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话可说,举起筷子便往一块金黄的烧鸡叉去。席上杯盏交觥,我们兴奋激昂,回顾起往事都是大笑不已。牛伟强有个侄子小名叫阿蛋,确是象个蛋,临近中考了成绩还差得可以。大二时我上他家收拾混蛋,也不知怎的,硬是把阿蛋弄上了间重点中学。他家人自此对我刮目相看,牛伟强更是每逢有事都找我商量,按他的意思是科技乃第一生产力。
我喝得醺然,刚将一只大虾囫囵吞了,瞥见碟中硕果仅存的一只,忙又伸出筷子去。牛伟强含着块不知什么的就叫道:“你还吃?我吃得慢,这只是我的。”伸出筷子来和我争夺。我无奈将已挟起的大虾放下,任由他得意洋洋地把虾挟去后连头带壳吃进肚里。他打个饱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我略略躲开,拿支牙签剔牙,知道应入正题了,问他:“强哥,啥事决定不下?”
“公安局里换人了。”
“哦?”我剔出一块肉来,还带着血丝。
“原先的老小子被撤职查办了,换了个新局长,怕有段日子不好混了。”
牛伟强开了个半公开化的赌场,打着某某娱乐城的旗号,黑道上各帮各派还给他几分薄面,唯独公安局里的人难办。
“你不会再买通他?”
“就为这才找你,听人说新来的那件死撑着哩,道上几个兄弟都截在他手上了。”牛伟强也拿支牙签剔牙,显得有点焦虑。
“这我有啥办法?”我道:“在这城市里我主要依仗强哥你呢,他又不是我儿子。”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龟蛋?”牛伟强笑了一下:“你能说会道又知书识礼,你不帮我帮谁?你知我这张嘴是专门喷粪的。”
这倒是,我刚领教不久。我想想才道:“好吧,我试试,但能不能帮上忙我可实在不敢说。”过往的经验告诉我,金钱的确不是万能的。
“你行的。”强哥给我鼓励:“你若不行就没人行了,我的生意可就砸了。”
“那好吧,我尽力试试。”我心里盘算着,并且立刻有了几种办法。
“拿着这个。”牛伟强递了台手机过来道:“新开户的,话费你就不用担心了,他妈的,有时觉得找你不如找个婊子方便。”
我把手机拿在手上把玩,头也不抬的问:“你想我啥时候开始?是不是越快越好?”
“也不用太着慌。”他道:“我还叫了其他人帮我想办法。”但又强调:“你可是我最后的希望。”
“那我走了,明天还有堆作业交,我得赶紧回去抄。”我见没事了,把手机装到裤袋里,想这东西暂时还没啥用。
“不送了。”牛伟强又道:“帮我叫牡丹进来。”
我在门处回头冲他神秘一笑,他居然还懂害羞,摸着他硬喳喳的胳腮胡道:“你个鸟,你笑啥?”
“就笑你个鸟。”
牡丹在走廊的真皮沙发上坐着,双腿跷得老高。我道:“强哥叫你。”那牡丹还有些着恼,道:“他自己不会叫我?”“你说得倒奇怪了,你算什么东西了?”我交叉双手问。牡丹讪讪地站起,却忽地轻笑,双目流春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你呢?你不想叫我?”
“我对你毫无兴趣。”我放下手,轻笑着离开。牡丹脸色都变了,恨恨的往地一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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