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要比常人来得魁梧的身躯又开始慢慢的丰满,久经风雨的皮肤仿佛浸满了玉石的液体没有一丝前兆的变的无比的光滑,淡淡的流光在自己的皮肤之下象小河一样流动,每当大牛看到时都令他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股不真实的味道。岁月似乎也在他的身上停止了流动,频繁更替的送饭和尚前些年还会来看望他的师兄都已经渐渐的老去,可他的模样还是当年的样子甚至于比当年更加的年轻。看着自己认识的人渐渐的老去直至再也看不到,大牛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不同了,完全不同了,当夜里大牛显得无聊的时候在月夜的映照之下在穿过层层山石与宫殿远远的看向自己往昔生活的地方时,大牛发现身穿宝黄色木棉袈裟的方丈和尚又换人了,再也不是他的那个记忆中的师傅、师兄。整个寺院中没有一个熟识的面孔。
岁月可真是一把杀人的刀,所有熟悉的人和物在它的切割下变的灰飞湮灭、支离破碎,大牛的最后一点牵挂也随着岁月的刀锋化做过眼云烟。
从那以后大牛便不再看也不再听,早已经把老方丈师傅传授的炼气法门炼的极至的他开始修炼也许可以使他达成老方丈遗愿的法门“鬼神”。
“鬼神”不是少林寺的心法但却是大牛根据风云变换、大气流动、枯荣转变、天象无穷自己想出来的一种修炼法门。大牛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佛祖的存在,也不知道人到底能不能够成佛,但大牛却相信自己的这一套修炼法门足以将人体本身的潜能发挥到最大的程度成为人类之中活着的“神”。于是祖师台上多了一具落满尘灰的人形“塑像”。
青山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时间流水一样奔腾不息。这样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的进行下去,直到突然间有一天,大牛的生活完全的被打破。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大牛已经屏蔽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心灵中突然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颤动,仿佛是从无穷远的天际传来一股隐隐约约的钟鼓鸣音。那是少林寺中唯一可以唤醒沉浸在意识最深处大牛心灵的法器宝物“暮鼓晨钟”。当年接任方丈的大师兄在圆寂之前曾经亲临祖师台看望大牛并以这两件法器的声音与大牛相约,有朝一日大牛一旦闭关少林寺中发生非他不可解决的大事时当代方丈便可以请出供奉在祖师堂的暮鼓晨钟以其约定的声音唤醒闭关的大牛。
没有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大牛的心神,沉入水底的木头一样慢慢的浮出水面,久违的灵识好比放飞的鸟儿一样在大牛苏醒的一刹那欢呼雀跃着冲向四面八方。立时之间整个天地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无穷无尽的影象声音无比动人的涌入大牛的心灵深处。
感受着所能够感受到的一切,无数股充沛到无法比拟的天地元气自四面八方的空间齐齐注入大牛已经不知多少岁月都未曾移动的身躯。仿佛一汪春水流过早已干涸的水渠,好似一股春风拂过游人的面庞,大牛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舒服到了极点的呻吟,象是久睡才起的旅人双臂上举打了个懒洋洋的懒腰。
随着大牛余音未散充满舒适意味的呻吟一连串岩石炸裂的声音在大牛的全身上下响起,已经不知道淤积了多少年的尘土积化而成布满全身好似岩石班坚硬的外壳就随着大牛的一个懒腰一片接一片的龟裂开来落于尘埃,露出里面即便是盘坐也比常人高大的硕大躯体。
体悟着阳光照在身上的奇妙感觉,大牛慢慢的睁开已经不知多少岁月没有睁开的双眼。
在大牛的眼前赫然是一具具横七竖八满身鲜血的和尚尸体,不远处十八名各持戒刀、禅杖、棍棒的少林弟子正布下十八罗汉阵将一群群各色服饰的汉子隔离在阵法之外,再远处还有无数股的打斗遍地的尸体。更有甚者穿过山岩的屏障,记忆中的少林寺居然腾起了熊熊的烈火浓烟。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苏醒的大牛一下子呆住了。
低头看着几乎是趴在自己身上浑身鲜血的白胡子老和尚,大牛右手轻轻一拂一股微风将其刮了起,大牛的气劲水一般的渗入其已经几乎支离破碎的一塌糊涂的经脉之中,老和尚猛的咳出了一口鲜血,看见面前已经苏醒的大牛一双眼中陡的射出两道奇异的光辉,那是一种平生最大心愿一朝完成后欣喜若狂的光芒,也是举目无助时绝处逢生的解脱。老和尚一面一口一口不断的向外呕着黑色的血块一面颤抖着跪在大牛面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祖慈悲……快救方丈……”。
“你……”已经有多年不曾开口,大牛说起话来相当的困难。
“师祖!弟子是达摩院首座弟子……”老和尚的生机渐渐的流逝着,大牛看着却也没有觉得什么悲伤,这些年来他早就感觉不到什么感情了。不过对于寺院的感觉却是一点没有变,眼见方丈师傅和大师兄托付自己保全的寺庙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大牛的心里已经开始涌起一团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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