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好奇心顿起,“那你再说说别的,看看我走什么运程。”
道士仔细看了他的面相,沉吟道:“血光之灾,螣蛇之像,主怪异妖邪。另外。。。”
村长冷笑:“一派胡言!乱嚼舌头多生是非,要拿你到官府治罪。”
道士仍然接着道:“另外我看你村附近这山峦走脉取势是极阴邪之地,恐怕藏有一处凶煞穴地,如果正巧有人下葬到这个穴地,三天之内会接连不断出现怪事,那么全村人赶紧举家搬迁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村长越听越怒:“哪里的野道士,妖言惑众,再饶舌,真该把你舌头割了下酒。”愤愤而去。
道士叹了口气:“人生如梦,怜其苦短,富贵荣华,不可强求。。。”
摇着泼浪鼓继续游走。
村口来了两个路人,一男一女背着包裹,满面风尘,神色憔悴,像是赶了很远的路。那男子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戴着副圆边眼镜,像个民国时的知识青年;女子穿着孔雀蓝花纹衣裤,细皮嫩肉,手上套着对翡翠手镯,一眼就看出是个千金小姐。
半空中宋佩玉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但是人人猜到他想问什么:这两个人是不是我和我妻子的前世?
蒙面女伸指到唇边,示意让他稍安勿躁。
那男子紧紧肩上的包裹抬头望望天色,天空晚霞彤红,宛如新娘的红盖头。
那女子温柔地依着他:“永生,你说我能披上红盖头吗?”
叫永生的男子揽着她的肩微笑:“当然能,你是我的新娘子,还要为我生一窝孩子。”
女子娇嗔:“人家又不是猪,哪里会生一窝窝的。”脸上飞上的红晕真比晚霞更美更动人。
永生几乎已经痴了,说:“你当然不是,你是仙女下凡来搭救我的。”
女子低下头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我和你出来当然很好,可是,我担心爹爹他老人家会生气,他最注重名声,要是让旁人知道女儿跟人私奔了,那脸应该往什么地方搁呀。”
永生安慰道:“蔷薇,别担心了,我猜他老人家不至于把这事泄露出去,他当然会生些气,但是过阵子气就会消了,隔两年我们带着孩子去看他,他看见小外孙,什么气都会消了。”
蔷薇用肘顶了他胸口一下,“讨厌啦,老说生孩子的。”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看起来她心里很高兴。
祝天明心想,原本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个个朝代都是有的,以前有,现在有,以后还会有。
永生道:“我们还是先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吧,明晨早起赶路。”
两人在村口一户人家门上敲了敲。
一个道士路过,见二人风尘仆仆不由多看了两眼,神情一震,上前对二人道:“住不得,还是赶快走吧。”
永生谔然道:“为什么?”
道士道:“住不得就是住不得,我看二位身上有黑气,实在不是吉祥的征兆。”
蔷薇拉拉永生的衣袖,低声道:“莫非这道人是个疯子?给些钱打发他走吧。”
永生掏出些碎钱递给他,“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人的祸福自有天定,道长还是云游他处吧,我们要投宿。”
道士怔了怔,摇头叹口气从怀里掏出道符,“那请你把这道符贴身藏好。”
永生笑了一笑,依言放好。
道士摇了摇头走了。
这时,门里传来脚步声,“谁呀?谁呀?”
应门的是一个妇女,头上包了块蓝花布,手里还拿着根擀面棍,开门见是两个陌生人愣了愣,用袖子擦擦脸:“你们找谁啊?”
永生笑道:“大嫂,因为天色晚了,想借宿一晚,不知道方便吗?”
蔷薇急急补充道:“我们会给钱你的。”
那大嫂拉开门让开身子:“请进,请进,就怕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
永生和蔷薇随她进屋去,引进一间尚算干净的空房。
大嫂用粗瓷碗倒了两碗热水递给他们,道:“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你们小两口远行不怕危险吗。”
永生喝了一口水,用袖子抹干嘴边的水滴,“可不,现在到处是军队抓壮丁,连年的征战,老百姓都苦不堪言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家中父母双亲需要赡养,不得不顶着风险赶路。”
大嫂道:“俺夫家姓王,俺男人是这个村的村长,你们就叫我王嫂好了,有什么事尽管叫俺。”
永生道:“有劳王嫂了,小姓夏,名永生,这是在下的拙荆。”
王嫂“哦”了一声,见他们还背着包裹,忙招呼,“快脱下来吧,就当这里是你们自己家一样,别客套。”
蔷薇客气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劳烦大嫂了。”客套争执间,包袱落地,散开一角,里面尽是金银细软。
空气刹时凝结了。
永生打破沉静,蹲下身子收拾散落在包袱外的金银细软,道:“没事没事,收拾起来就好,这些都是些随身的衣物和不值钱的东西,王嫂,你要是忙,你先去忙吧。”
王嫂连忙点头,“对对,俺还在擀面呢,等会做好了叫两位尝尝。”忙不迭地离去。
蔷薇坐在炕边,道:“你说,没事吧?”
永生道:“没事,没看见这个大嫂是相当厚道的人吗,更何况这也值不了几个钱。”
蔷薇有些担忧,道:“我见这地方很穷,虽然这些不值得什么钱,可是在乡下人眼里,可能就认为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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