一定到外婆家睡,早上由外婆外公送去读书。
孩子让岳父岳母出钱又出力了,钱世元倒很自在,他父母去世翟家帮忙之后,经济上不用负担父母又宽裕了一些,人一自由就不自觉,每天余出来的时间不是多来陪老婆孩子,反而是自顾自潇洒,故伎重演了。于悦深以为钱世元真该是个累死命,一统就死,一放就乱,他的性格就该给些压力。
第一天上班于悦有些紧张又欣喜若狂,她心底一直提醒自己淡定从容,静儿处之,大而化之。一年没见,有点陌生感,关怀者嘘寒问暖,疑惑者问长问短,于悦虽有些烦躁,但内心是柔软的,很感激的接受大家关心,也明白肯定会有这个过程,不回避,坦然面对。日子一长问的人少了,大家也就逐渐忘了这事。于悦回去的时候一头卷发,无半点病态,只是与之前不同,不能化妆了,素面朝天而已,于悦多多少少还有些心里障碍,还好就四节课,她上完课就回家,极少在办公室流连,心里却越来越确定,生活会从工作开始慢慢正常起来了。回到学校,很放松。孩子去读书了,自己也去上班,生活又回归正轨。以前不以为意的平淡日子,现在反而由显珍贵。
于成上个月到单位报到了。事情往往怀到无处可坏的时候,便有好事发生了。于成大学毕业后一直游荡在大城市,典型的“漂”一族。他并不是野心勃勃更不是吃苦耐劳的男孩子,小门小户工薪阶层出来的,少有伟岸之才。从小娇生惯养,能力一般又吃不得苦,漂荡了两年多也没什么起色,到后面便务实起来,拼什么也不如拼爹。去年于悦的病改变了很多人的想法,人需要留意退路,体制内,一万个不好,起码有一点,你不用担心病了没人要,老了没人养。去年正好专业对口,于成很激动去报了名,今年上半年考试,扎实读了几天书,笔试过了,面试就基本没悬念,于成1.84的个子,又高又帅,本来就颜值惊人跟明星似的,加上口才又好,四个评委,三个都见过,根本不会紧张,所以工作解决的很顺利。父母很欣慰,因为于悦的事,低落已久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阳光。
于成的事一解决,于悦就让他考虑了一份保险,自己有这个病,家人还是都预防点好。有时候,你觉得失去了,但同时你也在“得到”。世间万事都有它的法则。
一日家中失窃,小偷光顾寒舍时,母子二人正酣睡在床,幸睡得深沉无被打扰。念及财去人安乐,便坦然尔。于悦心想,这世上多少事都结束在麻烦出现之前,要是于悦醒了,跟小偷打个照面,或者为那些失去的钱愤愤不平,纠结不堪,那便是另一种境界了。于悦庆幸自己睡得好,让小偷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双方都好。至于那些钱,与其怒气伤肝平添心结,不如洒脱了事。这人活着,钱是赚的来的。再说,钱赚来不得最终消费出去嘛。她倒是乐观,家娘却忍不住日日分析内贼外贼的各种可能性,时不时提醒于悦别大意。于悦知是一片好意,也由着她小区到处说,生活太枯燥了,总要有些谈资,要容许这些文盲老太太们充分发挥自己惊人的想象力和分析力。
闲暇的日子除了琢磨厨艺便是读书追剧,自从结婚以来,心被俗事烦扰,根本静不下来阅读,于悦不是一个容易淡定的人,别看她表面上波澜不惊,更多的是面对恶意的自我保护,装过头了就是麻木不仁。人要学会释放,但不是像祥林嫂似的见人诉苦,抓一个是一个。内心强大不是停留在嘴巴上,也不是看几篇励志书就可以实现的,是经历了挫折与痛苦后还能温柔的面对世界,继续奋发前行。谁也没有义务为谁做什么,父母也一样,养到十八岁,义务就尽了。所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是爱心。反之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既然对方不仁在前,那么谁也不要纠结谁的不义,自此,于悦从内心隔绝了世元的家人,有的只是表面上的客气和礼节性的应答。千宗易说,只有学会接受,你才会比对手更强大。于悦早已接受重病的折磨,而要继续接纳人世间的一切不义,才能看到人性中真心开出的花朵。她相信,一个体面的人,即便深处绝境,也依然是体面的。
闲来无事,于悦逛到了世元qq空间里,世元一首打油诗赫然在目,“人生有半,何止一半,半又伴,今日重生,君亦携娘子长长久久,相知长安,相拥长乐,相望长生。”揪心往事似在一瞬间荡然无存。女人就是那么容易感动,缺爱的女人犹是。于悦明知父母给予的所有爱护不可能在丈夫这里得到完全体现,她的要求一再降低几乎是无处安放了,最后她明白,世元才是真正的缺爱,他需要女人去教会他怎么去爱,怎么去关怀。世元那样的原生家庭给不了他太多的关注和爱护,他是个放养长大的孩子,已经习惯了什么都独来独往,自作主张。而自己则是个圈养的娃,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父母的爱护跟随左右,考试考不好,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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