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东坐在椅子后面警惕地看着他们。
苏泰漫不经心地说:“明白咋回事儿吗?”
刘东东紧张地回答:“我不明白。”
苏泰说:“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刘东东说:“我真不明白。”
苏泰突然提高嗓子:“这两天,你都给谁打电话了?”
刘东东装糊涂:“我给我爸打了,给我媳妇打了,对了,苏大队,我还给你打了。”
苏泰轻轻的小声地问:“你给杨森打了吗?”
刘东东猛然一震:“没有啊!”
苏泰凑近他,小声说:“看在你今天请我吃饭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你好好想想,怎么给我们解释吧。”
刘东东硬着头皮:“我确实没打。”
苏泰拿出通话清单指给他:“你好好看看!”
刘东东头上立马冒出了汗珠:“这不是我打的,我的手机平时让我司机拿着呢。”
苏泰把清单摔在桌子上,大声喊道:“你再说一遍。”
刘东东汗毛孔都扎起来了,但仍然继续狡辩:“真的,这些电话确实不是我打的。”
“连这么个小事你都否认。看起来我高看你了。你今天打算顽抗到底了。”苏泰带着点讥笑,“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不打自招了嘛!”他一把抓住犯罪嫌疑人:“你已经是案件的主要嫌疑人了,哪个愿意用你的手机,不是自找麻烦吗。”他慢慢松开手,“刘东东,这个问题你都不肯承认,恰恰说明,我们侦查方向是对的,王成龙的死肯定与你有关。”
刘东东已经汗流夹背了。
从一般规律来说,凡涉嫌杀人的罪犯很少有痛痛快快交代自己问题的。都知道,明白说了必死无疑,不说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要靠思想教育靠政治感化比登天还难。尤其是像刘东东这种具有社会阅历的地痞流氓,要是不来点硬的,就算死到临头,他也会咬紧牙关不开口。
苏泰和高胜审了两个多小时,他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按理说,他们现在已经有了杨森的证言,就算刘东东不交代,公安机关也可以依法将他刑事拘留,关在看守所慢慢审。但是,在确切证据的当下,办案人员还拿不下口供,就意味着犯罪嫌疑人的暂时“胜利”,就意味着后边的审讯更加困难,就意味着必然影响到今后的深挖罪证和法律起诉。
高胜对苏泰说:“你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他。”
苏泰说:“用得着吗?现在对我们要求越来越严,对犯罪嫌疑人动手,是要担大责任的,你不能蛮干。”
“到口边的肉不能丢了!”高胜自信地说:“没事儿,我知道他的弱点,有钱人最怕整,我就吓唬吓唬他吧。”对付这种面瓜,高胜心里有数。
苏泰明白高胜让他走的意思,怕连累自己,这种仗义能接受吗。他没有走,小声说:“你整你的,我在别的屋子里呆着,有事我好担着。”
高胜关上门,找出了一条绳子,对着刘东东晃了晃。顿时他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惊慌地呆呆看着他。
高胜说:“非得让我们跟你撕破脸皮是不是?”
刘东东喘着粗气:“你……你要揍我?”
高胜说:“我不揍你,我要是揍你的话,就犯法了。犯法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再说,苏队长中午刚刚吃了你的饭,做违法审讯我们也下不了手呀。”
刘东东说:“那你要干什么?”
高胜说:“我要让你难受难受。”
高胜把绳子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勒在刘东东的脖子上。
这很痛苦,一般人受不了。
刘东东确实是个面瓜,连连叫苦。
高胜说:“你叫什么,这刚刚开始。”
不一会,刘东东头上的汗珠子就下来了。
高胜说:“怎么样,能坚持住吗?”
刘东东说:“高老弟,给松开吧,我怎么受得了嘛。”
高胜说:“你现在想明白了?”
刘东东不吱声了。
高胜看了看表,松开了绳子。他抓住他的脑袋用力摇晃着,血液在他血管中急速地奔跑着,这种感觉仿佛无数个小兔子挠心一样。
刘东东喊道:“高老弟,受不啦。”
高胜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高胜看看刘东东表现没有多少起色,狠了狠心,又给他勒上了。顷刻,刘东东头上的汗水顺着鼻子和脖子流下来了。他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高胜说:“怎么还把眼睛闭上了?”
刘东东艰难的说:“高老弟,求求你,放了我吧!”
高胜说:“你怎么说这种话呢?好像是我跟你过不去似的,我们在公事公办啊。”
刘东东说:“高老弟,你就算把我勒死也没用。王成龙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他虽然坚强,但语调已经下来了。
高胜说:“刘东东,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棍儿了!你没这两下子,何苦呢?”
在刘东东忍受痛苦的同时,苏泰通过监控设备在隔壁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也怕屈打成招。那样的话,不仅破不了案,还会惹上**烦。
苏泰给高胜使了个眼色,趁机走了进来,为刘东东松开了绳子,摇晃了他几下,刘东东哭着喊道:“苏哥苏哥轻点儿,这比刚才还难受!”
苏泰问他:“你看过《红灯记》吗?”
刘东东说:“苏哥,你轻点呗!”
苏泰说:“你看没看过?”
刘东东说:“看过是看过,但我没有看完。”
苏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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