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太还能说什么,刚才儿子媳妇的那些眉眼官司她都看在眼里,心中恨恨的骂了句“真是一物降一物”,也懒得再当恶人,点头同意了。
“耶......”三个孩子兴奋不已,相互击掌以示庆贺,梁学涛和魏红玉则笑着对视了一眼。
梁老太本就是勉强应允,见状心中更是不快,隔着屋门见月色不错,索性在院子里走两步,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疏解一番。
今晚夜色极好,繁星点点,正当空一轮满月独自悬挂,月色如水银般倾泻而下,院内也因此亮堂了不少,梁老太踱着步子走了没一会儿,抬头看看天,问道:“是不是快到八月十五了?”
魏红玉算了算日子,有些不确定,让梁娟回房查看万年历。
不一会儿,梁娟笑着跑了出来,“奶说的没错,明天是中秋节。”
梁老太点头,沉吟后又问魏红玉打算怎么过节。
听话听音,梁老太这么一说,魏红玉立刻猜到婆婆的心思,笑着说道:“明天我弄几个好菜,喊上大哥大姐他们,咱们坐在一块儿热闹热闹。”
梁娟涎着脸提要求,“我想吃红烧牛肉,妈记得多放点胡萝卜。”
魏红玉爽快的应了,扭头看了看梁老太,“家里还有几块豆腐,明天给妈做鱼头豆腐汤。”
梁老太喜得眉开眼笑,连声道好。
入夜,魏红玉躺在炕上问梁学涛,“娟娟的红烧牛肉,梁豆的肉圆蛋饺,梁雯点了个雪里红笋丝,妈年纪大了牙口不好,爱喝鱼头豆腐汤,这才四个菜,我琢磨着这么多人,至少得上八个菜吧?你说呢?”
梁学涛气呼呼的翻了个身,没理她。
“又咋了?”魏红玉问道。
“除了鱼头豆腐汤,其他菜通通换了。”梁学涛怕她不明白,解释道:“牛肉肉圆这些菜太打眼了,要是大姐他们追问起来,你咋说?又得跟以前一样费劲巴拉的扯着慌骗人你累不累?”另外有一点他没说,大哥几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乐意被他骗,梁学萍则不同,心眼太多品行又不好,得提防着点。
“你不早说,我都答应孩子们了。”魏红玉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真要想吃过几天再做就是了。”梁学涛忍了半天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你咋没问问我爱吃啥菜?”
小心眼!魏红玉心道,知道对方爱听好话,于是温言软语的开始哄他,“你爱吃啥我还不知道嘛,明天给你做个梅菜腊肉咋样?”
“再来个芥菜豆芽。”梁学涛得寸进尺。
“行,行,都给你做!”魏红玉点头道,温热香软的身躯靠过来,激得梁学涛心头一阵火热,猛的一翻身把魏红玉扣在了身下。
“晚饭时你答应我的事还记得不?”
魏红玉撅起小嘴,色厉内荏的回道:“不就两次吗?”
“什么两次,今晚是三次!”梁学涛说完,朝着对方的粉唇狠狠的啜了一口。
“唔......你明明比了两根手指头。”
“没错,我是比了个2,意思是今晚多两次。”梁学涛笑着问,“1+2等于几你不会不知道吧?”
魏红玉气得牙痒痒,“你耍赖,我不答应,唔.......”未说出的话被梁学涛一口吞进了嘴里。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潮湿阴凉的雨天过后气温再度拔高,陡然间又变得炎热起来。
吃过早饭,魏红玉把家里的褥子都拿出来晒了晒,下了这么多天的雨,褥子又湿又硬,垫着实在不舒服。
一共六床棉被,晒台没那么多晾杆,梁学涛只好在院子里挂了几根绳,梁豆也跟着忙前忙后,可惜个头太矮,只能递递工具什么的。
晾好棉被,魏红玉把请客要用的鱼肉素菜拿出来洗净备好,梁学涛下地干活,几个小的打饲料洗衣服收拾屋子,忙完这些就到了中午,午饭馍就咸菜,随便凑合了一顿。
下午三点左右,梁学兵一家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出了门,路上恰好遇见相约去徐晓光家打牌的几个人,徐晓光是徐保华的大儿子,徐保生隔房的侄子,长得还算干净斯文,就是爱用斜眼瞟人,村里人背后都管他叫斜眼光。
“兵子,你们这是上哪?”
“去涛子家,今天是中秋节,我大姐好些年没回家,今年总算回来了,兄弟姊妹几个趁着节日好好聚一聚。”梁学兵回道。
徐晓光点了点头,“这话没错,过节了一家子怎么也得坐下来吃顿有酒有肉的大餐。”
梁学兵憨憨一笑,“晓光哥这不是寒碜我嘛,现在能有啥好吃的,聚在一块儿吃两个馍喝几口热水,说点吉利话意思意思就行了。”说完,打了声招呼走了。
走了老远,梁学兵这才扭头嘱咐两个孩子,“往后在你二叔家不管吃啥,都不许跟外人说,要是漏出去一个字,看我不抽死他!”
梁壮和梁欢早就被父亲打怕了,吓得立刻表明态度。
隔着几百米远的徐晓光站在原地,远远看着梁学兵一家的背影半天没吭声,旁边的人等得不耐烦了,“杵在那发啥楞?这都几点了,还打不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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