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父亲不知去向,她的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尽管林远信并非慈父,但于她来说是有养育之恩的。和自己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父亲]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任谁都会担忧不已的吧!
“爸,你饿了没?要不先吃点水果吧,我这就叫小林子给你做饭。”沈惜悠像个孩子似的笑得欢乐,不停地端着水果什么的放在沈向锦身边的茶几上。
林煦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沈惜悠脸上洋溢的幸福是任何时刻的喜悦都无法比拟的,她忽然懂了,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怎样的沟壑都无法阻隔的。
父母的爱是深深镌刻在生命律动中的温暖和感动,其中透着岁月沉淀过后的馥郁和芬芳,这种温暖她也许是无法体会的。
只是,她的眉梢隐隐爬上了一丝落寞和一丝孤寂。
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她又何必纠结于此呢?
“不了,爸不饿,刚才你姑姑载我回来时给我买了不少吃的呢,到现在我这肚子还撑的不行。”沈向锦只是笑,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与女儿真正意义上的和谐相处。
林煦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起身往厨房走去,冰箱里有许多菜,足够做一桌美味四溢的饭菜。
“对了,姑姑回来了么?她刚才打电话给我时我还不敢相信呢,算来姑姑去福州也有十几年了。”
“你姑姑她送我回家后就匆匆走了,说是公司里事情多,忙得不好走开,我怎么留也留不住她。”沈向锦说到这个妹妹的时候是既无奈又心疼的。
沈惜悠的姑姑当年因为与丈夫离婚后精神不振,一路坐着火车南下到了福建,用奔赴他乡的梦掩埋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不料打算投海自尽的她却意外的被一名男子救下,渐渐的日子久了也便衍生出了情感。虽说福建与家里只有一省之隔,但她却这么多年都不肯回家,兴许是因为不愿再踏上这片令她肝肠寸断的土地。
但沈惜悠小的时候,她姑姑对她还不错,经常给她买吃的穿的,所以沈惜悠对姑姑还是有着不少的怀念的。原本接到电话后想着回家可以见姑姑一面,没想到还是阴差阳错慢了一步。
“哦,那只能下次再见了。”虽说见不到姑姑有些遗憾,但丝毫掩盖不了父亲康复的事给她所带来的喜悦,“爸你想吃什么菜,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对对,你不是最爱吃青菜鱼丸汤了么,家里没鱼丸了,我这就给你买去。”
“别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能吃个团圆饭就成,弄那么多吃不了也浪费的。”沈向锦拉住了沈惜悠的手臂,掌心覆盖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的圆凳子上,“小悠,你最近瘦了不少,是爸爸对不起你呀。”
“爸你说的是哪里的话,虽说现在忙忙碌碌的,但是我在工作中也学到了挺多东西的,年轻人吃点苦算什么,我以前就是过得太幸福了,从没意识到自己肩头要扛的责任。”沈惜悠一席话说得动情,拉着沈向锦的手不肯松开,“我只是特别想您,每天都盼着您能好起来,妈不在了,您一定要好好的,别抛下我,好么?我从前太不听话,总是变着法的惹您动怒,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不孝了。”
父女俩兜兜转转的绕了那么大圈子才算是冰释前嫌了,沈向锦伸出粗糙的大手揉了揉沈惜悠的头发,眼睛竟略微泛红了起来,“小悠你懂事多了,也学会了承担责任,挺好的。我倒是得感谢这一场大病,否则咱们父女之间的结这辈子都不一定解得开了。”
“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沈惜悠又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中。习惯把心事全藏在心里的人,一下子找到了触发的出口,便有些难以自控。
“好了,傻孩子,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呢?我登机前在新闻上看到你谈成了与jr的一单生意,这可是爸爸努力了好久都没完成的目标,看来爸爸以后得向你请教了。”
沈向锦印象中的女儿冷冰冰的说话总是说半句留半句,如今看到她急于道歉的模样,心里也是打翻了调味瓶一般酸的苦的甜的混杂着。
“嗯,你好好养身体就行,公司的事我倒不担心,业务有舅舅,生产有王叔,我现在也在学着管理全局。家里一切都挺好的,惜婷也回来了,爷爷奶奶刚刚打过电话来了,可能抽个空会过来看我们。”沈惜悠淡淡笑着望着父亲,有一种叫做圆满的幸福在心底里晕开。熬了这么多日子,沈向锦的康复总算让她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被自己曾经叛逆的愧疚感折磨得痛苦的一颗心也算是平缓了些。
“你爷爷奶奶过来这里又坐船又坐车的,他们晕车,还是别了,一把老身子骨了折腾不起了。你要是有时间就自己抽空跑一趟,老头老太老是念叨着思念孙女呢。”沈向锦笑得开怀,一转头见虚掩着的大门被人推了开来,走进来的人正是沈惜婷。
那人扭动着水蛇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踩得蹬蹬响,化着浓妆的脸上止不住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哎呦爸你可算是回家了,我好想您呐!”说话间沈惜婷已来到沈向锦跟前,展开双臂就是一个热切的拥抱,完了还扭头对着沈惜悠嗔道,“姐姐你也是的,爸回家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我今天在n市正在盯着我俱乐部的装潢,忙得是不可开交的。不过一接到爸爸的电话我忙不迭的就赶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咱们一家人又团聚了!”
沈惜婷的声音嗲嗲的有点似台湾某位名模小姐,她属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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