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通过一个玩古玩的大家,将两座石兽和两个金工佛像卖了出来,得到了一千万。”
“啊?一千万啊?”
“对,那时我觉得太值钱了,现在我才发现,当时被那个玩古玩的人算计了,他当时卖出的价,远远超过一千万。”说到这,范毅夫面露羞色,低下头:“等我有了那个财力,我一定把那几尊佛像和石铜兽给买回来。那些珍宝虽然是阿勒泰留给我的,但同时属于国家。”
“嗯。”
“当时,我用一千万做初始基金开办了恒业药业公司,因为有阿勒泰留下的那个藏药方子,我的公司很快就走上了正轨,一年后就晓有名气了。去年年底,我觉得自己已有能力与上官云河抗衡了,便把公司迁回家乡。”
秦多多陷入了沉默。
见秦多多既有些羞愧又有些不知所措,娇小的身子还是微微的颤抖,范毅夫好心疼,他将一杯滚烫的玫瑰香茶放在秦多多的手掌心里,安慰道:“小傻瓜,我已经说过,这跟你无关。他上官云河是上官云河,你是你。”
“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真是个可爱的小傻瓜!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干嘛把自己跟上官云河连在一起?就算他是你的公公,那只能代表你和他有一层亲戚关系,并不能代表你要替他赎罪!”
黄悠悠的灯光,映照在秦多多美丽而略显憔悴的俏脸蛋上,让人越发的疼惜不已。
“多多,几天没见,你好象瘦了。”
秦多多捧着热热的茶杯,叹了一口气,“遇上这样的事情,不吓个半死就不错了。”
范毅夫伸出手臂,将秦多多轻轻地拥进怀里,怜爱地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别怕,有我在身边呢,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情伤害你的。”
一阵暖意,通过范毅夫的手臂传到了秦多多的身上,很快遍布全身的奇筋八脉。
她脸上的寒意消失了,换上的是,柔美的笑颜。
此刻,她第一次没有挣脱范毅夫的拥抱。她需要温暖,需要支撑,需要慰籍。
秦多多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相册:“你看看这个。”
范毅夫坐直身子,一手将秦多多的小手紧握着,一手点开其中的页面。
“这是什么?”他问。
“你先看再说。”
秦多多抽回手,站起来走到紧闭的窗前。
轻轻地推开雕花的木窗门。
一阵带着花香的气息,随着夜风灌了进来。
好舒爽。
窗外寂静无声,左右两侧的套间已没了就餐的客人,黑乎乎一片。过道上,那几只红灯笼还勤勉地工作着,随着夜风的抚摸,轻轻地摇晃着,摇出一地的红晕。
秦多多的思绪很乱很乱,脑海中,范毅夫所说的事情,就像在放电影似的,一幕幕过去,一幕幕地过来,来回不停。
嘭!
一声巨响!
秦多多吓了一大跳,转过身一看,只见范毅夫脸色铁青,五官扭曲,茶几上,瓷杯碎成了两半,茶水流了一地。
“范师兄,你这是……”
秦多多赶紧走过去。
“多多,这是从哪弄来的?”范毅夫举了举手机,脸色依然阴沉得可怕。
秦多多还是第一次看到范毅夫如此凶狠的模样,她惴惴地说:“我在……我在那间永远都锁着的书房的抽屉里看到一本日记本,日记本里记载的内容让我很惊诧,也很恐惧,所以,所以我就把那上面的内容都拍了下来。”
“多多,我可以肯定,这里头的‘她’,不是别人,是上官云河的那位死了十五年的妻子茹英!”
秦多多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一直不敢肯定。
“你……你有什么依据,证明这个‘她’就是上官少雄的妈妈?”
范毅夫淡淡一笑:“不瞒你说,我早就开始着手调查上官家的一切了,包括上官家的成员和上官云河这几年的行踪及经历。我知道,上官云河的妻子叫茹英,她生前是一个政府部门的公务员,夫妻感情嘛,也不像上官云河在外界所说的那样,是相濡以沫相亲相爱,而是戴着假面具过日子。多多,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婆婆茹英,在生前曾有个初恋的情人,他们一直有来往。茹英是一九九七年十月三十号出世的,死亡通知书上注明是因呼吸功能衰竭而死。”
秦多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婆婆的忌日是九七年十月三十号,而日记本中的“她”也是那天去世的。
天底下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吧?
难怪,公公在日记本里口口声声骂“她”是个贱人,该死的贱人。原来婆婆在外面一直有人,一直给上官云河戴着绿帽子呢。
“调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一直很怀疑,我查看了茹英历年的单位体检报告,茹英的身体一直都挺好,平时连小感小冒都很少有,怎么会突然间呼吸功能衰竭而离世呢?看了这日记,我恍然大悟,原来,上官云河竟然用tuo盐毒死了他的结发妻子!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茹英与初恋情人的恋情被上官云河发现了,他无法容忍妻子给他戴上的这顶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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