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急切而温柔的呼唤。
一声声的呼唤象是在脑海里响起,听着这声音,鹰感觉到说不出的亲切与安宁。狂热躁动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罗琳,你在叫我”。鹰慢慢的说道。看着罗琳温柔的为自己拭去额上的汗水,看着罗琳关切的眼神。鹰觉的心中流过一阵温馨的暖流。
“鹰,对不起”。脑里还残留有刚才鹰疯狂的表情,罗琳感到愧疚。为自己引起鹰的恶梦般的回忆而愧疚。
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
“后来……”。
“不,不要说了”。罗琳急叫道。怜惜的眼光看着鹰,罗琳不想再去刺痛鹰的内心。
“没事的,请放心,罗琳”。鹰淡淡的笑了笑,这是他的第二次笑。脸上的肌肉远比第一次笑来的自然,也就好看了很多。
“后来,李医生走了过来。我紧紧的盯着他,他看来很小心,只走到离我2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蹲在地上对着我说话。他说的什么,当时我根本听不懂…”。说到这里,鹰停了下来,看着罗琳亲切的眼睛,解释道。“我听不懂他说什么的原因是我当时还没有学会说话”。
解释了一句后,鹰继续着他的回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很想听懂他在说什么,于是我想靠近他,想知道他在对我说什么。但是我的身体还是被那些线缠着,我只能一边扯线,一边看着他。直到感觉到背上麻了一下,我就昏迷了过去”。
鹰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后才继续说下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的还是李医生。他正拿着一个仪器在检查我的身体,我很清楚的看到他很紧张。他们把我绑在一张床上,很多的线把仪器和我的身体连接在一起,我的头上戴着一个和我的脑部有线连接的金属罩子,罩子上面也有线和仪器连接。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他们想对我干什么,所以,我很害怕…”。
“…我害怕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我想逃跑,可是他们把我绑的很紧。我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动想摆脱束缚,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
说到这里,鹰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仿佛又重新回到当时那个场景。罗琳爱怜的伸手不住抚mo他的头。慢慢的,鹰不再颤抖,回忆才得以继续诉说出来。
“…李医生挥了挥手,然后其他人大声的回答了他。几秒钟后,我头上的罩子里突然发出一股强电流,立即麻痹了我的脑部。然后,麻痹感从脑部扩展到全身,我整个身体都被麻痹了,我动弹不得的忍受着脑部似乎被火灼烧的痛苦。那种感觉很痛很痛,象是有人在用很多很多的烧红的小针刺我的头一样,我想叫喊,可麻痹却让我张不开口。疼痛让我睁大了眼睛,我竭力的扭着脖子,想看见这些人,想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可是我转不动头,那个罩子牢牢的固定着我的头部…”。
罗琳一边替鹰擦掉了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一边专心的听着鹰的诉说。脑子里飞快的把鹰所说的情形和光盘上的内容相组合分析。
“…李医生微笑着看着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在他说完离开的时候,他向那些仪器前的人挥了挥手,然后走到一个大屏幕前仔细的观看。又是几秒钟后,脑部又传来一阵更强的电流,灼痛的感觉这次更加的强烈,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在痉挛着。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看李医生在看什么了,何况我也看不懂。巨大的灼痛让我挣扎在崩溃的边缘,慢慢的,我的脑部出现了幻象。有很多很多的各种各样的武器在我的眼前飘来荡去,仿佛在等着进入我的头里。而我的头,这个时候却是非常的胀痛,象要快炸开了一样”。
“…我被痛感围绕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些问题。我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为什么我要感受到这种痛苦?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对我……”。
察觉到鹰的反应渐趋激烈,罗琳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鹰的大腿。不料鹰的身体只是颤抖了一会之后,就回复了正常。
“…痛楚忽然消失了,我也晕了过去。在这之后的连续几天,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的折磨。我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对疼痛也变的麻木。因为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他们,属于那些每天都要对我的身体进行折磨的人。当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永远的持续下去的时候,有一天……”。
从开始到现在,鹰一直都是在用一种蕴含着极大愤怒的低沉声调在说话。现在却突然长出了一口气后,继续说着他的回忆,语调也开始逐渐轻松。
“…有一天,例行的折磨完成后,我听到其他人的脚步声都离开了,只有一个人没有离开而是向我走了过来。走到我身前的时候,我认出他是李医生。李医生呆呆的看着躺在台上的我,表情很怪。象是有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一样。他看了我很久,我也一直在看着他,他看着看着突然叹了口气,对着我说了些很奇怪的话。哦。对不起,我忘告诉你了,自从经过那种折磨后,我就莫名奇妙的可以听懂他们说的话”。鹰对着罗琳露出个歉意的微笑。
“那个李医生都说了些什么”?罗琳一边示意鹰不用道歉,一边问道。
“李医生看着我叹了口气。一脸矛盾的对我说”。鹰模仿着那个李医生的腔调慢慢的说道,“0019,你是我目前为止最好的作品。可是让我说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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