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欣格尔公爵始终占据上风,他的双手巨剑不断逼退想方设法攻破对手防御的凯森,所以高大战士被动的攻击,并非大胆尝试,而是迫不得已的妥协,公爵仿佛看透他的急迫心理,故意用懈怠来引诱,虽然凯森使尽浑身解数,依然在水泼不进的剑术前屡次受挫。
公爵采取小幅度的动作使自己有机会审视凯森的进攻。他用武器荡开凯森的双手巨剑,然后看着对手再从另外一个角度挥砍,失去耐心的凯森渐渐重复着单一的出招模式,公爵不愿再躲,在凯森的武器上绞出一个火花后,削开铁手套留下深深的血印。
“你没力气还是胆怯了?难道不打算赢吗!”公爵以责备的口吻说。直到他的武器收回时凯森才感觉到手背上一阵冰冷刺骨的疼痛。
“打败你也不值得高兴。”凯森反手由下而上弹开公爵的剑尖,他还是迟一步,因此公爵从容退回去,向前冲的凯森没有硬止住身体而是借用这股力道更凶猛地打过去。
伊欣格尔公爵像他一贯表现得那样,用完全的姿态轻易地躲过。
凯森抓准时机,在进攻的过程中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他已经恢复纯战斗的心理,至少暂时不再为朋友的背叛耿耿于怀,并且清楚公爵正以此来使自己分心,如果伊欣格尔公爵只是背信弃义的野心家,对他而言先前的交情就不成负担。凯森让头脑冷静下来,聚精会神地体验眼前的事情,他对公爵的愤怒反成为镇定的支柱,这已超乎对方的意料。
认为自己不过是在进行指导赛的伊欣格尔公爵疑惑了,凯森应有水平的正常发挥,令他在惊讶之余爆发出被戏耍的感觉。刚才他真的不太重视这场战斗,高大战士虽然不是泛泛之辈,但在他眼里离完美之境还相距遥遥。现在凯森每一次的攻击招数,都自然地臻于成熟,难道先前只是发挥不佳或者刻意留一手吗?公爵决心反守为攻。
他趁对手前一剑落空时,拉回武器从侧面牵制,并且想要预先封住凯森的下一击。于是他做出收剑的假动作,企图使凯森误以为自己仍执着防御,这是很有利的计划。
所以凯森几乎是主动靠上公爵的进攻,他出剑的角度无论在哪个方向上看,都注定被打回去,非但如此,公爵的双手巨剑势必跟过来,在那种情形下,他的防御将破绽百出。
这么长时间以来,伊欣格尔公爵还是首次毫无保留地露齿微笑,只用一点力气就挡住迎面而来的武器。这一动作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进攻的凯森与其说是对手的双手巨剑滑开,倒不如说成他是被自己的力量击退。公爵侧身将双手巨剑转平,拦腰斩向因为惯性而空门大开的凯森,按照他的预料,凯森为保命只能强行扭动手臂将武器竖着抵御,因此必然重心不稳,而他真正的致命一击就是在那时候突然发出回旋斩,抬高砍下对手的头颅。
但是凯森并未按公爵设想的步骤入局,他耍了个小花招,也可以说采用向来不屑一顾的无赖手段,他知道即便自己双手握剑也拦不下对手的重击,因此干脆松开一只手、挥拳去打对方的面庞,所以公爵在挥剑的时候有点迷惘,未使出全力,凯森的左拳首先敲在公爵的头盔上,然后被踉跄身体带动的双手巨剑无奈地保持原动作,只打掉了凯森的武器。
凯森的双手巨剑掉在坚硬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而捂着头部的公爵脑中也在嗡嗡作响,他在痛苦中扭曲表情,不是因为没杀死对手,而是太在意凯森竟然伤到自己。
“你这家伙,不是自诩正派人和崇尚冠冕堂皇的决斗吗!”伊欣格尔公爵尖锐的声音中惊讶多于愤怒。“你那是什么举动,你居然还声称有资格指责我!”
凯森没有生气,也不去反驳。“较量还没结束。”他轻蔑地说,然后低下头去拾取双手巨剑,盯着他后脑勺的公爵已经猜不出凯森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也就愣愣地任由他弯腰。
“也许杀了你是可惜。”在凯森又摆出交手的姿态后,公爵邪恶地笑着说:“就凭刚才那一点我就很欣赏你。”
凯森用行动给予回答,他的剑尖在空中虚作触碰,然后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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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不投降吗,男孩们!”佰恩德大声叫喊,灰矮人听到他的劝降纷纷交换着询问的眼神,因为这个声音同样是由一个灰矮人传出的。
“我愿意做你们的朋友,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尽管欧帕斯声音不大,所有灰矮人还是一个不漏地听见了。现在他的骷髅裹在灰矮人的外围,心理上的压力远大于实际作用,灰矮人确定欧帕斯还能继续转换尸体,实际上他已经用光了这一魔法。
“不要再为曼卡卖命。”佰恩德对同类喊着说:“他让你们白白送死,这对部族有好处吗,我们不需要战斗。”
“我们不会听你的!”一个灰矮人小声地说。
“曼卡是首领,我们必须听他的。”另一个灰矮人稍微大点声。
佰恩德看着胆怯的族人。“那我向他挑战,只要打败他,我就是首领。”
这话引起了灰矮人中一阵强烈的骚动,他们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
“我们将一直待在这里,你不会有希望的。”被推举出来的一个灰矮人对佰恩德说:“你不是曼卡的对手,大家都知道。但是走吧,我们让路,等事情结束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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