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三人心中都各有盘算的时候,夏侯渊却适时的来了。这下好了,三人都将手头事放下,全心迎接这位年轻有为的皇帝。
孟错的心思可谓复杂,有点担忧,有些矛盾,又有些害怕。心里有种有什么事将要发生的感觉,老是不得安宁。
由于皇帝身体抱恙,这招待邻国国君的事就全权交给了凤临。其实也不能怪百里无商,这宫里在身边的儿女中,能替他分忧做事的也只有凤临了。要说凤临的野心也是百里无商一手培养出来的。
从小她就像皇子一样听的学的也都是朝堂之事,渐渐地在这方面的才能愈显。那时候她年纪还小,百里无商也没有多忌讳,经常交给她一些政事去做。日积月累的却是造就了她这要与男子一争高下的傲气。
接到皇上的旨意,凤临想着父皇再是怀疑自己不满意自己,如今手头能用的人还是自己,便暂时不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先将这事妥妥办好。等这夏侯渊一走,她便立刻发动政变,不能给皇上反映筹谋的机会。
这么一想,她倒是安心了。
慕天门前,浩大的队伍威严有序地立在寒风中迎接这位来意不明的邻国皇帝。
“公主这好大的阵势,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夏侯渊以“我”自称,显然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要说大夜国势不如照国,但是贵为一国之君与他国公主说话竟以“我”自称,多少有些不合规矩。
不过想着这次夏侯渊是以赔罪为由来访,跟在身后的慕容通便也没说什么。
凤临也客套几句,又道外面天寒于是将夏侯渊请进殿内说话。浩荡的人群有序地跟在身后。孟错领着禁军更是远远地走在离夏侯渊他们视线盲区的地方。
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与他见面,他曾经派人跟踪了自己,怕是早已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怕他担心要不要安慰他一下说自己过得挺好的呢!
待进到大殿,凤临早已准备好一切来迎接贵客。孟错这时躲也躲不掉了,她是宫中的禁军统领,夏侯渊此时的贴身侍卫也不少。她是有责任要在殿中保护好凤临公主的。当然有责任的是她现在的身份,她自己愿不愿意就另说了。
在殿门口安排好了守卫,孟错则是立在殿内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她微侧着头往前面看去。夏侯渊也正与凤临说着话,所以她这一视线投过去却是没瞧着他的脸。
只见他墨发金冠,黑色绣金衣袍合身而下,fēng_liú俊朗,勾勒出他颀长的身材。只是似乎比以前有些瘦了。
孟错这番打量完正准备转头,却教一个人半途锁住了视线。
慕容通发现孟错打量夏侯渊的眼光,顺势看去,不消片刻便勾唇一笑。这不是孟将军吗?当初他抓了百里淳却教这人请出了陛下,最后自己只好灰溜溜地交出人质。想起便觉得来气。
见慕容通这般,想必是认出了自己。慕容通这人阴郁狡诈且心思不正,留着始终是个祸害。这次有机会该是要和夏侯渊说说。
孟错也同样回以微笑,手下败将,又见面了。
不再去看他,专注地望着自己的前方。这次夏侯渊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快行至釜京城的百里昭与醉影半途听说了夏侯渊来访的事,不免在心中思索。
百里昭这时的心思倒是单纯多了,只想着他本就对孟错心存爱意,此刻若是相见会不会直接将她给带走了呢!
虽觉得有些荒唐,但是想想也不是没可能。
自己一路回京并没有紧赶慢赶,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她,怎么去挽回她。可这一不小心要是让他人捷足先登那就不妙了。
事实证明百里昭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此刻的孟错可不就在晚间巡查的时候遇见了故人。
孟错刚巡查完皇上的寝宫,绕出来便在后花园的假山旁遇见了堵路的夏侯渊。他像是刚沐浴完此刻还散着半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身单调简洁的黑衣更是衬的他面若冠玉,那微红的眼瞳平添几分风情。
往日觉得他的长相不过是清朗舒雅,这时的风姿却让人移不开眼。
“孟统领,可愿给在下当一回向导?这皇宫的九曲回肠的,我怕迷了路。”如清月般淡雅的声音响起,到教孟错身后的四人吓了一跳。这他国一国之君怎的这么随意,对谁都用“在下”啊,“我”啊自称,成何体统。
闻言,孟错先是微怔,随后吩咐后面的人先去巡查。
待人都走后,孟错这才引着夏侯渊向后面的荷花池走去。
已是深冬,荷花跟叶枯败了一塘,如此也鲜少有人来这里。
“怎么现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孟错站定以后,瞧着他问道。
夏侯渊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伸出手绕在她脑后,手指在动作着什么。感受到他的欲意为何,孟错立马双手按住脸上的面具:“不要看了···”
“听话,我又不会嫌弃你。”夏侯渊弯着眉眼笑道。
“···”她才不是怕被他嫌弃,他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她是怕吓着他,怕他难过。
趁她一个不注意手中力道一减,夏侯渊立刻拿下了她的面具。孟错见状也不去遮了,今天不给他看,明天他还是会想办法看到的。
那伤口像是极深,又缝了针。当时可能伤口处理的不怎么好,导致现在还没完全长好。现在又每天戴着面具,伤口不透气,竟是结好的痂都还没脱落。
修长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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