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飞察觉到季夏的目光,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
“飞电好像老了。”季夏有些难过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虽然他一直都知道飞电已经是一条老龄犬了,但是没有把飞电即将要离开他们的概念联系起来,今天突然有了这种认知,所以感触特别强烈,有一种难以抑制的伤怀。
罗建飞听说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说:“飞电年纪是大了,但是还没老呢。它会陪我们很多年的。”
季夏较了真:“还有多少年?”
罗建飞说:“我听说寿命最长的犬能活到二十好几岁。不用想那么多,顺其自然,你跟飞电缘分那么深,它不会离开我们的,你要相信它会一直陪着我们的。”罗建飞这话的意思说得有些玄妙,季夏听过之后,沉思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不用去强求,它还是会属于你,陪着你。
飞电半天没等到主人的下一步,有些不耐烦,将脑袋放在季夏膝盖上,睁大眼睛看着季夏,哈喇子都流到季夏腿上了,幸亏季夏穿着训练时穿的迷彩长裤,也不怕脏。季夏推开飞电的脑袋:“飞电你又对着我流口水,建飞爸爸要吃醋的。”
罗建飞笑起来:“这说明季夏爸爸魅力大。”
季夏给飞电擦完眼角,掰开飞电的嘴给它刷牙,所有的护理中,飞电最不喜欢的就是刷牙,因为老要张嘴,还有味道怪怪的牙膏,而且刷牙的频率要比护理的频率大,感觉不是享受是在受刑。季夏每次给飞电刷牙的时候都要絮絮叨叨说很多安慰的话,安抚飞电的情绪,没办法,它现在年纪大了,牙口大不如前,牙龈和牙缝中会残留食物残渣,不刷干净容易导致各种胃肠疾病,所谓病从口入说的就是这样。
飞电的咬合能力还是不错,比如每次护理前都是它去给季夏叼小板凳。但除此之外,季夏就不训练它的咬合能力了,以免崩坏它的牙齿。
刷完牙,季夏又给飞电刷毛,这过程简直是对刷牙的补偿,否则飞电才不肯乖乖让刷牙。飞电四脚朝天,露出柔软的肚皮,让季夏给它刷肚子上的毛,半眯缝着眼,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显得特别享受。肚皮是它们最大的弱点所在,露肚皮也是它们向主人表示信任和亲昵的方式。
护理完毕,飞电四肢撑地用力绷直身体,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打个大大的哈欠,在季夏和罗建飞中间趴下来,看他们给其它犬做护理。
多吉在它们做护理的时候早就耐不住寂寞了,在它的圈场里蹦哒个不停。罗建飞嘿嘿笑:“多吉那家伙也想被伺候啊。”
“我前两天才给它剪过毛,刚打理过。别理它,就爱凑热闹。”季夏说。
“你手艺好,它才念念不忘。”罗建飞哈哈笑。
两个人说说笑笑,终于将六条老龄犬打理好。季夏站起身,收拾好东西:“我去洗个澡。”
罗建飞去犬舍将幼犬放出来,完全耐不住寂寞的幼犬们争先恐后地挤出来,去找老犬们玩去了。这七八条幼犬都是今年春天出生的,还没有进行系统的训练,已经有几条被预定出去了。
罗建飞上了楼,进了卧室,听见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他走到洗手间外间,洗了手,转身拧了一下浴室的把手,门没锁。他笑了一下,咔一下打开了门,挑眉说:“洗澡不锁门,想引诱谁呢?”
季夏正全身赤|裸地打浴液,对着罗建飞飞了一眼:“你说呢?”然后将手里沾满泡沫的浴球扔向罗建飞,罗建飞反手一操接过去,人也欺身上去,将季夏挟在怀里,上下其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美人你就从了大爷吧!”
季夏嘻嘻哈哈:“那请大爷您轻点!”
“大爷会好好疼惜你的。”
半晌之后,季夏躺在罗建飞怀里,两人脚趾互相勾缠。“起来了吧。在楼上待太久了不好,大伙儿会笑话的。”
“笑什么,我才回来,小别胜新婚,大家都会理解的。”罗建飞抚着季夏的胳膊,不以为然地说。
季夏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才离开三天而已。”罗建飞去外地买种犬去了,刚到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有九秋没见了,难道不该理解一下吗?”
季夏想起个事:“昨天有家流浪犬救助站来人了,问我们能不能收养一些流浪犬,你怎么看?”
“咱们抽个空去看看吧,从那边接收一批过来,挑一些资质好的训练一下,应该可以做工作犬。”罗建飞说。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让瞿哥跟他战友的安保公司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需求。”把流浪犬训练成工作犬,听起来似乎有点难度,但是国外一些国家的许多军犬都是从流浪犬中挑选训练的。
过了一会儿,季夏说起一个事:“昨人过来,问我们能不能训练导盲犬。可惜我们国家还没有导盲犬训练中心,我们都不会,要不要去国外学习一下?”导盲犬是工作犬中数量需求最多的一种,可惜国内没有导盲犬协会和训练中心,导盲犬就是盲人的眼睛,有了导盲犬,他们的行动就会方便许多。
罗建飞沉吟了一下:“跟彼得先生联系一下,德国应该有非常好的导盲犬训练机构,然后派人过去学习一下。”
“嗯,我觉得可行。”既然要做,那就做最好最强的,也要做最有意义的事。
“听彼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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