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和谢曜难得吵架,这次因为杨过和小龙女的事情皆是大为不快。
谢曜哪里还吃得下酒宴,当下起身,对在座群豪抱拳,“诸位请慢用,在□体不适,先行告退。”
他一路走出庭院,来到廊下,待四周夜风一吹,醺醺然的酒意顿时全无。谢曜这会儿沉下心细细一思,郭靖本就是那种性格的人,他若因此和他闹不愉快,倒是他的错了。
虽然是如此想,到底不喜他拿天书和自己做比喻,想起昔日佳人在侧,又是一阵痛心。
明月皎皎,清风徐徐,谢曜在中庭立了许久,颇觉困倦,索性倚着廊柱小憩。不知过了多久,突觉身后有人蹑步行来,他警惕心不弱,倏然睁眼回头,却是程英手里拿着一貉毛披巾,正欲给他盖上。
“师……师父。”
谢曜心下一暖,朝她笑道:“你不在厅里用饭,来这干么?”
“我已经吃好了。”程英低下头,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她似乎有话想问,谢曜不喜绕弯儿,立刻让她有话直说。
程英抬眸看了他一眼,嗫嚅半晌,才道:“师父,师母去了多少年了?”她方才在宴席上听到,不禁大惊失色,后来仔细一问申屠行冲和丁跃,才知道谢曜之前成过亲,顿时五味杂陈难以言明。
谢曜没想到她会有此疑问,他这会儿酒意已消,想来倒也不如方才般冲动,只是心头气郁,语气不免带了三分怅然:“差不多快十八年。嗯,你问这个作甚?”
程英心头一跳,不敢再问,忙低下头岔开话题,道:“师父,三师兄和龙姑娘走了。”
“走了?”
程英“嗯”了一声,点头道:“方才郭大侠和三师兄争执不下,三师兄便带着龙姑娘一气之下……离开了陆家庄,二师兄已经追去了。”
谢曜估摸丁跃武功还不如杨过,当是追不上的,但却也不着急,顿了顿,道:“无妨,夜深露重,你先回房去睡罢。”
语毕转身往花厅走去,此时宴席已散,陆冠英和程瑶迦忙着安排各位宾客到厢房歇息,郭靖坐在原位,满面愁容。
谢曜走进屋,郭靖立刻察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撇过,似乎埋怨他不管教徒弟,将杨过的性子教成那般不知礼法。
“义兄。”见他不答,又唤了一声,“义兄。”
谢曜看他依然充耳未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上前抬手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敲了敲,拔高音量,“郭靖!”
郭靖这下总算有了反应,瞪他一眼,复而叹气:“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何给过儿取名一个‘过’字?”
“你是想让他改过自新,切莫学他父亲那般。”
“是啊,可你看看他,那龙姑娘是他的师父,虽然年纪尚小,到底辈分和咱们一样,也是过儿的尊长,绝不能有男女私情!”郭靖想到方才杨过与他争吵,重重叹气,“郭杨两家世代交好,杨康虽然品行不端,到底也和我拜过把子,过儿这下步了他的后尘,我如何对得起自己,如何对得起他过世的母亲!”他对杨过爱之切,不免求之苛,责之深,见他此日在群雄之前大大露脸,正自欣慰无已,却突然发觉他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简直难受至极。
谢曜撩袍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心思微定,说道:“你这样想固然不错,但路到底是自己走的,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了。过儿离经叛道心性随了他爹几分,你一味阻挠,恐怕适得其反,万事随缘啊。”
这会儿两人都已酒醒,但郭靖还是不能释怀,看向他不解道:“那好,这件事我们撇开不谈。但且说你方才,作为过儿的师父,你怎也容着他胡闹!”
“你是说他和龙姑娘?”谢曜微微一笑,“男的俊,女的俏,站在一起便是璧人无双,怎算胡闹了?”他有意气气郭靖,眼看郭靖正要开口,抢先道:“义兄,你到底喜不喜欢过儿?”
郭靖一愣,答道:“这是自然,她过世的母亲与我关系极好,又无父无母,心底早将他当做自己儿子一般。”
“嗯,我与你也是一样。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过儿和龙姑娘年纪差不多大,只是误打误撞有了个师徒名分,大不了那日让他们断绝师徒关系。你若真关心他,让他开心便是,莫要管这些小儿女的情情爱爱了。”
谢曜说罢,郭靖心下不禁动摇,但他总觉得这略有不妥:“可是……”
“没有可是,来来来,你无缘无故提起我亡妻,今晚上的账还没跟你算!”说着便拉起郭靖,两人走到院中切磋武艺。
两人互相过了百来招,也没有多加内力,倒是斗个旗鼓相当酣畅淋漓。末了郭靖和谢曜找了一处台阶坐下,谢曜便将洪老帮主和欧阳锋一同死在华山的事情告诉给他,郭靖听罢不禁抹泪,便要去找黄蓉,待明日集结丐帮群豪告知这一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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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丁跃拖着步子返回陆家庄。
“你找到傻蛋他们没有?”陆无双再门口来来回回的走了数圈,见得是他,忙连蹦带跳的迎上前去。
丁跃怨念的看她一眼,说:“跛妹,你可担心我么?”
陆无双眼里带笑,转过身把玩自己腰间的香囊,嘴上却说:“呸,我才不担心你!”丁跃忙凑上前,围着她转:“你不担心我,那你担心谁?你还能担心谁啊!”
“反正不是你这个大淫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抬杠,便在此时,程英和申屠行冲两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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