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拍的很顺利,外人在的时候世元反而更放得开,毫不掩饰去表现对于悦的爱护,拍照的时候老是搞怪,偶尔还偷亲于悦,整个气氛很放松,店员们无不啧啧称赞。最初看着二人不太般配的疑惑随之打开,“呀,这男的很疼老婆,难怪女的会看上他,肯定很体贴。”于悦听着只是笑,心里暗暗许愿,“愿一切如他人眼里所看,让我幸福吧。”
结婚的日子挑得真是有才,农历三月初六,新历愚人节。于悦觉得自己的婚姻就是个玩笑,两个蠢蛋的自娱自乐。很多事都是这样一语成谶的。于悦满心不高兴,她最初是希望在国庆节,自己朋友不多,有些在外地,婚礼搁在节假日期间朋友来多点比较热闹。可家公那个人又跑去“问仙”,头一句就是“国庆节那天日子好不好?”这来人一听就明白话中深意,不翻翻“天书”是没法验证功力的,“仙人”装模作样的看了几页,便道“国庆不好,两人生辰八字弱,那天结婚的人多,碰上命硬的新人犯煞。”家公一听忧心忡忡,接下来便是“仙人”说什么就什么了。拿了合婚书,郑重其事的跟于悦爸妈说道一番,说得激动出忍不住手舞足蹈,像是立了一功,“还好没由得孩子们做主,他们哪里懂得,这样的大事要合着风水才行。”爸妈不言语,眉头越来越紧,于悦懂他们心里又在嫌弃了。要说家娘不是一般的战士呢,她马上打趣说,“有文化的人不兴这一套,国庆节本来是大日子,世元爸爸那个人对日子很重视,乡下人习惯就这样,比较迷信,呵呵,那问了就要信,要不就别问,亲家你说是不是?”爸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于悦妈妈说:“我们无所谓啊,你们捡什么日子都行,我们就配合做,就是那天正好不是周末又不是节假日,怕有点冷清。年轻人喜欢热闹,大事嚒”。家娘忙应了,“是,没办法,天意这样呗,本来是选了两个日子,只是另一个日子在下半年,不是说悦悦还要出去读书,所以就只能这个日子。”爸妈点点头不应,免得没完没了。世元一直看着于悦的面部表情,特僵硬。第二天,于悦搬东西到丽都的家,婆婆趁机又来做思想工作,“这迷信有时候也要信的,十多年前要不是大仙说你家公有刘邦命,他窝在乡下那个地方有用啊?”于悦笑笑,没必要去跟一个文盲农妇从头开始解释刘邦是谁,也没必要给她分析农村人致富的多种经营方式,亦没必要去揭示婆婆这二三十年来长期与丈夫分居的痛苦代价,更必要去扯说迷信要不要去信的问题。笑,有时候不一定是开心,多数时候是结束一场对话,提醒别人闭嘴。可惜,对家娘那个人并不适用,她读不懂文化人的处事方式,她内心很笃定地认为自己的话在别人心里起了反应,正集中注意力的听下去。于是,她搜肠刮肚的翻开沉淀多年的各类见闻轶事。她很自信的认为媳妇只是比自己多认了几个字,生活上的事情必定是离不开她的,经验必须由自己来潜移默化影响媳妇,她有这个义务,那一刻连她自己都被感动了。于悦心烦,留下一堆衣服不收拾,起身开电脑,打开qq视频跟闺蜜美美聊了起来,家娘一看这个阵势,也不再帮忙叠衣服,讪讪的出了房间。
婚礼前夕,大娘姑婆婆还有弟妹他们都来帮着布置,母女俩那个话多得不要不要的,芳芳话少,但很机智,一两句玩笑能说到人痛处。母女俩常被她刺激的脸红耳赤,芳芳喜欢揭人皮,也善于伪装。一场相聚,于悦把什么都看在了心里,但她不惯嬉笑怒骂,更不爱闲聊讲“四六”,索性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做。
出阁礼前一天,世翟小两口来丽都家里。世元交代了弟弟租车开车那些事务,世元还没学车,这方面得委托弟弟做。世翟他们是来说明情况的,“你们有没有什么要求,还是就上次我结婚租得那个比亚迪,反正都不是自己的车,用一下子也没必要租豪车,城里租车行也租不起好的,最多也就大众,丰田。”世元看于悦没有反驳,点点头说:“好,你划算,到时候辛苦。”俩兄弟满客套。于悦看不懂是他俩本来的相处方式就如此还是因为两个人的老婆都在这里不得不装得客套点。四个人在一起到时候于悦多是帮忙煮茶倒茶,芳芳亦放不开打趣说笑。于悦的婚纱照相册就在芳芳面前的茶几上放着,这几天来的人多,大家图个新鲜都会翻看评论一番,而现在一晚上座谈下来,芳芳都没有伸手去翻,于悦有点惊讶于芳芳的稳实,换成自己是怎么都做不到的,去别的新娘那,即便是礼貌客气,也会顺手翻开看看的,更何况当时世翟他们结婚,于悦都是一直关注并从头欣赏到尾的。
“出门”是当地的习俗,意喻“出阁”,即把新娘子从娘家迎接到夫家,完成出嫁仪式成为夫家人,出阁礼那天娘家会办酒席,而时间一般会选在半夜的某个吉时,“出门”仪式完成后新婚夫妇要合食一只小母鸡,算是合卺。第二天才是结婚典礼,也就是夫家的宴席,那时候新娘便以夫家新人的身份迎接客人。于悦出门的时间是半夜一点多,闺蜜美美特地回家乡陪于悦出嫁,在外漂泊多年的美美不停感慨说,“女儿养这么大就到别人家去了“,她比新娘子还落寞伤感,于悦不接美美的话,幽幽地说,“突然不想结婚了。”美美白她一眼,“半夜发什么神经,不要任性了。”于悦沉默不语,那一刻,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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