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原本抱着与胤禛共赴黄泉的目的,可每日与胤禛相处,他却越发不舍了,似乎就想一直过下去。可胤禩心里也很清楚,平静只是表面的,藏得了一时终究也藏不了一世。虽然胤禛对他的态度基本算是很冷淡,但却还能与他说上几句话,这对胤禩而言,可谓是甘之如饴。尽管仍旧对胤禛很是警惕,但对于他的亲近,胤禛的表现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胤禩便较少了对胤禛的限制,起码,他可以自由的下床活动。
胤禛经过几日才摸清他到底身处何处,看结构是一处地下密室般的所在,年限也不是很久远,透过从上面通下来的金属管子,胤禛听到过一些声音,甚为嘈杂。再加上胤禛渐渐发现的一些细节,大概判断出这个密室处于花柳之地,只有这种脂粉气浓重的地方,才会让人身上不自觉沾染上一些香气。胤禛暗叹,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胤禩会藏身与这种地方,看来他必须得想办法向外界传达些信息才是。
他所能利用的人只有那个哑巴奴仆了,思绪良久,胤禛终于想到了办法。出门时胤禛身上所带的物件不多,但能表明他身份的东西也早已被胤禩拿走了,留给他的都是在胤禩看来不重要的。胤禛轻轻将身上的香囊解下,打开袋子,闻了闻,尽管仍能闻到香气,却也不够浓郁了。原本胤禛无论如何都不打算在身上配个香囊,可他也拗不过胤祚,只要应了,每过几日,胤祚便会帮他置换。至于香囊的作用,说是能帮他安神,并且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五里之内,都可以找到他。
胤祚所说的,胤禛原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当起个安神作用,他也没想到这会他所能依靠了只有手里的这个香囊了。胤禩又出去了,胤禛收好东西,摇了摇床头的响铃,便有人进来了。
来人低着头,恭顺的等待胤禛吩咐,胤禛甚至从未看清过这个侍从的面目。胤禛不说话,侍从也只是立着不动,但胤禛还是能看出他神经紧绷,小心谨慎的甚至恐惧的情绪。
胤禛放缓了语气,有些安慰的意味说道:“不用紧张,也不用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看看。”胤禛没想到他的话说完,哑人的恐惧更甚了,一个劲的摇头,甚至还退了两步,好似听到什么让他极具惊恐的话。
“我有这么可怕么?”胤禛再自言自语的问道,可他却不知,哑奴因曾无意间看过胤禛一眼而呆愣住被胤禩发现后所受的教训。
没有胤禛的吩咐哑奴也不敢离开,只听胤禛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勉强你了,你家主子应该说过我有什么事就找你的话吧。”见哑奴点头,胤禛接着说道,“有些日子没吃过莲子酥了,有些想了,你去买些回来吧,最好是福月记的,不是也没关系。”
哑奴听了后记在了心里,对于侍奉胤禛,他还是很尽心尽力的,主人允许的范围内,他都会尽量满足胤禛的要求。至于胤禛要求的,也不算什么,只是要点吃食罢了。
胤禛从身上解下香囊,走近哑奴身边,递到他的手边,无所谓的说道:“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东西就当赏你了。”胤禛看出哑奴明显在犹豫,心有顾忌,又说道,“你要是不敢要就拿去扔了吧,这东西放我身上也没什么用了。”说完,胤禛就将东西丢在桌子上,然后转身走回床边,也不再理会哑奴,从床边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哑奴左看右看,都觉得扔了实在可惜,心想,也只是一个香囊而已,便收入了自己怀中。离开密室,换了装扮,便从春香楼的偏门而出,往京城东边的福月记而去。原本可以不去东城,毕竟离这边距离不近,但主子提了,他还是要按照要求做到。只要那位主子高兴了,自家主人也会高兴,那他的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了。
福月记京城闻名,原本只是个小作坊,但后来似乎有个神秘的背后老板,福月记便渐渐壮大了。这日胤禟路过福月记,想起曾经他们几兄弟还一起来这里吃过饭,而且四哥还对这里的莲子酥很是喜爱,便不由自主的转身走了进去。
这找人已经有半月有余了,却毫无头绪,皇父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朝堂上下都人心惶惶,皇子失踪的事情,尽管可以掩人耳目,却根本瞒不了多久,如今京城里更是流言四起。
胤禟进门时有些心不在焉,便与低着头的一人撞上了,胤禟原本要发火,见是一个哑巴,冲他比划,便也懒得再计较,挥挥手让人离开。哑奴见此,护好怀里抱着的糕点,飞快的跑了,却不知他原本身上揣着的香囊方才一撞,掉在了地上。
胤禟刚走两步,便听到身后有伙计喊道:“谁掉了东西?”胤禟没有多想便转身走了过去,从伙计手里接过一看,只是个香囊而已。只是质地却不普通,虽然比不得宫里的,却也是上好的苏绣。原本这种小事胤禟是不用理会的,可越看似乎越眼熟,便随手揣进自己袖中。
要了小菜和一碟莲子酥,胤禟自酌自饮,想起失踪了两人,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被自己信任的兄弟利用而伤害了另一个兄弟,胤禟又是心痛又是自责,可他却找不到一点线索。
又从袖中拿出那个香囊,仔仔细细的瞧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却只是一闪而过,没有抓住。想来想去,心里的烦躁更甚,胤禟只好放弃,暂时收了起来,不去想。
胤祚自从胤禛失踪后,心急如焚,但却也是几兄弟中最为冷静的一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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