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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个子矮小身手灵活,一直照着老崔红疙瘩进攻,老崔身材长大护疼,一时却也占不到上风,翻翻滚滚几个回合,打得累了停下来,重新坐好喝酒。
唐世科笑道:“干柴棒大叔,黄羊不好打,说说这只黄羊被打倒的经过吧。”
干柴棒喝了一口酒轻轻笑道:“这话说的对,山里真正难打的野物就数黄羊,这东西跑得太快,上的山太高,身上的颜色和败草一样,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普通人要想打到它除了运气真是烧了高香。”
说到这慢慢地拿起烟袋在里面挖烟丝,装好烟点上火,深深抽一口看着房梁,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不说话。
老黄看看他,知道又要卖关子,笑了一下揉着手骨没有说话,这手上的骨头到现在还隐隐发疼。
老崔咳嗽一声道:“就是打了个黄羊嘛,看看还卖上了天大的关子,这林子里住的人,谁一辈子还不打到几只黄羊,没见过你这样的,瞎猫碰见死老鼠,癞蛤蟆舔到一条死蚯蚓,瘸子的屁股老是歪歪着。”
干柴棒说道:“看看,你急个啥,说话还不叫人喝口水,抽口烟了。”
唐世科一笑,把提包所有东西倒在炕桌上,干柴棒笑道:“哎,使不得使不得,咱们谁和谁呀。”
老崔大声说道:“还不快点把屁放了。”
干柴棒眯缝着眼笑哈哈点着头说道:“这就放,马上放,今日索性告诉你们。”惹得大家又笑。
干柴棒看着唐世科说道:“咱这林场里我打到的黄羊最多。”
回头看看老黄,再看看老崔的表情,两人没有说话,意思这话不假。
“我为什么能打到那么多黄羊呢,这里面有个道理。”
他抽了口烟接着说道:“一般人都是拿着猎枪满山遍坡密林里寻找,有很多人下了血力气,上山就是一个礼拜甚至更长的时间,咱不说这里面有多辛苦,就算找到了黄羊,黄羊没有发现你,远远地站着没有跑的话,你那枪上也不一定就有十分的准头,
有人幸运地一枪打到了,有人枪一响烟雾一散一看,羊却不在,跑了,一场空欢喜,是不是,我老人家才不干这样的傻瓜事情,要打黄羊就要做到有把握,
不仅不要走很多的路,根本就没有别人的那种辛苦,看见黄羊自己走过来,不慌不忙一枪一个准,就算一枪打不死,也要叫它负伤跑不了多远,跟着走上几里,最多再补一枪扛回来,
你是不是要问我,怎么就看见黄羊自己走过来吧,这就是我不同于别人之处,老黄、老崔我从来没告诉,要告诉了他们,他们学会了,天天自己动手去打,那我打回来的黄羊在他们眼里不再珍贵,还到哪里去要一声感谢,哈哈——。”
唐世科看看,两个老头眼睛睁得很大认真地听着,听了干柴棒的话笑笑,一点也没有动嘴催他快说的意思,老黄巴结地给他倒满酒,撕一块肉放在他面前的碗里,看来干柴棒打黄羊这个事情在他们心中非只一日,今日就此弄个明白。
干柴棒笑了几声接着说道:“黄羊这东西最灵性,从娘胎里生下来,两腿一沾地就跑得飞快,就能躲避其它动物的袭击,那是天传功夫,此后它的一生爬崖过沟如履平地,成了山崖、草地、树林间的一道精灵。
但咱们是人呀,是世上万物主宰,当然能有办法抓住它。
怎么轻而易举地抓住它呢,肯定要用智慧,要有一定的观察和总结,对黄羊生活习性相当了解以后,事情就变得易如反掌了。”
三个人听着不敢打断,干柴棒道:“好些年前,有次我追着黄羊翻山越岭好几天,最后走得没了力气,趴石头向山下草地看,那是极其隐蔽幽深山谷绝壁高崖,下面绿草成荫百花盛开,就像世外桃源,
只见黄羊和很多吃草动物,一群一伙低头吃草,吃着吃着抬头警惕地观察四周情况,旁边高崖上猴群和鸟儿占据,一有情况大呼小叫互相报警,那情景,别说我脚酸手软根本到不了跟前,就是快腿的野兽也别想靠近。
如果,悄悄走近用枪打其他动物,当时实非难事,但我的目标是黄羊,两眼里看得都是它这个精灵。
由此一点办法也没有,枪打不着,腿追不上,只能老远地看,一看一天过去,而且,心有不甘地一连看了几天,实在顶不住回来稍稍休息一下,又去不断地观察,一看又是几天,
在不间断的观察中,我把黄羊彻底地了解了,紧跟着有了绝好的办法,大笑几声不知高低。
我看到,在黄羊出现的山谷和草地上,它们总是公羊母羊结队活动,老羊带着小羊崽子一块吃草,一个地方吃完跑到下个地点,专吃绿草和小树嫩芽,天黑爬上高崖卧下休息慢慢反刍食物。
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每到一个地方,除了警觉地观测四周情况,用鼻子闻地上的气味是最多的动作,这是一种什么气味呢,我自然不得而知,
它们闻到这些气味以后自然胆子大了,放心吃草,因此,我要去了解这个问题,为了不惊动它们,使它们认为这个地方很安全,一直等到它们走了,才去循着足迹拔开绿草观察,
得出结论叫我信服,原来,绿草里是它们时间不长,最多几天的新鲜粪便,粪便里根本没有野兽粪便,
我知道黄羊排便总是用尾巴把粪便四下抛洒,原来是为了留下气味,下次来的时候好做鉴别,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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