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三千,若是运用恰当,足以发挥出三万的效果,元谐心中一阵狂喜,有了这批兵,那破吐谷浑的希望就大了许多,元谐激动的脸色涨红,不自觉的带了一丝颤音,“这些兵,都是你带出来的?”
赤微微点了点头,谈不上多么尊重,但元谐却丝毫不在意,毕竟,这样的人是值得敬重的,若连这点雅量也没有,怎么行军打仗,当即笑道,“若是阁下同意,那这批人还是由您带领,夸吕行军诡谲,很难断其踪迹,所以经过商议,还是选择先切吐谷浑的后路,在用诱饵引出夸吕,只是要想彻底引出夸吕,必须寻到其粮草所在,烧其粮草,这件事危险性极大,但一旦成功,将是功不可没,您与这三千人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知阁下意见如何?”
元谐的态度十分恭敬,看样子是真心询问赤的意见,这三千人是最合适,但不一定要这三千人,元谐心知,赤并非是那么好掌控的人,所以,选择与赤坦诚相对,点明了这件事的危险性,其实,不用元谐说,赤也明白,毕竟,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驰骋战场,立不世之功,奈何,造化弄人,若非萧瓛的帮助,自己很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有驰骋沙场的机会,所以,赤不会不点头,再者,赤的目光落向萧钰的营帐的方向,良久无言。
元谐的目光顺着赤落到了萧钰那边,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件事,您先跟张公子商议一下,在给我答复也可,只是。战场多变,我希望——”
“可以。”赤打断了元谐的话,冷冷吐出两个字,元谐先是一惊,随即狂喜,“您不需要跟张公子——”
“不必。”
元谐心中微微有些疑惑,赤之前一直跟在萧钰身后,元谐一直以为这两个人是主仆关系,若是萧钰早就授意,那赤之前又为何显得有些犹豫。若是萧钰没有授意,那赤这样单方面的应承下来,之后会不会再生变故。元谐很想在跟赤确定一遍,但又怕惹恼了赤,只能等到商议完毕之后,再去试探萧钰的口风,想到这里。元谐笑道,“若是这样,那请您入帐,这样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赤跟着元谐进入了营帐,元谐将刚刚已经散开的几名心腹又召集回了营帐。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这场仗,自己一定不会输。
等商议完已是深夜。赤回到萧钰的营帐,行军物资紧张,更何况萧钰此时女扮男装,是以,元谐只给萧钰。赤安排到了一处,萧钰虽然在这边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但对男女之妨看的还没有那么重要,赤看见萧钰还坐在桌旁,看着行军图,面具下的眉眼微微皱起,沙哑的嗓音中带了一丝难得的温柔,“怎么还没睡?”
萧钰拿起沙子,洒在行军图的一角,“元谐商议出来的计策是什么?”
“切断后路,断其粮草。”这八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每一部署都容不得一丝错误,因为任何一出纰漏,都可能会导致万劫不复,而元浩军中的奸细,元谐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贺娄子干,元浩,晋王,军中的亲信就这几个人,而这几个人,元谐心中知道,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隋朝的,那会是谁?元谐百思不得其解,头脑中的人物一个个掠过,又被一个个否决,熟悉军中的事务,但自己却不是很熟悉,那这个人肯定是被提拔上来并没有多久,而且是作为亲信被提拔的。
心电急转间,一丝亮光在元谐的脑中一线,这个人是——牛进达。
当日,牛进达送信回来之迹,因为被杨广救了一命,得到了元浩的赏识,之后,就一直跟随在元浩的身边,元浩对其十分器重,甚至想将其培养成下一个将军,但牛进达本身却元谐却并不熟悉,虽然这些仅仅是推测,但已经*不离十,元谐当即就将郭俊召进了营帐中。
郭俊回到营帐中本已睡下,军令如山,郭俊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到了元谐的营帐中,却看见元谐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郭俊小心的说道,“主帅。”
元谐的目光冷冷的扫了郭俊一眼,郭俊心中一凉,“郭俊,你可知道害的晋王失踪的罪魁祸首是谁?”
郭俊心中一凛,难道元谐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按照元谐的性格,若是真的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早就派人将自己擒拿,那里还会像现在这般单独召见自己,心中登时安稳了几分,“主帅有线索了?”
“不是线索,这个人,我已经猜到,你可记得牛进达?”
郭俊蹙眉,在脑中中过了一遍,总算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像,“主帅的意思是那个小兵?”
元谐点点头,恨声道,“小兵?这个兵来头可不小,将一万人马害的全军覆膜,还让元将军与贺总管被生擒,郭俊,你立马去军中调出牛进达的资料,一个时辰后,我要见到全部。”
很快,牛进达的资料被一份不漏的全部呈上,曾祖父为东魏韩州刺史、上柱国、平原县公牛定,祖父为北齐镇东将军、淮北太守牛双,父为隋清漳县令牛汉,尚未娶亲,郭俊蹙眉,“主帅,牛进达似乎并没有背叛的理由,再者,之前跟牛进达住在一块的士兵反应,牛进达在行军过程中,似乎是性情大变。”
“性情大变?”
郭俊点点头,“之前的牛进达,性情爽朗,在军中与不少人交好,但之后,却变得沉默寡言,不仅如此,上次因为一个军中的一个兄弟擅自动了他的包裹,牛进达恼羞成怒,差点与那人动手。而且,之前的牛进达虽然尚未娶亲,但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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