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上官少雄一直很平静地陪伴着上官晓月。早起踏着露水采蔬果采野花,入夜伴着星星看月亮。
清闲自在。
父亲上官云河的一则短信,则打乱了他的平静。
短信上只有短短的两行字:小子,你老婆出车祸了,你还有什么心思执行鬼任务?
秦多多出车祸了?
上官少雄当时正在河边钓鱼,看了这条短信,啊地一声,扔下鱼竿就跑。
上官晓月在旁边的草地上挖蚯蚓,见状站起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快快快,回家!”
“我不回家!”上官晓月抓住一把小铲子,小脸绷得僵硬:“我只想把自己的最后一段日子交给这山青水秀的世外桃源。”
“晓月,听话,家里出事了。”
家里出事关我屁事?上官晓月在心里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嘴里却说:“家里能出什么事?再说,就算出事,你回去也帮不上忙。”
“多多她……她出车祸了。”上官少雄拉起上官晓月就跑。
秦多多出车祸了?
上官晓月哈地一声笑了起来:“真的?老,秦多多怎么样了,是断腿断手,还是一命呜呼了?”
上官少雄站住,冷眼看着兴奋至极的上官晓月:“你这样咒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上官晓月一下子阴冷下来,脸上的寒意可以结成冰!“哥,你别忘了,秦多多的心根本不在你的身上,你干嘛还要替她说话?”
“别说了,回去整理一下赶紧走。”不由分说,上官少雄扭身就跑。跑了一段又回过头:“快走呀。”
“我走不动,腿疼。”上官晓月蹭了下去。
真是事多。这几天上官晓月的身体好了许多,昨天下午还爬上了对面的那座小山。
上官少雄只得转回身,蹲下身子:“来,我背你回去。”
“不,你抱我。”
无奈,上官少雄只得将上官晓月拦腰一抱。
上官晓月嘻嘻哈哈地笑了,还不住地晃着小腿:“哥,抱紧点。”
笑尿嫂夫妇正在门口的坪上收山货,听到笑语声,抬头一看,笑尿嫂踢了丈夫一脚:“你看看人家,这才叫两口子。跟你结婚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抱过我背过我了?”
生性木讷的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吭哧吭哧地说:“你少长两斤肉,我也学一学他,抱你一回。再说了,夫妻是搭伴过日子的,不是做戏给人看的。我看,这对年轻人就不象是正头夫妻,倒象是姘头。”
“你胡说八道!”
“不信,你让他俩拿出结婚证看看?”男人将一袋香茹提回屋里,又走了出来,压低声音说:“昨晚我给他们送开水,听那个女的说,你还是快点跟秦多多离婚吧?要不然,我死也不放心!你听听,这是正头老婆会说的话?”
笑尿嫂一愣:“你说的是真的?她真是那么说的?”
“我没有七老八十,耳不聋,眼不花。”
笑尿嫂将手里的野山椒往地下一丢,细细的眼睛一瞪:“假如真是相好姘头的,我可不留他们住咱们家!”
“没错,搞姘头的,没的把咱们家给弄脏了弄倒霉了。老婆,你去问清楚。”
“假如他们说,他们就是明媒正娶的夫妻,那该怎么办?”
“让他们拿出证明来。那女的不是说他们是新婚吗?新婚出来,身上肯定带着结婚证。”
笑尿嫂拍了一下宽阔的脑门子,冲她男人笑道:“跟你一个锅里搅了十几年的马勺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是你没给我机会说嘛。”
“行了行了,说你胖还喘上了。别说了,他们过来了。”
上官少雄将上官晓月抱到院门口便放下。
上官晓月不依,哼哼唧唧地扶着脑袋:“头怎么这么晕?”
“好了,我扶着你回屋。”
“我走不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上官晓月如一根煮熟的面条,软不拉塌地倒在上官少雄的怀里。
刚还兴致勃勃地割草挖蚯蚓呢,劝她休息会还不依,这会儿又像个老病号了。
“别闹了,笑尿嫂和她的老公都看过来了。”
“看就看呗,随他们看个够。”说着,像根藤条似地缠上了上官少雄的脖子。
上官少雄又急又气,用力地掰上官晓月的手。“听到没,别闹了!”
“要想我不闹,行,你抱着我,直接回到楼上。”
“这……。”
“都睡一个被窝了,抱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上官少雄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别胡说好不好?让人听见算怎么回事?”
“听见就听见。”
就在僵持之时,笑尿嫂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俩,笑着说:“真是恩爱的小两口,连走路都要紧挨着。”
“笑尿嫂!”
上官晓月踮起脚,在上官少雄的脸上吧唧地亲了一下,然后,将整个身子投进了上官少雄的怀里:“挨着走算什么恩爱?这样才算是恩爱夫妻呢。”
笑尿嫂一下沉下脸来,“我们家自来不收露水夫妻,没的脏了我家的地。少雄、晓月,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真的小两口?”
上官少雄一愣,蹙紧眉头:“笑尿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晓月却挑衅道:“我和他是不是真的小两口,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开的是旅店,又不是警察,管得还真宽!”
“你这样说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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