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名义上是李恪的妻姐,实际上是李恪的女人,站在武顺的角度,无论李世民服药与否,她都不甚在意,她在意的只是李恪而已。
对于武顺而言,李恪是她余生的依靠,只要李恪的储位稳固,只要李恪将来能够顺利地继承皇位,整个武家,包括武川侯府的富贵都可保无虞,甚至可以一步登天。
武顺的话说的本身并没有错,李恪不宜过问此事,一旦问地过了,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反倒显得李恪劝阻李世民服药是为了早日继承皇位,是别有用心了。
武顺的话说的不好听,但李恪听了进去,李恪也知道事情的敏感性,所以李恪不会在明面上再和李世民争执此事,最多也只能旁敲侧击而已,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李恪身为太子,有些事情却是他避不开的。
贞观十年,正月初五,李恪如往常一般在早间进宫向李世民禀事,但在甘露殿中却见到了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
“儿臣李恪拜见父皇。”李恪阔步走进内殿,对上首的李世民俯身拜道。
“恪儿快起。”
看着李恪进殿,李世民先是笑着抬了抬手,示意李恪起身,而后又对李恪道:“恪儿今日来地正巧,为父给你引见一位高人。”
其实就在李恪进殿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在殿中一侧站着的一个男子,这男子约莫三旬出头,一身墨青色的道服,看着倒是精神地很。李恪再结合近来李世民的所为,李世民口中的高人想必就是他了。
据李恪所知,这些天来李世民见了不少所谓的道门高人,但都不能叫李世民满意,可这个人却能叫李世民人认可,引见给李恪,可见此人还是有两分手段的。
李恪故作不知地问道:“不知是哪位高人,竟叫父皇如此重视?”
李世民把手引向了程公颖的方向,对李恪道:“这位乃闽中紫阳宫的道长,师承南华真人,乃当世高人。”
李世民说完,程公颖缓步上前,单手掐指,风轻云淡地对李恪行礼道:“贫道程公颖,见过太子殿下。”
李恪虽对这等人不喜,但毕竟李世民还在兴头上,当着李世民的面,李恪也不便表现出来。
李恪笑着抬了抬手道:“道长是方外之人,不受俗礼,快快请起。”
李世民看着李恪的反应,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这几日间,许多朝臣都上表进谏,劝李世民切勿听信丹药延寿之道,李世民已经听出了脾气,今日看李恪待程公颖的态度,还有几分尊敬,想必对此事还是认可的,心中自然多些宽慰。
李世民对李恪道:“这位程道长得南华真人真传,可炼得延寿仙丹”
李恪闻言,面露一丝讶色,问道:“世间竟还有此等宝物?”
李世民对程公颖笑道:“太子也不曾见过丹药,你且拿出来给太子看看。”
“诺。”
程公颖应了一声,自袖中取出了一方木盒,递到了李恪的手中,对李恪道:“这便是臣练出的驱寒健体,可以延寿的丹药,请太子过目。”
李恪自程公颖手中接过了递来的木盒,这方木盒倒是精致地很,李恪也是识货之人,一眼便认出这个木盒竟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刻成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只这一个小小的盒子便价值在百贯之上。
李恪缓缓地打开木盒,入目的是盒中躺着一个荔枝核大小、赭色的药丸。
李恪一副好奇的模样,拿起药丸放在鼻边轻轻嗅了嗅,一股李恪说不上来的草药味,还有草药味中夹杂着的淡淡的石灰味涌进了李恪的鼻中,李恪差点就被呛地咳嗽了出来。
李世民看着李恪的模样,笑道:“恪儿初闻,恐怕还不习惯,这丹药虽然闻着刺鼻,但却功效甚佳,是为良药苦口。”
李恪听着李世民的话,问道:“父皇如此笃定医效,难不成父皇是已经服药了吗?”
李世民道:“为父虽还未服,但已经有宫人代试过了,服药后小腹生热,而后扩及周身,身子也变得轻便,精神都好了许多,正对为父之症。”
李世民说的服用完身体轻便,精力旺盛的缘故李恪不知,但李恪相信这么多所谓的功效中最吸引李世民的一定是小腹生热之说,因为李世民自打在辽东染病后便变得非常畏寒。
这丹药有这种功效的缘故李恪是能够猜得到的,这丹药中掺杂了极少量的石灰,将这丹药服入腹中,再以水引之,自然会使得腹中发热,但这种发热若是闹不好却是会出大问题的。一顿两顿服之无碍,可若是常年累月,是会要了性命的。
不过这些说辞李恪没有证据,当着李世民的面也不好说,李恪不动声色地把药丸放回了盒中。
“想不到小小的丹药,竟能有如此功效。”李恪有模有样地感叹了一声。
李世民道:“有了此丹,朕便不再避着屋外天寒了,再过几日便是正月十五,届时朕将登朱雀门一趟,与民同乐,恪儿到时记得带着璄儿同往。”
李恪闻言,心中不禁多了些担忧,李恪道:“此事父皇是不是再斟酌些,孙思邈特地叮嘱过父皇,要父皇避着些风寒的。”
眼下才是初春,早晚间还有些未尽的寒意,更何况朱雀门城墙太高,风更大,对李世民的病情实在不利。
李恪之言本在劝谏李世民,但李世民闻言却道:“这个无妨的,以往没有这个丹药,为避寒自然不宜登高,但现在有了这个丹药,为父无需避寒,又有何不可?”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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