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然地走过无害的骷髅龙和僵尸龙,他们空洞无物的眼睛令我意识到世间没有永恒之物,突如其来的转化使我变成龙类,也许命中注定,我居然心安理得。按照常理我应该可以活上十几个世纪--不可思议,不论今后如何,过去我是以人类的立场在生命最初二十年中成长发展,并保留着贯穿地意识、记忆和情感。然而我观察事物的角度和态度以及相应的准则,却受到不自然地影响,我极力抗拒,但单凭隐约体会到的一种模糊感觉,还弄不透关键环节,而且每当我向希德默思质疑原由,就如同询问我那非人类的父亲一样,含糊其词得只是一阵敷衍,若是再不肯放松地追问下去,所得到的就只有粗暴无意义的呵斥了。
因此相对而言,我更亲近墓地的守卫者--一条太古虹彩龙的鬼魂,每月的例行看望是一件快乐的事,它教授我很多龙的知识,包括如何战斗和施法,这样说来我的术士天赋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但它循循善诱持之以恒的最大目的,是传达囤积宝物的观念,让我身体力行地去收集财富,的确,不能丝毫遏制的这种yu望在我膨胀的胸中蠢蠢欲动,使人哭笑不得。
这段时间内希德默思很少过问我,他正在准备一项荣耀的计划。所以我乘机说服那六个云中巨人对我接近人类法师采取无视态度,他们带着难以理解的表情屈从于要求。
幻化人形是件简单的事,我又变回原来的模样,同样的面容和四肢,但我是沙修斯。那些法师过去也许非常强大,甚至能反抗一头邪恶的红龙,可对于希德默思束手无策,从他们胆怯地注视我的担惊受怕的眼神中,我尝到一丝不悦的罪恶,以至于阴沉下脸,奴隶法师吓得魂不附体,所以我只是平淡地说话,不想让他们认为我和善的态度是虚情假意。
我挑选上其中一个相貌酷似布伦姆的七十老翁,他看我不是拿他当食物而是面对求师问道的法师学徒,惊讶地合不拢嘴。但凡纯种龙类天生就是术士,很少有再去涉猎系统的魔法理论,更别提向人类不耻下问了,难道要我表白自己拥有一颗人类的心吗!
一年以后我花费整天时间重新召唤魔宠--一只妖精龙,我决定还叫他伊恩,我之所以用“他”来称呼,是因为不然我自己也得是“它”,虽然我每天保持人类的体型吃人类的食物,不过伊恩却偏爱毒虫,没关系,反正我能接受,至少他不是贪食人类女子的血肉。
伊恩色彩斑斓的鳞片与我很相似,但彩虹般的颜色完全凭反射,蝴蝶状的翅膀闪烁着白金的光芒,比利刃还锋利的牙齿使他不被轻视,易于抓握的尾巴总在不停甩动或抽打,每当高兴的时候就更加明显。由于对上一个伊恩的愧疚,我很宠爱他,他对此也十分清楚。
淘气的伊恩会讲龙语与通用语,因此我在飞行中不会寂寞,他在后面紧紧跟随,尽管没有我的速度,倒是相当轻盈和优雅,不知是否受我感染,他并不特别在意过去的生活,只是很憧憬未来的日子,有时候他的机灵令我大吃一惊,显然他的聪明程度不亚于普通人类。
我继续作为法师新手提炼自己的能力,人类法师习惯于我的态度不再战战兢兢,否则我会很为难,他们悉心传授技巧和奥妙,比布伦姆讲的要透彻和通俗易懂,可是该死,我真怀念他的装模作样,这时候他早该忘记我一心只为照顾那个受诅咒的外甥了吧!
所以我不像其他龙类可以把更多时间花在休闲和睡觉上,而是汲汲于求索,梅斯特罗培的现在和未来看上去一成不变,可消磨光阴的只有内心的热情,哪怕用一辈子学习这神奇的魔法,与我而言又有什么损失,况且能压抑下我对财富的不自觉贪婪,我害怕这感觉。
奴隶法师都是善良人,希德默思对他们的态度是苛刻而非残忍,久而久之我也就默认并淡忘这一事实,他们在我面前沉稳一丝不苟地进行实验,因而很少在失败后造成不可扭转的灾害,我赞叹他们的节制却又失望于罕见大场面,是,我老实承认,自己的胆量过剩!
第三年过半的时候,他们已经能以平常心对待我,所以往往苦口婆心地劝我不必太过热衷束缚法术,总说这潜在危险。作为虹彩龙,我并不需要畏惧绝大多数异界生物,事实上只是单纯的兴趣问题,等到很快摸透那些低级没有智力的劣等魔族,不免无缘无故地深恶痛绝,开始尝试用召唤仪式役使一些中上等的下层界魔鬼或恶魔,这相当耗费金钱和稀有金属--例如绘制五芒星图案的秘银,我瞒过希德默思派人去大陆与佰恩德接洽,灰矮人朋友当然想不到一两年内成为他最大主顾的是我,那段时期连我本人对自己的心思都很生疏。
龙之墓地的守护者倒是赞赏我的举动,它很欣喜地看到“进化顶峰最高贵的种族”奴役外层界的“炮灰渣滓”(按照它的说法),甚至不厌其烦地建议我不妨将恶魔的精髓磨成骨粉涂抹在早餐的面包上--定然好胃口,对此我当然坚决回绝,何况我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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