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陪你去检查。”
中心医院的检查更使小成喜出望外。他爱不忍释,将陈红从检查室里一直背回了租房。
“我这辈不行了,光宗耀祖就靠你肚子里这个儿子了”,小成边端上鸡汤边说。
“关键还要抚养教育,你整天夜不归宿,与你们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混,对今后的儿子能起什么表率和教育。”陈红借机把话切入主题。
小陈的话似乎打动了小成的心,他呆呆地凝望着她。“从今以后,我与他们一刀两断。”说着他就要用刚切西瓜的菜刀砍自己的小手指以示盟誓。
小陈急忙抓住他的手腕,“有这个必要吗?”
小成激动得将陈红拉到自己怀里。她顺势头贴在他的胸前,抱着他的肩膀,温情脉脉地顾盼着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该向他表明情况了。
陈红慢慢抬起头,含情欲吐,见小成眼圈红红,便伸出纤细的小手为他擦去眼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把你从他们的圈子里拉出来。”小陈解释。
“那也不必要采取害人的办法!”小陈还有些不理解。
“小成,你我一家人不需要绕弯子了,他们是一伙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你如果去参与,那就是犯罪,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家你还负责吗?这样下去,我肚子里的儿子你还管吗?”陈红一口气吐出了心中的怒火。“再说,不打掉这个团伙,你能安然无恙地待在这个城市吗?他们能让你轻意离开这个犯罪组织吗?”
陈红同情他,怜悯他,但又恨他。她恨他不醒悟,她恨他不成钢,不禁“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成本是一个勤恳、善良的小伙子,见小陈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个没完,一拍大腿,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我不怪你,我配合你表哥把这帮‘龟儿子’抓完!”
小陈笑了,小成也笑了,过去所有的烦躁苦闷就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不几天,董冲团伙内的重要人物周四等人又被刑警支队带走了。他是在抢窃的现场被警察连人带物逮了个正着。
“他妈的霉了,最近怎么屡屡失手?”董老大气势汹汹地吆喝着团伙内的成员。
“我们计划得非常周密,没有内部问题,警察是很难抓住我们的。”逃回来的喽罗向董冲哭诉着。
突然,董冲好像想起了什么,把凶残的目光又落在了小成身上。“把那个女人收拾了没有?”
小成当然明白他的所指,“她最近回老家去了,不好下手。”
自周四等人被抓之后,团伙内部又出现了信任危机,一团义气的氛围被彻底打破,留在团伙成员心中的已是推测与猜忌。
同时,团伙内部的兄弟们明显与小成疏远了,小车也交由董冲直接驾驶。
从此,小成再也不是团伙“一线”打砸抢的打手了。
一天,董冲手下王兵看好一个机会,对象是位私企销售员,当天早晨刚从客户手里接过十万元货款,上午便携款乘火车回这座城市。王兵从成都随其后跟踪,计划在出站时乘乱胁制到荒郊野外将其抢窃。
为防差错,董冲严格封锁消息,除与王兵不断电话联系外,其余人员一概不知其行动方案。
出火车站时,王兵向那人谎称公司要来车接他,顺路送他一程。那人见火车上认识的这位“朋友”,憨厚老实,就不假思索地上了早已在站外广场等候多时的桑塔纳,一溜烟开到了西河新区。那人正在质疑的时候,轿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那人未抓住扶手,一头撞到挡风玻璃上。王兵与车司机乘势按住那人,一把抢过肩上的挎包,“你这个孽种,白坐车不说,还要把我的车玻璃砸烂,你给我赔!”
那人哪知其恶意,赶忙说:“我赔!我赔!”
车司机恶狠狠地说:“赔多少?”
那人说:“你们开个价。”
王兵假惺惺地说:“算了,你明天到我们公司来再做商议,这个包袱当你的信物留下吧。”
王兵刚说完,司机一脚将其踩了下去,正要开车逃跑时,两辆警车一前一后突然从侧面拦住了去路,几支乌黑的枪口同时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接连几次的“业务”受挫,团伙内的兄弟们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互相猜疑,互相扯皮。过去的那几个干将也个个成了胆怯自卫的胆小鬼,很少再主动出去作案。
董冲也少了过去的壮志凌云,对兄弟们的那种大仁大义已不复再现,整天疑神疑鬼,连正常聚会时所要参加的成员,他都要反反复复地审查好几遍。据之,大家远远的躲着他,与事只好敬谢不敏。董冲自感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日了,整日沉醉在女人美酒之中。
可是,董冲对小成的信任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王兵被抓,小成的确不清楚,过去对小成的成见,可见是一种误会,他对我董老大还是忠心耿耿的。”他多次在圈内宴会上作过这样的“自赎”。
于是,小成便又成了董老大的小车司机和贴身保镖。
经过持续的侦控和连续的打击,市公安局打黑除恶专案组对这个涉黑团伙已有了收网的意图,特让陈红进一步做好小成工作,积极配合,争取立功补过。
在一个斜光柔和的下午,陈红与小成同车驰骋在一眼望不到际的绿色旷野里。今天,他们与表哥一家人到成都旅游,激动得小成像幼儿园里的孩子,一路精神饱满,笑容荡漾。
“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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