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回去吧。”
这儿不是好地儿,是离婚的地儿,即然如此不想离婚,就赶紧回去吧。
吕秀慧虽然不喜欢苏利,可是,佛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
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再说,江政勋政绩卓越,而且,儿孙满堂,她们与江家关系虽不是很好,但是,以前相处的时候还过得去。
所以,她好心地劝着江政勋。
“江领导,先回去想好吧。”
“嗯,麻烦你了,小吕。”
江政勋甩头而去,苏利跟在后面追了出去,吕秀慧看了这一幕,摇了摇头,都说可恨之处必有可怜之处。
苏利年轻的时候又高傲又二,许多人都不喜欢她,现在也是一样,对人从来没一张笑脸,好似别人欠了她千万元钱似的。
是一个不讨喜的人物,可是,老年后被江领导这样冷落,心里自是替她感到难过。
“等等我啊,江政勋。”
刚走出民政局在门,江政勋就乘坐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不管身后跑得气喘不过来的苏利。
“你妈的。”
苏利见车子从自己身边擦过,气得咬牙切齿,牙根儿直冒酸水。
“赶着去投胎啊。”
她诅骂着,然后,还跺了一下脚,准是去会小情人去了。
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躁。
她想招一辆车回去,可是,等候了半天,也没见一车计程车,最后,只得步行回家。
由于她脑子受过伤,得过忧郁症,所以,她记性不太好,七弯八拐,都不知道转去哪儿了。
“江政勋,你肯定会精尽人亡,不不,不,车毁人亡,不不不,你会不得好死的。”
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动手指着灰蒙蒙的天空,在世上的眼中,俨然把她当成了神精病,有两个小女孩从她身边经过,赶紧闪开躲过她,深怕受池鱼之灾。
“哼,我就是疯子,我要咬你们。”
说着,她冲着两个小姑娘的背影凶巴巴地吼,两个小姑娘吓得迅速跑开了。
她走了多久,不知道,反正,腿都走到麻木了。
手机响了,可是,她不想接,如果是江政勋打来的更好,总之,她就是不想接,心里暗想着,不是刚才不甩我么?
现在,我让你不甩我,丢了我,我两个儿子肯定会找你算债,江政勋狗东西。
她坐在一株大槐树下,扬首望着前面那辉煌的灯火,肚子虽有些饿了,可是,她兜里没钱,一分钱都没有,只有一支价值两百元的小手机。
“哎哟,亲家母,你咋在这儿啊?”
扬起睫毛,苏利定睛一看,才发现一张熟人的脸孔近在咫尺,她在脑子里收寻了一遍,才发现是许久不曾见过的亲家母黄佩珊,二媳妇静知的母亲。
“亲家母,哎呀,咋在这儿见到你啊。”
她高兴的像一个孩子,从石凳上火速起身,热情洋溢地给了黄佩珊一个大大的拥抱。
高兴的又哭又闹,又笑又跳。
因为,她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不知道去向何方,终于找到一个认识的人了。
“亲家母,走,跟我进去。”黄佩珊拉着她,深怕她走丢了。
“这是你家啊?”苏利望着宽大豪华的楼房。
“这是知知买的那套房啊,你忘记了?”
“对噢,知知买了一套给你,我记起来了。”苏利兴高彩烈地拍了拍手,道:“我二媳妇好能干,居然赚那么多的钱,亲家母,你生了一个好闺女,以前,都是我有眼不识金香玉,我误会她了,对你也讲过太多难听的话,不好意思,对不起了,还望你不要去计较以前的事儿了。”
苏利有些语无伦次,听她提起以前的事儿,黄佩珊心里一阵难受,她不是圣人,以前苏利骂她难听话儿还萦绕在耳边。
可是,以前盛气凌人的贵妇,如今犹如一个落难的乞丐,知知与江萧又那么甜蜜恩爱,一切皆是命。
都是一家人吵过闹过就算了。
这样想着,黄佩珊给静知打电话,没想到,苏利一下子扑上来夺过了她手中的手机。
“亲家母,不能打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这儿。”
“可是,知知知道了会着急的,还有亲家公,也会着急的。”
“不管,我就是要让她们急,尤其是江政勋,知道吗?他不理我,还要给我离婚,亲家母,我太苦了,太苦了,没人能理解我,我觉得活着真没意思,我好想死啊。”
“天啊,你不能死。”
要死也别死在我这儿啊,如果死在她这儿,她黄佩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她摇着她的双肩,拼命地摇晃着。
“亲家母,你脑子进水了吗?”
好死不如耐活着,只有一世为人,下辈子都不知是牛是马是石头,所以,轻易说出一个死字的人,黄佩珊真心瞧不起了。
以前她骑在她脖子上拉尿,如今,她想找她算债的时候,她脑子更短路了。
“才没进水了,只是进了一些水银,昨晚我做梦了,做到有人拿水银给我喝,知道是谁吗?”
见黄佩珊一头雾水,苏利继续说道:“就是我那万恶的婆婆,江政勋的老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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