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在城里四下流窜,如入无人之境,圣上没在京城,四下已经乱了,一切得太子拿主意,太子派兵镇压,但是流寇已经分散在各个地方,根本很难寻,平常人家紧闭门户,根本不敢开门,把家丁都聚集在了一起。
等到了夜里才算安稳一些,苏家人一定担心极了,都不知道湘玉是否安全,深夜元明清才回来,元明清一进院子,所有人都安了心,仿佛有了主心骨。
元明清讲述了外面的境况,现在依旧不太平,近处还能走走,但是苏宅离这里太远,现在回去不安全,不一定会遇上什么人。
湘玉也没办法,只好在这里暂住,客人的被褥等物件准备好,采薇铺好后说道:“小姐,咱们得在这里待几天啊。”
湘玉摇摇头,她不清楚,相比较流落在外面,目前已算是最好的落脚处,她在元家闭门几天都没关系,事后悄悄回苏府无人知晓,也不会有碍她的清誉。
第二天元明清说先回苏府报个信,如果外面安全一些,让苏家人派人把湘玉接回去。
苏家的护院不少,关键时刻还能顶用,毕竟她常住在此也不是长久之计。
第二天来接湘玉的是苏重秉,湘玉一见大哥鼻头直泛酸,苏重秉还像小时候一样,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没事没事,大哥来接你了。”
外面局势稍稍稳定些,但生了巨大的变数,风云诡谲的朝堂街坊,就在一夜间,全部改变。
太子谋朝篡位了,趁圣上没在京城。昨日的流寇不过是掩人耳目,帮助太子有时间除掉想除掉的人。
元明清二人谈论这个话题并没有背着湘玉,湘玉不解,太子可是当朝的储君,未来的皇帝,纵然和兄弟们相争这些年,但地位稳固不变,为何突然兵变呢?
这件事及其隐秘,苏家是taizidang,苏家朝堂上的男人都不知道分毫,不然冯氏断然不会让湘玉出门,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苏重秉带湘玉回家,冯氏一见她就掉泪:“我的玉姐儿,幸亏你没事,谢天谢地。”
湘玉精神绷了一夜,到现在才算彻底松了精神,外面的一夜是怎样的刀光剑影她不清楚,想必一定极其残酷。
苏家的男人都在家,大门紧锁着,天还得变呢,身处漩涡的中央,不由得齿寒,苏鸿良在老太爷的院里议事,听说女儿回来赶忙过来看,苏鸿良前后打量着湘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好在人没事,太好了。你们先安心待着,我去前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冯氏打断:“老爷,虽然我是一个深宅妇人,也知道出了大事,都这种时候了,你好歹给我们露个底啊。”
苏鸿良跟苏重秉父子对视一眼,苏鸿良艰难的点点头,苏重秉开始娓娓讲述,他们也只是管中窥豹,全靠推测而已。
太子不知是何时起的这个念头,从圣上开始离京之前,恐怕就开始谋划,离京只是给他一个更好的机遇,这次圣上带走七皇子,剩下大皇子跟太子两个人留京,这样的做法也是掣肘的含义,避免一方留下有后患,可即便这样,太子还是有了可乘之机。
太子的人或者假装流寇进城,又或许是找了真正的流寇,兵力大部分集中在大皇子手里,他派人镇压,太子趁着大皇子不备,将他软禁,随后掌握京城的局势。
士兵不明白上面的变动,就知道太子有兵符在,一定要听命于他,太子的托词是七皇子谋逆,在外挟持了父皇,所以他要清君侧,大皇子是他的同党。
湘玉忍不住说了一句:“好蠢。”
苏重秉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这样的骗局,一旦圣上回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太子身边那么多谋士,怎么会让他这般错漏百出的造反?其中一定还有隐情。
最关键的是圣上那边,除非是控制了圣上身边的局势,这样太子才能顺利的继位,对外可以有好听的说辞,比如圣上年迈,早早地讲皇位传给太子云云,最关键的一环,是要控制住圣上,堵得住悠悠众口。
然后这一点太子并没有做到,五天后圣驾回銮,五皇子英勇无比,带着一干将士,讲taizidang打的片甲不留,太子被圈禁,等待发落。
圣上本来身体就不好,经历这样的起起伏伏,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很快就病倒,丽妃娘娘被皇后钳制,连圣上的寝宫都进不去,禁军现下由五皇子掌管,保卫京师,防止太子的余孽作祟,京城里人心惶惶,生怕圣上驾崩朝局混乱。
然而这一天到底还是到来,京城里敲起丧钟,圣上归天了,走之前留下一纸诏书,皇五子继位,朝臣皆存疑虑,但是玉玺加盖也不能不承认,五皇子荣登大宝,对几个兄弟礼敬有佳,封了不少赏,只是没给几个人在朝中许个一官半职,众人都清楚,秋后清算还在后面。
本朝党争倾轧不算,各方势力暗潮汹涌,皇五子今日的地位并非偶然,也是筹谋已久。
苏家岌岌可危,身为□□,苏家嫡长女又嫁入太子府,这层身份根本摘不清楚。
与此同时,元明清大受新君的重视,连升sān_jí,一跃成为正三品的大官。六品到三品,sān_jí跳,本朝还鲜少有人如此。
新君看似温和,可是心里的沟壑无人知晓,比起圣上的暴躁无常更让人恐惧,新君一点点的清除朝堂上前朝的势力,换上自己依仗的朝臣,大概过了半年,朝局稳定,才开始了清算。
京城里的官员全家流放的流放,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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