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的天气一直连续好几天,整个城市都变得有些阴霾。水流卷着落叶冲刷着黑色的沥青。我的头贴在窗户的玻璃上静静的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景色。我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清醒的了。“嘿..嘿..嘿嘿”我望着床外傻笑着,象个真正的疯子一样的笑着,至少我还会笑,比原来强多了。现在每天起床都会有个声音叫醒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只记得他说,他会一直帮我,我每天醒来以后都会和他聊上一会天,在他面前,我就像个孩子。有时候,他会趁着我午睡的时候把我叫醒,带我去四处走走,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他说,如果我不开心的时候随时可以叫他,今天我突然想让他陪我一起看风景,他也说好,看来,他也喜欢这种天气。此刻他正在我的身旁,我对他笑着。
“小蔷的病情好象越来越严重了。”
大胡子的男人和小丽透过病房外门上的玻璃看着李蔷的房间,此刻她正对着旁边的空气笑着,时不时的,还会和右面说上两句,显得很开心,仿佛在小蔷的右边真的有一个人一样。
“可我觉得她最近的精神好多了。”小丽说。
“恩,至少她比原来开心多了。”
“蔷姐曾经问过我,她说如果人只有一天的记忆是不是就会完全没有烦恼。”小丽回忆着。
“......”
大胡子沉思着,他也觉得小蔷的这句话说的很有意思。如果人人都遭遇过小蔷那样的痛苦经历后,会怎么选择呢,只有忘记过去,才能重新开始吧,他想。
“菜都凉了,你去叫小蔷吧。”
大胡子进屋之后开始收拾桌子,这间房子只住了一个病人,就是李蔷。大胡子每天都会送饭菜来给李蔷吃,小丽也经常就会过来。这时候,气氛一般都非常融洽。就象亲人一样,而真正的李蔷的亲人,小丽反而没见过几次。只有李蔷的叔叔李剜山偶尔会过来看一看,李蔷通常也是不理他,他来看看也就走了。
“你也和我们一起吃吧”李蔷对着屋里的第四个人说到。
“都几点了,你还不饿,快来吧,你闻闻,多香啊。”李蔷弯起迷人的眼睛对着第四个人说到。
“恩,恩”李蔷对着第四个人点点头,好象那人在告诉她些什么。
大胡子帮第四个“人”盛了一碗饭放在桌子上,小丽觉得这样的气氛很诡异。
“他要我跟你们问好,他说饭他吃不了,我替他吃就行了。”李蔷说到。
大胡子松了一口气,总算还有点逻辑,他想。
“他问你们天天来给我送饭吃,不用陪家里人的么?”李蔷满嘴饭菜含糊不清的说到。
那可爱的样子真让人觉得她像个孩子。
“你就是我们的家里人啊。”大胡子说到。
“可他说他不记得你啊~”李蔷眨着眼睛。
“那他认识小丽吗?”
大胡子感觉到了些什么,立刻问到。
“他说他认识。”李蔷道。
在李蔷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大胡子和小丽围着这位性张的医生。
“这是偏执型的精神分裂症。”张医生解释到。
“病人常常会出现幻听和妄想的症状,这都是精神分裂的临床症状。”
“那以小蔷现在的情况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个很难讲,我们要给她多一点时间复原,而且还要慢慢的观察她回复的情况。我们会用药物治疗和心理辅导交叉进行。”
“那药不会对身体有什么特殊影响吧?”大胡子问。
“那不会,我们的药副作用都是很小的。”张医生接着说:“如果她恢复的很好,我们的心理专家会给她做个测试,评估她的精神状况,如果情况理想,那她就可以出院了。”
大胡子和小丽点点头。
回到房间里,李蔷已经睡着了,小丽为她盖好被子,走到走廊里面和大胡子谈着,
“许天海,你说蔷姐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我看咱们得帮小蔷一把。”许天海目光炯炯。
这时已经是盛夏的黄昏了。雨云散去后的天边,残阳如火,夕阳的红辉洒向整个走廊。照的许天海的胡子红红的。
“咱们怎么帮啊?”小丽问着。
“......”
许天海心并没有回答,心里盘算着。
第二天,许天海再一次找到了张医生,借着讨论病情的理由,他们坐到了一家饭店里。
“张医生,你觉得小蔷治愈的机会大吗?”许天海先开口了。
张医生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许天海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不好说,就算我们想治,也要看病人的配合程度。”张医生打着太极。
“那如果把她接回家里,她的病情会不会有好转?”
张医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你们想把她接回家里么?”
“不是,其实把她接回去,我们也没什么时间照顾她,我只是随便问问。”
“哦。”张医生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把病人接回家里的手续那么麻烦吗?”许天海装着无意间问到。
“想要出院需要病人直系亲属的同意,也就是病人监护人的同意。”
监护人,小蔷的监护人不是她叔叔吗,许天海想着。
“来,我敬你一杯。”
两个人推杯换盏起来。
从饭店出来后,许天海掏出李剜山的名片。他们约在了中浦花园楼下的酒吧见面。
又是一个盛夏的夜,整个城市的每一寸被太阳炙烤了一整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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