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话音才落,没容二夫人跟着老祖宗开口,便听见“砰”的一声,但见商墨羽的茶盅竟已经打碎在地上。大家的目光不由得都朝他那里看去。
“咳咳··郡主不要平白无故的冤枉我们奶奶。”不想那月萍却突然开口说道。
长孙亦玉见此,只赶紧又道:“既然如此,想来你是承认了。”因晓得那长孙楚儿的性子了,生怕她在来抢话,便急忙朝着老祖宗道:“既然这贱丫头已经承认是她所为,那便将她拖下去乱棍子打死算,省得以后在祸害旁人。”
月萍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整颗心却像是从胸腔里突然坠落一般,一直往下沉去。她从小被商家买进来,就伺候在大夫人的身边,学了女工还习了字,这些都因为她是伺候大夫人身前的,所以才有这个资格,所以一直以来,她当将这大夫人当作是自己的恩人,即便是后来感动与莫离待丫头们的好,羡慕与青杏与柚子之间的情,可是她都对大夫人的忠诚也没有因此而动摇。
可是,现在为什么大夫人不相信她,而且还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她马上死?
没有去求,也没有去解释,眼泪却是不停的从眼眶里滚落出来,打湿在莫离的手腕上。
莫离只抬起头来,朝着大夫人开口道:“母亲就凭着那字,定了月萍的罪,是不是有些太独断?”
一旁的万俟容看着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不利都指着莫离这里,可是她却不敢冒险,因为方才,她出去时候从贴身丫头的口里已经得知,玉萍被关到了后院去,当下心里就明白过来了,这件事情莫离心里已经有数了,虽然不明白她为何按兵不动,而是只是将玉萍关起来,不过万俟容却是不敢在轻举妄动了,毕竟那日在阁里发生的生气她还记得,尤其是雪娘被带走的模样!
所以,即便是现在多么的想趁机推莫离一把,她都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错误自己已经犯过了一次,怎能容得第二次!因此便犹如旁观者般,跟三夫人一样,抱着看戏的态度观赏着。
二夫人素来是个心善的,又见莫离开口说了话,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到底还是查清楚,倒不如先将她关起来,等到查清楚了在打在杀也是一样的。”
此刻长孙楚儿跟着长孙亦玉,心中最是着急的,也都各自不理解对方的意思。
老祖宗见莫离与苏临湘都这么说,也点点头,朝着万俟容吩咐:“你先将这丫头带下去关着,好生看管。”
万俟容应声,便将那月萍带着下去,长孙亦玉见此,既然冤枉月萍不成,那只好跟着长孙楚儿赌一把,因此便朝着老祖宗问道:“那老祖宗打算如何?难不成就如此便宜了那丫头?”
老祖宗看了看人偶,还没开口说什么,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小丫头冲进厅里来,还只穿了一只鞋子,因头发遮着脸面,也瞧不着是谁,三夫人正欲开口叫人把她赶出去,却见那丫头朝着老祖宗一跪,哭喊道:“我说,我说,那人偶是奴婢做的。”
听到她这声音,不止是长孙亦玉还是长孙楚儿,连莫离都是满脸惊诧的站起身来。
“你认得她?”商墨羽见她的神情,便问道。
莫离点头,目光朝长孙楚儿看去:“她是郡主身边的丫头。”
她话音才落,那长孙楚儿便弯腰给了她一个耳光,“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么?”
却不想那是桑儿抬起头来,眼睛已经哭红了,只朝着长孙楚儿哭道:“郡主,奴婢实在是受不了,您别恨奴婢的吧!”
长孙亦玉此刻脸色有些发青,便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站出来承认的人竟然是桑儿!
“郡主别动怒,咱们倒是听听这小丫头如何说的。”二夫人心平气和的劝说道,一面示意丫头扶着她坐下来。
可是事到如今,长孙楚儿怎能安心坐下来,没等这楚儿开口就朝着老祖宗喊道:“老祖宗万不要听这丫头胡说八道。”
老祖宗也是很公正,“自然,你且先坐下啊来,我也不会就凭着她一口胡言就信了。”
得了这话,那长孙楚儿的心里方平静了些,不过却是没了先前的自信,只担心的朝着长孙亦玉看去,同样长孙亦玉的神情也不大好。
只听那桑儿哭道:“那人偶是郡主让奴婢做的,上面的字也郡主是写的,老祖宗若是不信,自可以去静雨居里寻,做剩下的缎子还在屋里呢!”
她这话不多,可是却将刚刚静下来的大厅在一次的激起无数惊涛。
长孙亦玉就知道长孙楚儿是个靠不住的,偏巧昨日自己信了她,如今看来,却好似自掘坟墓,顿时觉得全身无力,身子软软的朝着身后的椅子上靠去。
那长孙楚儿也吓了一跳,记得站起身来,“老祖宗别听她的,谁的屋子里没些剩下的缎子呢!”
长孙楚儿才辩解着,桑儿却又道:“郡主想害十四奶奶,还特意的模仿十四奶奶的笔迹,昨儿写了大晚上,也都还没来得及烧,老祖宗您完全可以打发人去找。”
莫离忍不住抹了把汗水,那哪里是模仿自己的字迹,自己的字比那个写得好。不由得问道:“你们郡主是从哪里找到我的字来模仿的?”
由始至终,那桑儿一直都在说是长孙楚儿,并未提及长孙亦玉,此刻叫莫离一问,便赶紧回道:“是郡主从大夫人那里拿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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