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男人,见着个娇媚人儿梨花带雨的,哪里又不心疼不心软的,尤其这个美人儿还在自己的怀中。当即商墨玥的心就像是春水般柔化开来,他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将月酌搂紧,声音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月酌,对不起!”
商家的男人都一直很骄傲,能从他们口中听到这句话,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所以此刻听到他的话,月酌不止是高兴,还很是意外,高兴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错处,能意识他自身的错处,那么他就这一次就有可能愿意随着自己去月沉国了。
当然,此刻满心感动的月酌没有分心去问这话,现在她只想好好的依偎在这个男人宽广的怀中,不是以一个女王高贵的姿态,而是以一个小女人的温柔细腻。
积累了多日的雪,这一夜终于迎来了那茭白的月光,寒芒的光照耀在这皑皑白雪之上,更显得冷冽几分。容离走在前头,身上披着厚厚的氅子,两手抱着一只小巧的手炉。这样的夜,根本不需要打灯笼,所以知了跟知画都随在她的身后。
月影之下,那顶峰覆盖着白雪的假山,映出长长的影子,将另外一片白雪之地挡住,留下一片阴影,阴影之中是几株晚梅夜色下,正怒放着。
淡淡的梅香随着这白雪的清香,从夜中散发开来,有一种鬼魅别致的吸引力。容离下意识的朝着那片阴影下走去,有些意外的看着这几株晚梅,“我这几株是什么梅,我前几年也是来过这里的,怎不曾瞧见过。”
听着她疑惑的口气,两个丫头却也只是无奈的摇着头,只听知了格格笑道:“夫人您倒是问错人了,您都不晓得,我们如何知道呢!”她们姐妹俩这还是头一次到商家来呢。
那知画却是侧着头打量着这枝头的梅,温软的声音像是溪水般轻轻的从红润的小嘴中流淌出来,“这梅确实是有些奇怪,我还不曾见过黄色的垂枝梅呢。”她说着,一面环首四周,却见这里左右前四方都被假山的阴影所覆盖着,后面不远处又是高树,便是这冬日没有青枝绿叶,可便是那密密麻麻的树枝也足以将这梅花的阳光所挡住,所以这里的梅花根本就常年见不到阳光的。
话说这梅花,本就是属阳性树种,虽然耐寒,但是绝对不代表它能在没有阳光的地方生长。
知画这般一说,容离倒是想了起来,一面瞧着那犹如腊梅花般的黄色花朵,只觉得更是奇怪得很,“你们看,这梅花枝条向下而垂,分明就是属于是垂枝梅系,只是我不曾看过腊梅有垂枝的。”
知了向来对花花草草没有怎样的兴趣,所以也很少研究过,此刻听容离跟着她姐姐话题总是绕着这梅花,自己插不上嘴巴,便觉得无趣起来,只嚷着道:“这么几株梅花而已,有什么稀奇的,咱们不如去别的地方瞧瞧吧,白日里我可听丫头们说了,这大园子里好玩的地方可多着呢,听说前头还可以荡秋千。”说到此处,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口气,“可是小姐不在,要不我可以跟她玩荡秋千呢!”
她一提月下,容离的心思自然被吸引了过去,很快就将这几株奇怪的梅花给忘记了。那边知画怎看到容离的表情后,一味的朝着知了瞪眼,有些责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便是这般,主仆三人原路退回,到假山前面,便顺着前面的雪石道走过去。
知画因怕容离念起月下跟慕容来,便转过话题,朝容离问道:“夫人当真打算帮月酌姑娘么?”知画的性子向来比知了稳重,所以对于任何事情,也想的比较周到,当然也想到很多的顾虑。
容离总是觉得,只怕十七与月酌的事情,商墨羽心里是有数的,容离现在甚至有些怀疑今晚他把月酌留在自己这里的动机。他是十七的亲兄长,只怕也希望十七早些成家立业吧!而且月酌是在他身边看着长大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容离猜想,如果说十七跟月酌成亲,商墨羽是同意的,只是他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合适站出来主持他们两的事情,毕竟月酌现在又是月沉的女王了。
而容离不一样,她只是一介妇人。
“也不应该算是帮吧,我也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也是这样想,所以容离根本不担心十七跟着月酌走后,商墨羽会因此朝自己发脾气。至于其他的人吧!爱怎样说便怎样说,她不在乎。
她回答的简单,且那口气轻描淡写的,所以知画便也没有多担心,主仆又说了些闲话,在园子里转了好一圈,中间遇见大奶奶那边的贴身丫头,说过几句话。后看着月色越浓,便又走另外一条郎回了长生阁。
此刻戌时已经过了老早,那十七也早跟月酌诉衷情,商议好回去了,倒是留着月酌又是兴奋又是期待的在厅里来回踱着,等容离回来。可谓是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等着容离回来,二人一起躺在床上,月酌便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容离听进去多少,直至那半夜三更,说累了才睡去。
次日一早,容离醒来之时,不过辰时二刻而已,不过那月酌却早已经启程离开。容离自然是没有多问一句,只如同往常一般,去四处看看各房的管事如何,这一晃便是一个上午的功夫。也不知怎的,到了下午,总觉得整个人累得连话也不想说。
知香给她换了手炉拿进来,瞧见她歪歪斜斜的躺在榻上,那被子也不曾仔细的拉好,不禁有些奇怪起来,“夫人您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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