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的玄兔稳稳地驻足,吕涛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递给马童,向迎上来的吕布道:“父亲,可是孩儿所言已验应?”
“然!”吕布点点头,神色肃穆,转头对赵云道,“子龙,一道议事。”拉着吕涛的手转身进都尉府,赵云拱手一礼,也不多说,跟了进来。
都尉议事厅中,此时坐着张辽、高顺、魏续、王越,因为吕涛的关系,吕布如今和这些人如今很好地处理好了人际关系。
张辽大吕涛八岁,年方二十,因为是结拜关系,唯吕布之命是从。
高顺比吕布大两岁,和吕布有过命的交情,沉默少语,将吕布当作弟弟看待。
魏续是吕涛老娘的表哥,素来没有什么脑子。
王越是吕涛的剑术师父,好武成性,因缘际会和吕布凑到一起,如今以和吕布比武为乐事,因儿时家族惨剧,和赵云一样一心扫灭胡虏。
这几个人,实际上是吕布最核心的班底,此时就算叫他们立即杀进洛阳,耶没什么问题。
吕布坐上主位,吕涛坐在他下首,赵云以家将自居,站在老爹侧后。
挥手止住众人的见礼,吕布沉声道:“大将军何传令,命我等进京,以澄清君侧。刺史公已命某准备。诸位有何看法?”
张辽冷笑道:“欲杀阉党,一小吏足矣,大将军却自掘坟墓,大汉将至于险地矣!”
“黄巾之乱以降,诸侯拥兵自重,圣令不能通达,豪雄待时而动。然则今上非但不能励精图治,乃使阉党之祸愈演愈烈,荼毒苍生,大汉根基已是摇摇欲坠。”高顺沉声道,“诸侯不过找寻籍口而已,大将军此举,只怕大乱将至!”
王越重重一叹,摇摇头道:“若是中原战乱,北胡叵测之心,恐其见长!若使举国一心,戮力北上,又岂有胡夷之祸?唯愿天子圣明,使四海靖康,保我华夏清平,免遭胡夷窥觑!”
“然则诰命已至,又当如何?”吕布有些无奈,众人一阵沉默。
吕布看看吕涛,问道:“我儿,汝早知今日,可有见解?”
大家素来知道吕涛智略非常,多有惊人之断,都将眼睛看过来。
吕涛拱手为礼,道:“父亲,此去只怕凶险莫测。诸侯早有叵测之心,岂能见机不理?尤可虑者,昔并州牧西凉董卓违抗天意,驻军河东,早有叵测居心,只怕此番进京要与之相抗了!董卓本是并州刺史,奉命征西,而后却抗命屯于河东,朝廷复立丁原为并州刺史,恐别有图,如今刺史和董卓相互仇视,冲突实属必然。”
“吾等并州破军,难道还怕他西凉小儿不成?若是那老贼有所异动,直需教训便是!”魏续不以为然嚎叫道。
吕布瞪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我并州破军不惧西凉铁骑,董卓首级只在翻掌,然则凉州军素来乃狼虎之属,如不能彻底掌握,至于群凶无首,任意妄为,只恐天下至于大乱,汉室见于倾颓!”
历史上吕布从来没有自己当皇帝的想法,虽没有什么一心为汉室的想法,更看重自身的利益,但却也并那个从小就妄想着当皇帝的大猩猩要好得多。
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吕涛当即决定电一电大家,当即说道:“大厦之将危,又岂是人力可挡?大将军适逢其会而已!吾料诸侯进京一事,必为阉党所知,大将军何非是明智之人,若是此事为阉党得知,必然不利于大将军,彼时祸乱至矣!”
吕涛环顾众人,抛出重磅炸弹,道,“大厦之将颓,勉力扶植,亦不过三年五载。既而将颓,不如破而后立!”众人一振,转头看向吕涛,目光骇然。
“涛儿!”吕布不意他儿子竟然有这么宏大的抱负,厉声喝道。
吕涛笑笑,道:“父亲,且听儿一言!”
吕布多少都能看出一些形势来,几年的主簿可不是白当的,故此沉默下来,默许我讲话,“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向使上承民心,爱护百姓,使人有所居食,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四方安居乐业,不至流离失所,则其谁可动其基础,其谁不归心?
然方今天下,人民流离,百姓失所,十室九空,千里饿殍,易子而食者,何也?天子不爱之也!故有黄巾大乱,此之谓水之覆舟也!
天子高居庙堂,而不知平民之苦,但求一己之娱乐,而至于猛虎苟政,此之谓失于人和也。自光武中兴以降,豪强势力日盛,土地兼并,以致朝令不能达于地方,此之谓失之天时也。四方之诸侯,莫不拥兵自重,多有公然抗令者,圣命所至,不出宫门,此之谓失于地利者。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失,此之谓失其鹿也!秦失其鹿,故天下共逐;汉失其鹿,吾料其不远矣!不出两年,必群雄纷争,逐鹿天下,与其彼时坐以待毙,不若今日及早谋图!”
众人一时目瞪口呆,若有所思。
王越在几人中年纪最大,也是对当局最为不满的,首先表态,道:“小将军所言极是,自州牧恢复,诸侯拥兵理直气壮,四海之内,天子之令,以至不出虎牢。以此可见天下之势。身处乱世,不得不另作谋图耳。若朝廷可以中兴,则我等当毕力以助。至若天之将颓,我等也当保一方之平安!”
吕涛趁机再加一次炮击,道:“朗朗乾坤,是炎黄子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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