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又要哭,青绿的女孩却笑了,两颊露出圆圆的小酒窝,她道:“不用怕,芳姐,明天我陪你上学。”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知道这城市还有几间学校。
“你猜?”她调皮的答。
“我怎知?”看她露出的两排贝齿。
“就和你同校,我还认识老虫呢。”
原来是老虫的旧货。我一下提不起劲来。“哟,你流血了。”她惊叫道。我低头细看,手肘至腕关节处露出一条血痕,血珠正一劲儿向外冒。这山不高,但芒草丛生。
“没事。”我扯把草根往伤处敷去。
“不要逞英雄。”她从裙袋里取出包纸巾来。
我接过道谢,把纸巾捂在伤口上。山风吹来,我顿感凉嗖嗖的,意识到我只穿着条泳裤。我道:“你们在这等等我,我穿好衣服就送你们回校。”
我不再害羞,坦然沿着山路往下走。横坚是老虫的旧货,她还有什么没见过?
穿上衣服我又回到原处,青绿的女孩蹲在地上研究芳姐的伤口。
“放心吧,皮外伤罢了。”我向芳姐伸出手去。“扶着我。”
“麻烦了。”芳姐好客气。
“自己人。我和老虫是穿一条裤的。”我扶她站起。
山路崎岖,芳姐左手搭我,右手搭那女孩,单脚一跳一跳的往下蹦。
“老虫还好吧。”青绿的女孩象想起什么,“咯咯”的笑会,又道:“老虫挺忧伤的,象个诗人。”
老虫象诗人?那我岂非是缪斯男神?我口中答道:“没痛没病的,一餐吃三两多吧。”忽的想起今学期还没见过老虫呢。
“你们很熟?我还认得林翊和欧乐天,却只听说过你。”
经她一提我也觉奇怪了,老虫风liu倜傥,他的女友我大半认得,为何我末曾见她?
“你叫啥名?”
“何青青,中文系的新生。”她又向那芳姐努嘴道:“刘雯芳,二年级的师姐。”
“何青青?”我一惊,没留意地上一颗石子,滑一下几乎跌倒。
“怎么?”刘雯芳及时抓紧身旁的树枝。
“没啥。”我定定神,重新扶住她。原来青绿的女孩便是何青青,果真人如其名。
何青青却问:“我的名不好听是吧。”嘟起了小嘴。
“好听。”我忙道:“青新极了,青青浮萍一莲荷,你姓上了个好姓。”
下至山脚,我扶刘雯芳上了车尾架,何青青让她单手搭肩,我在前推着自行车便往校里走。河两旁的电线杆上聚集了一群雀儿。它们东张西望的叽喳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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