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生命抢时间,跟时间抢速度,余生要对得起自己,不要光说不练,憋死自己,说大话不如做小事,要把那份争强好胜的心落实到行动中来。总之,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年前把木作这一块搞定,看着粗具规模的新房,于悦乐在心头。整个过程她都在祈祷一切顺顺利利,一路战战兢兢地走下来。钱世元陆续拿出了六万元现金帮忙装修,于悦全都笑纳,她明白,自己要是再不拿,最终的结果又是去帮某个亲戚打水漂。结婚这么久,两个人既没有共同财产,也没有共同的事业,钱世元把钱包捂得紧紧,偶尔高兴拿点几百块零花钱给于悦,从没有大数交给妻子保管,一个男人,心思在这点上,前途也是有限的。
他们错过了太多的机会。钱世元从十年前就开始唱衰中国房市,一听说谁谁谁在哪儿买了房,一听那个房价就忍不住去否定,好像先知一般。到头来,那些基础比他差得多的农村屌丝们都买上电梯房了,他自己还是住在那个十年前爹妈买的楼梯房。于悦跟钱世元一结婚就想在城中心的财富广场定一套,当时他们手里有九万现金,加上手中还有的民间凑会,首付绰绰有余,可钱世元就是那种前怕狼后怕虎的心态,更重要的是他老想着吃利息钱,得来容易嘛,而在父母那算是签了生死合同的,每年要上交利息,始终没有魄力,一边还絮絮叨叨说一个小县城,一平米四千多的房价到头了,谁买谁亏死。于悦气得半死也没办法,一个人也买不成啊,不听老婆言,真是吃亏在眼前,第二年,这里的房价就翻倍。
中国房市会衰弱的那一天,必定是地方经济开始振兴的那一天,必定是税收制度更加合理的那一天,必定是城乡经济愈加平衡的那一天,必定是农村生态和经济开始振兴的那一天。反之,只要中国的城市化(大城市化)进程一天不减速,大城市的吸引力就同样会在,房价自然很难降下来,而“附庸风雅”的三四线城市就很有可能首当其冲的成为房市衰落的牺牲品。
错过了这一次,后面还有几个楼盘,于悦也同样做了钱世元的思想工作,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固步自封,对未来完全没有设计,得过且过。直到于悦怀孕生娃,以及接下去的大病一场,这事才暂时割舍。要说之前于悦想买房只是为了投资,愿望还不是特别强烈的话,那么大病后于悦想另起炉灶的愿望可是太强烈了,不是一场病,也看不出世情冷暖。哀莫大于心死,还谈什么磨合呢?与其讨好别人,不如取悦自己吧。
行动永远比憧憬有魅力。佛说,苦是人世的本质,当你觉得很辛苦时,一切都对了。愿望会迟来,但坚持,它就不会缺席。
房子装修好便放在那里,于悦想着暑假正好是五年复检,等复检过后再搬进去。按照当地的习俗,刘晶芳带着女儿去先生那里定了个好日子,农历七月初四,算起来是新历八月底了,先生说了,套房不讲究,人可以先住进去,礼数到那天再做,刘晶芳说了,“再低调,也要照礼照数把仪式做好,住家是一辈子的事,安居才能乐业。”
杭燕每次一回城都会联系于悦,她们倆哪怕联系了见不上也不会心生嫌隙,这次算见到了一面,两人去江滨公园散步,于悦絮絮叨叨,杭燕就这么一直听,她的个性比较强,想到的事也是非做不可。其实两人的性格很像,但于悦差在实力弱,视野窄。钱是人的胆,没钱,很多事就算想得到也做不了。视野窄呢,很多机会根本接触不到,杭燕在北京读书,于悦只是在省城,单这点就千差万别了,加上专业,杭燕是广告学,于悦是历史师范类,毕业后一个留在了沿海城市,一个回了家乡。鉴于这一点,于悦有自知之明,绝不会做无谓的攀比。但杭燕确实是自己的榜样,别看她是独生子女,从小父母也没惯着,反而是种种压力下长大的,知冷知热,对亲人朋友更是关怀备至,相对而言,于悦还是比较爱耍小性子的,为人也比较傲娇,对人对己都亦苛责。
杭燕总担心于悦经济上压力太大,总说她那里有钱,困难的时候要开口。于悦婉拒,“我有办法的,再说爹妈是坚强后盾呗。”杭燕听着默默点头,她懂于悦娘家的状况,如果肯出力,情况会好很多。
杭燕的经历又是一番天地。她的丈夫小林跟于悦同所大学,传媒学,毕业后到北京找杭燕,两人漂了一年多,住地下室,后来一起来到厦门打拼。小林家庭贫苦,没有背景的他自尊心特别强。杭燕父母不同意两人交往,要么分手,要么就入赘女方家。男方出身在典型的男权家庭第二种意见根本就不会考虑,而分手这一项确实给了两人很大的考验,最后杭燕选择了背叛家庭,独自与男方留在厦门打拼。走后,杭燕父亲扔出一句话,“我不会支持你们买房,我廖家的财产没这么容易不明不白给外姓人,有本事自己买。”
小林是那种“爱拼才会赢”社会环境中长大的男人。他卯着一股劲拼命工作,每次业绩都是公司第一,私下里还接了一堆活,经常工作到半夜三更不眠不休。更要紧的是,两人的同心同德,小林所有的财务都是杭燕掌管,杭燕把这些钱全部拿回老家凑会,这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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