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很重要么？或者说，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么？”奥兹波特不满地反问道。
李渊停笑笑，轻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这些仆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奥兹波特皱起了眉，他不认为一个伊捷公会的小子会不清楚他们这一行的规矩，也不认为伊捷的法师会好心到这么关心自己的下仆。是不是联席会议派来的人？
他悚然而惊，静下心来认真回应：“是关于新治疗手法的开发实验。你们这些整日里玩弄爆炸的人不会明白的。请回吧。”
李渊停眯起双眼，析米克的生体大师向来以不符合年龄的年轻外貌著称，眼前的这位大师单以年龄论，绝不算老，但他却已经头发雪白，皱纹密布。
这背后必然有他消耗了太多心力的缘故，到底是什么实验值得一位生体大师疏于对自己身体的保养，又如此秘而不宣呢？
一关上门，奥兹波特的脸色就和缓了下来，他也帮着学徒收拾起实验材料，一一将它们放到合适的观察箱里。
他苦笑一声，充满歉意道：“我不该对你那种态度的，都是传言害人，搞得我的性格越发像他们宣传的那样了。”
新来的学徒莉娜温柔一笑：“老师，我没那么庸俗，来这儿的第一天我就说过，这才是我应该奋斗的地方。”
女徒的话唤醒了前几日的记忆，那天他欣喜于实验中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被解决了，正开心地唱着小曲。
突然，生满铁锈无人问津的门上却传来沉闷的敲门声，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来送材料的伊捷人，后来一打开却发现门口站了位姑娘。门是用魔法打开的，姑娘只能看到实验室里一片黑暗。他还记得那天完整的对话。“你好？我的名字叫莉娜。我是来找大师奥兹博特学艺的，请问他在吗？”
哼唱声停止了。“莉娜，”他在另一间屋子里用刺耳的声音道，“真是一个可爱的名字。”
他能感觉到女孩的不快，但女孩还是回答道：“谢谢你。”
他内心感慨，说道：“奥兹博特，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是一个奇怪的人。几乎让人讨厌，你觉得的呢？”
没等女孩答话，他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请叫我弗洛林，”他笑着说，他知道自己有一对让人惊叹的眉毛和一张让人惊恐的脸，但他还是坚持微笑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名字，并且是受人欢迎的名字。”
天花板上的绿色植物球被他用法术打开，屋子里像充满了阳光。
“很高兴见到你，大师弗洛林。”莉娜说。
“大师，”他哼了一声，“哦，如果你坚持这么说我也不介意。”
“我猜你没有太多的徒弟。”莉娜说。
“很难，”他说，“实在没有什么人想拜我为师，宣传中也没有太多的提起我。”他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你受的某些惩罚让你来找我的吧。”
“完全不是，”她说，“我告诉他们与某方面的特殊研究来比，我对和谐共存的哲学信念更感兴趣，然后大师穆拉特把你的名字给了我。”
“哲学信念，”他眼睛闪烁着神采，“来，我们讨论一下，你先说说你的。”
“我们拥有难以置信的超越生命的能力，”她说，“所以，我们有责任去创造比奇怪的生物融合体更好的东西。我们应该去制造东西，就像你的这里的照明系统一样，去改善人民的生活。我们可以给予他们更多的医疗方法。我们可以让每一个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更幸福。”
“啊，”他说“很危险的思想。把一群动物融合在一起，看看会出来什么东西要简单多了。而且更加安全。能让你得到任命，得到你的公众宣传效果，而且还能让你的研究得到审批。”
紧接着他呲着牙笑了，“但如果，仅仅是如果，如果你对你的哲学信念比你的专业规划更关心，那么选择这里倒也没那么坏。”
莉娜也笑了：“这就是我应该奋斗的地方。”
一切都在继续着，如果这里有命运这种东西存在的话，那么一切都波澜不惊。
如果，如果，没有李渊停这个世界之外的搅局者的话。
李渊停的到来肯定让这世界的轨迹稍微偏离了一些，从大处来说，一个小小法师肯定改变不了什么，但对于某些人某些事，一个公会成员的名头已经足够震慑。
药剂师这几天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俄佐立的人虽然死板，但也不是不知道变通，尤其是好像有什么人打了招呼，雅儿家的菜铺竟然早早地就解禁了。
眼看着小女孩马不停蹄地奔波在生活的路途上，变得越来越熟练，越来越习惯。老父亲被关进监狱里的打击似乎都从她的心里消失了，她的脸上终日里盈满了笑容。
药剂师有些忍不住了。
到了必须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说起来那个菜贩子大字不识几个，一点儿天分也没有，到最后竟然店面比他大的多。这实在是格外让人不爽，不过笨蛋始终是笨蛋，他只是略施小计，就将其轻松送到监狱。
这样只剩下一个小女孩，还不任由他处置。以拯救她之名收她做学徒，悄悄把菜店变成自己的，或者等女孩长大以后还可以……
药剂师咂吧咂吧嘴，这才几年，那个流鼻涕的小妮子已经出落得如此绝色，再过几年还得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等到这小妮子意识到自己的意图，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不过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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