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七满头冷汗忍着疼痛,道“好了得的阴阳二气虫,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恶毒的手段,我们要赶快趁他羽翼未丰之机将以铲除。”
祝天明闻言一怔,疑问地看着他:“难道我们要去白马山?”
孙老七点头,目光投向远方,天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山,“嗯,是生是死在此一博,可叹道消魔长,世间繁华如烟禁不得阴风凛冽啊。”
二人出了老城门,离白马山越近,祝天明心里七上八下,“我们这样去怕不是自投罗网了。”
阿金吱吱叫了两声,像是气恼他没胆量,孙老七走在前头,“别想去躲避,如果麻烦来了,你想躲也躲不了,还不如勇敢去面对事实。”
祝天明并不是怕死,就算用冰凉枪口顶着他的眉心,他都不会动摇自己的意志。事实上,他在担心孙老七的安危,这事毕竟因自己而起,孙老七虽然功夫不错,但年纪也大了,所面对的又是超越人力的力量,结果会演变成怎样?他也不去申辩,默默地走着路。
这里是土路了,足下踏着松松软软的黄泥土,孙老七一边走一边察看周围的环境,两边是黑压压的高大林木,也不知道有几十几百年的年轮了。阿金箕踞在他肩头用金光闪闪的眼睛四下张望,活像个预警雷达。到得山下,抬头眺望郁郁葱葱的山顶,一股森森然的黑气直连云霄,阿金反而寂静了,也不知道它是否被庞大骇人的阴气震慑住还是胸有成竹。二人到了封山育林的石碑附近,孙老七把装着液体的塑料壶子重重一放,四处打量地形,“唔,这里地势不错,就这里吧。”
他在周围树丛里找来截拇指粗的树枝在泥土里画图形,长长短短的线段组成个星座样子,有六个小格子,每格都掘了个花盆大的坑,把壶子里的液体倒入,液体是暗红色的还带着腥味。
孙老七布置完毕,将树枝一扔,满意地拍拍手上的泥土,“有这些黑狗血,足可以打退强敌。”
祝天明心想原来他到集市去是买黑狗血,问:“这是个阵法吗?”
孙老七目光闪动,颇为自信,“不瞒你说,这个阵法我用了几十年了,无往不利,还没有失败过。”
石碑后一个人转了出来,“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们何苦要来呢?”目光掠到布好的阵法上,“什么破阵法,我研究中国民俗学那么久,什么稀奇古怪的没见过。”这人不是荆如山是谁。
孙老七不惊不诧嘿然一笑,“不信你来试试。”
荆如山举步待涉,眼珠一转,停下脚步,“这阵法非九宫非八卦,真是透着奇了,小唐,你不是很想见祝队长吗,那还等什么?”
祝天明一怔:“小唐?”
一个黑影应声掠空而来,刚飞到阵法上空,阵里突然伸出几条类似章鱼滑腻乌黑的触手,闪电般缠住黑影往阵中一卷,然后听见可怕的惨叫声,瞬起而没。
叫声在山谷中回响,惊起了一群宿鸟。
荆如山脸色一变:“这是什么阵法!”
孙老七冷笑:“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要是不想魂飞魄散就快去叫你的主人出来。”
荆如山眼神有些惊讶,“你知道我主人。”
祝天明悲愤交集,朝夕相处的战友就这样没了,一个年轻朝气的生命啊,转念一想,小唐这样行尸走肉地存在又有何意义,也算是一种解脱吧。一切罪恶不幸都是此山主人一手造成!祝天明压抑着胸中的怒火激动地道:“荆如山,你看看你自己,你成什么样子了!你自甘堕落、助纣为虐,亏你生前还是个衣冠楚楚的教授,整天把礼仪廉耻挂在嘴边,但现在你连最基本的是非都辨不清了,是那个恶鬼害了你,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地为他卖命,反去害人。”
荆如山同情地望着他叹了口气,“也许我说的你不会明白,如果我没死,我不会像现在一样快活,如果不是主人帮助我发现身上的潜力,我也许还沉迷在尘世的幻梦中。千古以来,无论帝王将相,还是名士走卒车贩、家财万贯,临到头都离不了一个死字,都只是一杯黄土。”又摇摇头,孤单地道:“你没有体会过,无法想象其中的满足快乐,那是种超越自己的酣畅淋漓的快感。荆队长,看在我和你相识一场,劝你放下妄想,效忠主人,说不定他善心大发,赐你永恒的生命。毕竟生是无常,死才是永恒的。”话声一顿:“况且你不想和你妻子团聚吗?”
祝天明怦然心动,如果能和妻子在一起何必在乎生或者死呢?
孙老七冷笑一声,“妖魔鬼怪祸害人间,自古正邪如水火不两立,少在这里花言巧语蛊惑人心。”
荆如山叹气道:“孙老头,你真是活腻了,何苦趟这淌浑水,和你又没有什么干系,你又急什么来送老命呢?”
孙老七抚着阿金的头道:“就是因为我忍得太久,所以忍无可忍了,不能再坐视你们肆无忌惮的害人。”
荆如山道:“你还真是老顽固,你不知道食物链的理论吧,本教授解释给你听,这个世界的生物环环相扣,缺少任何一环就可能崩溃,比如说没有食肉动物,食草动物就会大量繁殖,导致资源匮乏,最终只得灭绝。我们就被上天赋予成人间的食肉动物使命,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应天理人伦,你何必顽固不化前来作梗,也不怕破坏天地循环遭到报应!”
孙老七朝地上啐了一口,“呸,狗屁,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人是万物之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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