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天明悠悠醒转,本以为自己一定置身阴间,却意外地发现躺在家里自己房间的床上,他条件反射地弹身而起,心里感到强烈的恐惧,难不成自己又是在做梦?
明珠路过他的房门口,手里端了盆热气腾腾的汤,瞥见他醒来朝他做了个鬼脸,“哥,来喝汤吧。”
祝天明魂不守舍,仍旧没有缓过神来,他几乎认为自己已经疯了。
他突然想起件事,“明珠,你过来。”
客厅里传来汤盆放置桌面的声响,然后是拖鞋接触地板的脚步声,明珠出现在门口,用手扶着包门的门框,没好气地说:“怎么啦,哥。”
祝天明盯着她:“你的病全好了?”
明珠莫名其妙道:“什么病啊?我看你才是真病了呢。”用手探探祝天明的头。“没发烧吧?”
祝天明忍不住问:“我昨天是怎么回家的?”
明珠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你昨晚真是喝多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祝天明诧异道:“我喝酒了?”拉着衣衫凑上鼻子嗅,果然一股刺鼻酒气。
怔怔道:“我什么时候去喝酒了啊?”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明珠又叹了口气:“你一定是工作太辛苦了,还是请个假休息几天吧,缓解一下压力。”
祝天明不出声,也作不出声,他要些时间来想想仔细。
“放假几天呢,你就多多陪陪嫂子。”
祝天明像被电击了一下,跳起来,瞪大眼睛:“你嫂子还在?她不是死了两年了吗?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明珠用手指在他额头戳了一下:“你呀!你呀!真是个酒鬼,哪有这样诅咒自己老婆的,以后嫂子要是生你的气,我可真不帮你了。”
祝天明失魂落魄地重重坐下,喃喃道:“我。。。我难道真的疯了?”
明珠生气道:“是啊,你就是疯了,嫂子都不敢和你一个房间了。”
祝天明抱着头,头疼欲裂,呻吟道:“为什么不敢?”
明珠神秘地一笑道:“嫂子快要生孩子了。”
祝天明缓缓放下抱头的手怔然道:“生孩子?”
明珠撅嘴道:“不理你了,疯疯颠颠的。”
转身要走,祝天明一把拉住她:“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明珠没好气地道:“家里有多大啊,当然在你隔壁房间了。嫂子把杂物间收拾干净,在里面铺了床呢。”
祝天明松开手,“你去吧,汤别留给我了。”
明珠不耐道:“好了好了,真罗嗦,我留碗放冰箱,你想喝自己热吧。”
祝天明浑身发冷,用鸭绒被把自己裹得紧紧的,闭着眼睛回想这些天发生的问题,头绪繁多,脑里一片混沌,奇怪的凶杀案牵引出来一系列的事件,而这事件的核心就是一个可怕的妖魔,完全违反人类世界所知的物理、自然法则,真让人难以置信。而孙老七和阿金又在哪里?是不是就他送自己回家的?
现在他居然在家里,而他是怎么回来的也不清楚,死去两年的妻子在家里准备生孩子,简直荒诞无稽!难不成自己疯了?难道自己的记忆只是一个又一个梦的连接?如果不是自己疯了那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他抱着头苦笑,胸膛里抑郁着一股闷气,想要爆炸开来。
他虚脱似地重重倒在床上,床的弹力让他头脑震荡,想着想着迷迷朦朦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迷朦中耳朵里听到门锁“嗒”地声音,他警醒地睁开眼,明珠在门缝里轻声道:“哥,睡了吗?”
祝天明本待作答,心中忽然一动,闭眼隐忍住不说话。
明珠道:“哥,你听见没有啊,你真睡着了吗。”
祝天明用均匀轻微的鼾声当作答复。
明珠轻轻把门掩上,
隔一会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祝天明一骨碌坐起来,一看床头的钟表:凌晨2点。
她这么晚出去干什么?上次发现她也是这个时间左右出去过,但是她撒了谎没有把实情告诉祝天明,祝天明好奇心顿起。
他干刑侦已有多年,跟踪一个少女并不被她发现当然不在话下。
午夜的街头,行人稀少,路灯散发出黯淡的光,夜风刮得街上的废报纸满天飞,一处消防栓漏水了,pēn_shè出细但有力的水柱。
明珠身穿半透明的纱裙,在街道边上的阴影里娉婷而行。祝天明从来不知道她有这样性感的衣裙,心中困惑怀疑之心愈浓。
前面一盏路灯下,几辆造型怪异的摩托旁边几个飞车党大概刚赛完车,正在一边喝啤酒一边兴奋谈论刚才的战绩,见一衣着性感的少女路过,互相对视一眼,吹了声口哨,围了上来拦住明珠的去路。
一个看来是头领的家伙,头发剃去旁边两半,只留中间而又用发胶竖起固定如古罗马士兵的帽子,牛仔背心毛茸茸袖口坠下流苏,粗壮的手臂上刻着龙形的刺青。他嘿嘿笑道:“小妹妹这么晚出门不怕坏人吗?”
明珠畏缩着身子:“当然怕了,但是没办法,我家人住院,我要去看望。”
隐身在暗处的祝天明心一沉,明珠是有意撒谎。
那头领挤眉弄眼道:“那我保护你啊,我送你去吧,很快的。”
明珠低头,“真的吗,那太好了。”居然真的坐上了那头领的车后坐,并且抱紧他的腰部。
那头领喜出望外,哈哈大笑:“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妞。”发动机车,震出刺耳的轰鸣一溜烟跑了。
剩下几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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