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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武成、曹步清、靳明早三人隐入黑夜暂且不提。
唐世科与吴威武再喝得几杯停下,黄美琴和亚莉将碗筷收拾干净,亚莉沏茶后自与洮儿们睡下。
吴威武笑着对黄美琴真诚说道:“黄师傅,你在六十三车间工具室工作,工作累不,供应科和车队材料员、保管员都是你带出来的徒弟,现在工作都能独挡一面不叫人操心,难得的很,我发现你有时间还去关心他们工作,作为厂里有一定影响的女同志,我想对你说句话行不行?”
黄美琴看看吴威武,看看唐世科脸现红潮,她对别人的夸奖从来腼腆,抚了额头一缕头发,露出白皙好看的白牙笑着说道:“有话你就说吧武师傅。”
吴威武说道:“你们女同志们,对黄金萍没有多少关心啊,我老看见她整日一个人,哎,孤苦伶仃的怪可怜,过得叫个什么日子哟。”
听了老武的话黄美琴笑道:“你要犯官僚主义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老实说,女同志可没少关心她,只是心病还要心药医,女人一辈子趟着吴小文那种男人,还能高兴得起来?不发疯已经谢天谢地了,真是做孽。”
唐世科点点头道:“我天天在路上跑,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小黄最近的情况怎样?看来你对她还挺关心的。”
吴威武洒笑道:“谁叫我们住在一栋房子呀,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多少少关心关心,她人嘛,外表还是那么清清秀秀的样子,干净利索,就是一天到晚脸色惨白没精打采,见人不说话,除了工作整天关在家里,要么在门口水池洗手,洗个没完没了,张武成和王新德一伙年轻人倒是常去说说话,逗逗乐,咱们看起来这些小伙子都不错,有工作爱运动,可她对谁也不正眼相看,一副病西施的样子,没劲。”
黄美琴道:“她经常在我家,吃饭嘛一小口,碰到趣事大家哈哈大笑,她呢,嘴角轻轻莞尔,那颗心凉得很了。”
吴威武认真听着,北部湾生人头骨前凸后鼓,突而摇头叹道:“算了算了,哪有那么多闲心管她呢,这年头特殊年代运动把人累得够呛,自己把自己管好就算不错的啦,这么大工厂,这么大堆人,人各有命,老唐,说说这次出去的情况吧,我了解以后你休息歇下。”
唐世科点点头说道:“这趟确实累,本来饭后要去你那里说一下,你来了正好,我省得再跑。”
俩人抽烟喝茶续谈工作,黄美琴做针线相陪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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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武成三人走路,此时天色早黑,厂里难得没有开会清净夜晚,每栋房一两家亮着灯外,多数已经睡觉。
走没多远是茅房,小解后站住看看茅房外寂静无风夜色,菀草不动虫鸣四野,河水公路下倒映星光怡丽流淌。
张武成对曹步清和靳明早,低声神秘说道:“咱们去东门桥头拿我和师傅放在那里的东西,千万别叫别人知道,路上碰见人打个招呼行了,别说咱们干什么,听见没有。”
两人看他神秘的样子点点头,曹步清疑惑问道:“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拿回来要放在东门桥,刚才也没听说?”
张武成道:“你别问那么多行不行,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嘛。”
靳明早假意捏住脖子道:“别问他了,看他样子是想卖关子,咱们走着瞧就是。”
曹步清看着张武成扁脸,点点头道:“好吧,要是没东西,黑更半夜骗老子和你跑夜路,老子可不客气。”
张武成眼光深邃,手掌前推,三人动步。
寂静之夜路上根本没人,唐世科本来住在河边,是厂里最前面一栋房子,下路就是去修文大路,右是北门桥,左是东门桥,三人跨过顺河桥向东门桥来,张武成人高马大脚下生风,曹步清和靳明早身材矮小无声如影相随。
顺河桥到东门桥一里路,两边没人家,这条路庆文建厂以后修建,路左一片田野,田野纵深山脚有大寨农户,偶尔几声狗叫从田野飘来,狗叫与虫鸣交织更显宁静。路右边是流淌不停,顺着公路而行修文河,一条石头拦河大坝将河水抬起两米,水流泻下发出“哗哗”涛声,涛声夜空里飘忽很远。
东门桥眨眼就到,三人走的太急身上微微发热,挨近桥头土坎旁蹲下来,为了隐蔽,张武成不抽烟,也不许靳明早抽烟,大睁着眼睛观察情况,出门时候天上有星星,此时突然月黑,不过夜色中景物依稀可辨,河水静静发着青光,河边杂草在夜风里轻轻摇曳,张武成四下看看没见人,看着曹步清恶狠狠哼出一声。
曹步清低声微怒:“我没有犯你,也没出声,哼什么!”
张武成道:“到处都是黑的,就你眼镜片贼亮,弄不好暴露。”
曹步清道:“那怎样,如此夜晚叫我不戴眼镜,想摔死我?”
靳明早道:“干正事吧,鸡蛋里挑骨头有劲?”
东门桥河边,一条小路通向几间茅草屋,哪里住着的两家人,一家是在木材公司工作的老杨,一家姓菜农民,孤寂之地没有灯光看来已经睡觉。
张武成指指一间独立茅草房,小声道:“咱们的东西放在茅草房后石板下,观察一下,没有动静的话,掀开石板把东西拿回就行。”
二人听说点点头,到了这个地方,看了张武成模样,心里生出紧张神秘,想来放在这里的东西定然重要,静下心来聚目用心观察情况,这是一间寻常人家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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