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来,我就恨得牙痒痒的。你哪里好了?你能如青青一般的好么?看我就追求个更好的让你看看!
我缓缓的收起雨伞,小雨铺垫着爬上面庞,发热的头脑有了些许冷静。我忽然觉得,这念头实在太卑鄙了,那是根本想也不能想的。
那么我在干着什么了?
于心中不禁叹着气:已多年没这感觉了,早已习惯一个人的来去,可此刻竟有仿如当年手执长剑大刀斜睨一切时的傲感,或许可算一种狂气吧,但想不明白的终究想不明白,每至困境我便会茫然与颠狂!面对这潇潇秋雨,我竟又要流泪了,我还是见不得微雨的,犹其是这种下在寂寞秋天里的微雨。
找老虫吧,该向他挑明了。
我将手放上额头,慢慢而又用力的向下抹着,鼻梁与嘴唇被压得隐隐生痛。手离开下巴时我自信那种潇洒的笑容已定形了,无数次对镜测验的结果告诉我,只需将两颊的肌肉协调往后轻拉,我就能拥有这种纯真的笑容。
老虫打开门,他先是呆了呆,然后连推带搡的把我请进舍中,口中不停的道:“刚要找你,哪阵香风把你吹来了?”
“又请我上当?”我笑问。
“不是,近期肠胃畅顺,倒没灵感了。”
“忙于恋爱吧?”
老虫递过杯茶,口里“嘿嘿”的笑着,含义深长的道:“把话挑明了,谁追着女孩?”
我望他,他也望定我。忽的我大笑道:“你全知了?”
“就为这才要找你,凡哥你一举一动理院里谁人不知哪个敢不留意?你是我们心目中唯一的大哥大嘛。”
“你别捧我,你口中叫着大哥大,其实心里把我当成了传呼机的是不?”
“喂,凡哥,我可是发自真心的。”
我阴险的道:“那你不做何青青研究中心的主任了?”
老虫不好意思的笑,搔着脑袋道:“瞒了天下人也瞒不了凡哥你。那是我演着玩的,就林翊相信,定是他和你说的。”
“何青青好象挺感动的。”我冷笑。
“没有没有。”老虫慌慌的解释:“她大早看穿了。说句老实话,早知凡哥你有兴趣,莫说我不敢再妆扮,就是有胆量也斗不赢凡哥你啊,这点自知之明老虫还是有的。凡哥,你……你一定要原谅小弟。”
我神色缓和,伸手拍拍他:“不错,够义气。”
“当然了,没凡哥你的教导就没老虫的今天嘛。”
“那个研讨会没去吧。”我想起上期末曾劝阻他别去参加一个新生代诗人研讨会。
“没去,凡哥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的名声已无需借助这些提高了,反是故作神秘还令我收获不少。你看,又一大堆文学青年给我来了信。”老虫随手从桌面上抓过几封让我看。
“不看了。”我将信扔回桌面。“又是些失恋和发梦的呓语。”我把话拉回正题道:“还有谁对青青有兴趣的?”
“没谁了,就我们几个。其他的人见了我们还不知难而退?”
“那好……,还恨着林翊?”我续道:“事情过去整年了吧。”
“早没啥了,但一直斗着就斗着吧。”
我放下心来,老虫说没有了应是没有了。他和林翊、欧乐天在较劲,对情况该很清楚。
“那霍什么的没行动吗?”我记起“四大情人”来,险的漏一个。
“你说霍天鸣吧。他退学了。”
“退学?”我极为意外:“大学不是游乐园吧,他喜欢了就来兜个圈?”
“他上期泡上了个豪门千金,期末就退学做经理去了。这小子倒好福气。”
“可惜了。”我道:“四人中就他我悭吝一面。”
“你若见着了才好呢。天鸣手段超群,老虫平生最佩服的就凡哥你和他了。他虽说比我们还低一届,但手段比起凡哥你来也毫不逊色,干事又狠又准,是个人才。”老虫目中流露出钦佩。
低着我们一届,那比青青大些,该是和刘雯芳同年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又问:“何青青的家境如何?”
“开学初我就到教务处查个清楚了,她家里了不得!老爸是个老革命,在中央在省里都有熟人,她哥也不得了,手上掌管着几间大公司,整日往来于美加两地。凡哥,恭喜你,这回是财色兼收了。”
“还早着,只是朋友。”我窃喜,随口道。
“一次生二次熟,很快了的。凡哥,所以说真人不露相,你这次一鸣惊人,外面已开始流传你的韵事了。”
“韵事,我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也有韵事?”我倒是惊奇。
“就说你一石二鸟,连那个什么芳的都照单全收了。”
“什么?”我猛站起来。
“难道不是的?”老虫见我神色不对,道:“也只传闻罢了,我还以为凡哥你春心大动,谁知……。”
“别说了!”
“凡哥你稍安,我会僻谣的。”老虫立刻讨我好:“我明天就叫人去澄清这事,就是嘛,那个芳什么的又丑又难看,凡哥你定看不上眼。”
我强捺怒气坐下,心中烦闷不已。加重语气道:“日后若再有风言闲语传入我耳中,说你们几个什么的,可别怪我反脸无情!”
“那是不会的。”他保证道。
我静了静,表情变得和蔼,声线也柔和了,我道:“我也知不会的了,谁叫咱们是兄弟?再说这些对你还不是小事一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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