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落为私人雇佣的追兵,停止在倾斜的岩沼地上。有死不见尸的牺牲者产生,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对没顶的泥淖明显地露出吃惊害怕的表情,姑且不论许下重赏的军官,普通士兵除非捉获“逃犯”否则与金钱无缘,纯粹属于义务外的辛苦,任劳任怨倒也罢了,至少现在横亘在突如其来的危险前对这长官含糊其词的冒险并不积极。
骑兵队长彼拉尔很不高兴,但究竟是真实的情绪,或者仍表现为受人控制的后遗症,恐怕没人能完全弄清楚,但要维持内心与外表上同步的镇静,还略嫌不够火候,总之指挥原部下和地方守备队的他,从派去通告奈伊斯的士兵那里,接到可以不计较伤亡的结论,邪恶法师的话轻松,然而身不由己的人要确认自己真正的位置并不容易。
彼拉尔摇了摇头,毫无希望地想理清一下头绪,但身处夹缝的他并未直接看穿实际的情况,相反,他下达了干脆的命令:“中尉,法师会的人要求继续前进,你带二十个士兵先走,不过就算追上了也别忙动手。”最后的话说明他的理智在恢复。
被点名的军官叫起来。“怎么过去?……抱歉,我的意思是那沼泽啊!”
“随便你怎么做,自己想办法!”彼拉尔冷冷地回答,不禁寄希望于有过一面之缘的费立蒙替他解决问题,那怕同样不是什么正派人,不过这也应该是受魅惑的副作用。
发出愤怒与失望的交响,借力的费立蒙单手按住地面,随后漂亮地朝后空翻,在这个过程中甚至有余力捞起长剑,落地时面对着欧帕斯站起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年轻人。
但猎人没有作出任何立即报复的动作,生生遏制住那血腥的冲动,因为他从锻火之厅不愉快的会面中知道欧帕斯的魔法力量,冷酷地判断出正面冲突的不利,所以按捺下心情。
要充分发挥混战的优势,他想。如果等来奈伊斯的士兵或者法师本人,那再妙不过。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接近中的小队,所下的决定就更坚定了。他慢慢地把手移到暗袋外侧,隔着皮革抚mo锋利的短刃,他能在两秒钟*出最多五支淬毒匕首。
互相用长柄武器牵着,急中生智的军官想出这一办法,不管是否真的有效,总之在心理上勉强算个安慰。不知归结于幸运亦或虚惊一场,打头阵的士兵过去上百尺的距离都没问题,好像先前消失的人只是梦魇,不过稍微轻松下来的心又被先发制人的对手打乱了。
欧帕斯的魔法在葵林洞穴受限制,尽管与面积有限的矿道不同,但高杀伤性的奥术例如火球,会造成温度的变化和空气压力的急遽膨胀,引来食肉植物的不必要“关注”。
美狄娅搀扶着受伤的凯森后退,佰恩德和哲布保持警戒。而他口齿流利地念出咒语,然后手指放射微弱的光芒,朝士兵们挥出一团流动的粉末状烟气。
当欧帕斯的法术尚在施展时,女性法师助手就了解到对方魔法的性质,她颇有先见之明得离开,费立蒙则出于本能躲避,而那些士兵就没有如此好运,混浊的金色粒子大面积降下,将这群人笼罩在闪耀的迷雾之中,非但目盲头部还犹如针刺般隐隐作痛。
惊慌和喊疼的叫声响起,几个士兵松开武器捂着头跪倒,欧帕斯却没有因魔法发挥作用而高兴,他知道这暂时的效果并不能阻挡敌人很久,况且照样有不受影响的人冲过来挑战。
佰恩德的飞斧一下子就将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击倒,然后也以毫不逊色的速度挑战接着的对手,阻止他们靠近欧帕斯的企图,围攻他的敌人没料到灰矮人如此难应付,被打散又重新聚集起来,脚步踩在同伴的尸体间,终于伤到佰恩德,但所付的代价并不是流血能偿还,酣战使他忽略痛苦,狂暴地敲碎面前膝盖,因此残废比杀死的还要多,那些呻吟和爬起求助的人无一不被嗜血的灰矮人砍翻,斩尽杀绝的态度连同为己方的欧帕斯都皱眉,这时一个大口吐着鲜血的士兵左肘撑起瘫痪的身体,朝佰恩德的后背刺出长剑。
欧帕斯看见这幕情景,他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起手施法,但是性命悬于须臾之间的佰恩德等不及这迟来的救援,认定事态的年轻人几乎快绝望,耳际突然响起弓弦声,哲布利落地射穿敌人拿武器的右手,长剑落地的声响方才惊动忘我的佰恩德。
怨恨的叫唤伴随双手捂头的动作,偷袭失败的士兵战战兢兢地迎视灰矮人那张红黑发紫的脸,也有他先前飞溅的血干涸地沉淀在上面,畏惧求饶的表情并未讨得佰恩德的手下留情,犀利的战斧一挥便将头颅剁掉,灰矮人身上罪恶的象征更深重了。
费立蒙似乎不以为然,或者认为守株待兔也是美德,听任杀气腾腾的佰恩德慢慢接近,刚才与凯森战斗时消耗的体力被一瓶回复药水恢复,有法师在旁边真方便。
然而女性法师助手没有费立蒙的镇定自若,她不能容忍粗鲁肮脏的灰矮人得寸进尺,以至威胁到自己,还有对方的施法者似乎也相当棘手,先下手为强,她结束了某种法术禁制。
佰恩德轻视女性敌人的想法使他吃尽苦头,他狭窄的视线只容得下嚣张的猎人,以近乎无视的态度经过女法师,更大大激怒了对方,当他摆开一个很漂亮的架势预备大显身手时,一支从火焰中生成的箭射向他,不幸的是,即便坚固的秘银甲也在近距离无济于事,向后的力道带动他双脚离地,并难以置信地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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