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立政殿待了许久,不止是和李世民聊了朝中政务,更扯了许多家常,但李恪却始终没有等到他想要的话。
李恪想自李世民口中听到的话自然就是关于李泰的事情,此番李恪所为,不止是为了对付关陇门阀,更是为了对付李泰,如能使李泰外放出京自是最好。
但李恪在殿中待了许久,却不曾听到李世民提起关于李泰的任何字眼,而李恪也不敢轻易试探或者多问,又待了会儿后告退回了东宫。
李恪回宫后,太子妃武媚娘和他的嫡长子李璄已经在承恩殿中等候了。
“阿爹,抱。”
四岁的小李璄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可以独自踉跄着小跑了,李璄看着李恪进殿,高兴地拽着屁股一路小跑了过去,往李恪的怀里钻。
李恪见状,蹲下了身子,看着李璄上前,一把把李璄掐了起来,抱在了怀中。
李恪抱着小李璄,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李璄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对李璄问道:“阿爹不在的几日,璄儿可有听阿娘的话?”
李璄回道:“璄儿有听阿娘的话。”
李恪闻言,笑道:“好,那既然璄儿这么乖巧,明日阿爹便带你去东市玩,可好?”
小儿贪玩,从来都是一样,东市相距东宫近些,也是李璄最喜欢的地方,李璄一听说李恪要带他去东市玩耍,顿时乐呵了起来,要不是正被李恪抱在怀中,腿不着地,只怕已经跳地雀跃了。
“三郎回来了。”
武媚娘看着李璄在李恪的怀中玩闹,也是面带笑意,站在父子两的身旁,看着两人玩闹了片刻。
李恪道:“我不在京中的几日,辛苦媚娘了。”
武媚娘笑道:“你不也就这两年才消停些,早年外镇地方的时候也时常整月不见人影,媚娘已经习惯,何谈辛苦,更何况宫中的事务还有几位先生管着,武媚娘不过稍待着拿些主意罢了。”
“这几日长安和朝廷的情况如何?”李恪对武媚娘问道。
武媚娘闻言,示意锦儿上前,抱过了李恪怀中的李璄,叮嘱了句带了出去玩耍了,而后才对李恪道:“朝中之事想必三郎都已经清楚了,但有一事是媚娘在宫中听母妃亲口说的,三郎兴许还不知道。”
李恪问道:“何事?”
武媚娘道:“就在朝中群臣弹劾三郎,魏王自己也曾表态的次日,父皇便在宫中召见了魏王。”
李恪忙接着道:“那可知父皇同四弟说了些什么,母妃可有告知”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此事恐是绝密,父皇和魏王说些什么媚娘便不得而知了,但就在魏王出宫的当日下午,父皇便又召见了窦诞。”
李世民试探爱子,自然是不欲为旁人所知,更是绝密,杨氏虽为贵妃,但查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但提到窦诞其人,李恪不免觉着好奇了。
窦诞出自世家巨阀扶风窦氏,乃前隋重臣,司空窦抗之子,迎娶了李渊之女襄阳公主,官拜宗正卿,爵封莘国公。
窦诞出身名门,又是皇亲国戚,更身兼要职,但其人却才干寻常,不仅文不成,武更是不就,实实在在的一个靠着门楣显贵的世家子弟,对于窦诞其人李世民也看不太上,但李世民却单独召见了他,李恪难免讶异。
“窦诞?父皇好端端地召见窦诞作甚?”李恪不解地问道。
武媚娘回道:“窦诞的嘴巴倒是松地很,听宗正寺的消息,窦诞回衙后便命人拿来了李承乾嫡长子李象和魏王府的族籍,似是有将李象过继给魏王的意思。”
听着武媚娘的话,李恪倒也不觉着太过讶异,李承乾虽然谋反伤了李世民的心,但李世民疼爱李承乾依旧,李世民虽然不能赦免李承乾,但至少可以通过以过继李象给李泰的方式保住李承乾一脉的富贵。
李恪道:“恩,李承乾毕竟是父皇嫡长,最得父皇宠爱,父皇这么做倒也在所难免。”
武媚娘笑了笑道:“三郎说的是,但也不全是,父皇过继李象给魏王只是表面,其实父皇此举的背后也透露了一个信号。”
“媚娘何意?”李恪对武媚娘问道。
武媚娘并未直接回李恪的话,而是反问道:“三郎可知为何父皇不将象儿过继于你,而是过继给了魏王。”
李恪道:“我是太子,我的嫡长将来是要继承国祚的,象儿年长于璄儿,若是把象儿过继给我,岂不乱了套。”
李恪是太子,大唐将来的皇帝,那李恪之子自然也同样是未来的皇帝了,若是李世民把李象过继给了李恪,李象便是李恪的长子,而李象又是李世民嫡孙,长幼不分,嫡庶失别,搞不好将来是要出大乱子的。
李恪是聪明人,这么一说,这么一想,也不必武媚娘在多提什么,李恪已经知道武媚娘的意思了。
李恪道:“父皇把象儿过继给李泰,这意味着储位之争李泰已经彻底出局了。”
但凡李世民还有哪怕半分立李泰为储的念头,都不会过继李象给李泰,因为一旦过继,将来皇帝传承必出乱子,搞不好还能再闹出个玄武门之变来。
有此一事后,李泰便算是彻底被李世民放弃了,魏王出局,大唐储位至此与他再无关联。
这对于李恪而言自然是个好消息,虽然在李恪的潜意识中,有意无意地总会把还是少年的晋王李治看作是他未来的对手,但事实上李泰才是一直对他的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也是威胁最大的人。
李恪接着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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