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该将他们一房即刻逐出族中才是,不然谁知道他们以后还会做出什么败坏阖族名声之事来!”
“君氏一族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容不下这样的害群之马,还请族长即刻开祠堂!”
早在方才族长忽然问及君珊之事时,君伯恭已知道要糟糕,但总还抱了几分侥幸心理,觉得只要自己不承认,谁又奈何得了他,谁知道族长与潘氏竟准备得那般充分,连证人都早已准备好了,显然是蓄谋已久的,君伯恭这才知道大势已去。只可惜事情一开始就是他做的,当着族长的面儿,他也不止一次说过自己是将君珊许给了商人为妻,甚至方才还曾说过一遍,连想往杨氏身上推,说是杨氏做嫡母的苛待庶出子女都不成,说不得只能满心忿恨与恐慌的被人推搡着去了祠堂,心里则知道,君珊之事只是个幌子,族长与众族老迫不及待要逐他出族,更多还是为了奉承讨好君珏。
奈何知道归知道,他却已是无力回天,只得再次体验了一回“墙倒众人推”的感觉,至于杨氏与一同跟来的君珮君璇,也在他被人揪着离开之后,被人扔了出去。
族长与一众族老的效率很高,下午便已办好了将君伯恭一房出族的一应事宜,不但将君伯恭一家的名字自族谱上勾了去,将君璃的名字也添到了君仲谦的名下,成了君仲谦的女儿,又与君珏成了亲姐弟,连官府那里也已备了案,从此君伯恭便不算是君氏一族的人,自然更不可能再打着君璃与君珏父亲或是伯父的名头在姐弟二人面前摆长辈架子,虽奈何不了姐弟二人,却多少会恶心到二人了。
对这个结果,不必说君璃与君珏都很满意,是夜因摆了一桌酒宴请族长与几位族老,由君珏与容湛作陪,至于君璃,则令人摆了一桌酒在小花厅,与潘氏婶侄二人对坐了共饮。
“大伯父与大伯母的大恩大德,我与珏弟都记下了,以后若是大伯父与大伯母有什么吩咐,我姐弟二人一定竭尽所能,绝不推诿!”君璃亲自与潘氏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起身郑重的敬过潘氏以后,仰头一饮而尽。
君璃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今日之事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族长与潘氏布局已久的,就算知道他们不是单纯的为了她和君珏,多多少少总有几分私心,她依然很感激,以后君珏总算可以不受君伯恭的任何掣肘,总算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展翅高飞了,为了这个结果,就算要付出其他代价,她也乐意!
潘氏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然后拍了拍君璃的手,她与族长背着君璃与君珏姐弟做了这么多,为的可不就是二人的这一句话?他们夫妻两个已是大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这辈子虽没享受过什么大富大贵,该吃的也吃了该见识的也见识了,在亲朋本家中也挣下了一溜儿的好名声,可他们的儿孙呢,长子资质平庸,长孙倒还算得上一个可造之材,族中觊觎族长之位的却是大有人在,一旦儿子坐不稳保不住族长之位,就算将来孙子再有本事再也手段,也未必能叫旁人将已吃进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还有他们的几个孙子,已俱各苦读了十几年到几年不等,自是希望能以科举出人头地的,只他们的资质实在差君珏差得太多,将来的前程自然也远远及不上君珏,以后指望君珏提携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不早些进行感情和利益投资,君珏将来凭什么帮他们,就凭素日的情分吗?
所以自打君伯恭罢官,与君璃君珏姐弟闹得不死不休以来,夫妻两个便时刻注意着君伯恭府上的动静,就是想着看能不能抓到君伯恭什么致命的把柄,卖君璃与君珏一个大人情,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他们等来了这个机会。
当然,潘氏这么多也不完全就是在进行感情和利益投资,为儿孙们的以后铺路,她当年与谈夫人是真的交好,对君璃和君珏还是很有几分真感情的,尤其姐弟二人又进退有度,知情识趣,实在是值得一交之人,就算他们以后照拂不了她的儿孙们,她也愿意结这么一段善缘。
与聪明人说话在精不在多,君璃说完感激的话后,便不再拘泥于这个话题,而是问起君珊的境况来,“……也不知二妹妹被那萧家太太卖到了哪里去?若是大伯母知道,还请告诉我,我也好使人即刻走一趟,看能不能将她解救回来,到底与我姐妹一场,没道理我在这里安享富贵,她却掉入泥淖求助无门,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里。”说到底,君珊与周姨娘都是可怜人,当初在他们姐弟陷入困境之时袖手旁观,也不过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乃是人之常情,算不得什么大错,如今君珊落得那般境地,她能伸一把手,就伸一把手罢,于她来讲,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可于君珊于周姨娘来讲,也许就是再造之恩了。
潘氏闻言,叹道:“我若是知道珊姐儿在哪里,你以为我的人会不带她回来,而是继续留她在那虎狼之地?连圆春一个小丫鬟我都不愿意庇护她一辈子了,更何况珊姐儿到底是自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君字来,实在是我的人去时,她们主仆已被那萧太太远远儿的卖了,我的人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出了圆春的下落,自圆春口里得知了珊姐儿恍惚是被卖给了一个徐姓行商,却连那行商的姓名祖籍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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