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上附了定鬼符和焚鬼符,刺中鬼身将会焚烧魂魄,神魂俱灭。女鬼脸上的惊恐,提醒苏易鬼也是有灵性和思维的,也是生命的一种形式。
女鬼动作缓慢,就像电影中的慢动作,尖叫着,挣扎着,努力向窗边移动。定鬼符的效力还是不够,没能完全把鬼魂定住。苏易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能又掏出最后一张,准备再补上一记。
突然,窗户上贴着的两张驱鬼符同时亮了,两道亮光汇成一股明亮的光柱,双符爆发出的叠加能量轰击到女鬼身上,直接将女鬼打得倒飞出去。靠,这才是我理想中的神符,苏易被双符叠加的强悍惊得目瞪口呆。
砰!女鬼被轰到墙上反弹回来,在空中划出小抛物线的轨迹,落到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女鬼挣扎着坐起来,傻呵呵呆了片刻,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
“不许哭!”
苏易恶狠狠地威胁,下意识地扭头看房门,他担心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把楼下的人都吵起来。女鬼似乎被吓唬住了,降低了音量,不过还在抽泣。
楼上这般折腾,果然惊动了楼下,苏易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小易呀,你做什么呢?”
这是舅妈的声音,苏易举起手中木剑在女鬼面前晃动,低声威胁。
“不许再哭,不然——”
不然怎样,他心中暗自叹息,也许会拍上张押解符,押送女鬼去阴曹地府投胎转世吧。女鬼惊恐地盯着木剑,手捂住嘴巴,大眼睛里满是绝望。
“法、法师,我,我不哭。”
女鬼小声哽咽着,苏易听了有点心酸,也许男孩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孩的哭泣,无声有时更让人揪心。
梆梆,门口传来敲门声,应该是舅妈已经上了楼梯。
“舅妈,没什么事情,晚上起夜没开灯,踢到东西了。”
苏易走到门边回应。
“小易,真没什么事情?”
“真的没事。”
苏易担心舅妈坚持开门,即使不开灯,房间里面浓重的雄黄粉味道,也足以让人起疑心。还好,舅妈没有坚持进屋,只是在门外叮嘱要早点睡觉,就打着哈欠下楼去了。
女鬼还坐在地上抽泣,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想想舅妈让女鬼折腾出来的熊猫眼,苏易心里就来气,用木剑拍了拍女鬼脑袋。
“别哭了,赶紧回答我的话,为什么留在这里吓唬人?”
“我,我没想吓人,我以前住在这里,而且——”女鬼像想起了可怕的事情,一下子又哭出声来,“而且我也死在这里,就这个房间。”
“死在这里?”
苏易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原来房主着急卖房子,原来这是个凶宅。
“这么说你是横死的?”
“是的,我是被人掐死的。”
女鬼突然起身,吓了苏易一跳,急忙向后跨了半步,摆出搏斗的架势。不过女鬼没有扑上来,反倒是原地跪下了。
“小法师,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在灭了我魂魄之前,帮我伸冤,求你了。”
说着,不停地把头磕向地板。
“别这样,咱有话好好说。”
苏易从来没被人磕过头,一下子慌了手脚,忘了捉鬼法师的禁忌,伸手去扶女鬼起来。幸好,女鬼也没有恶意,没有扑上来附体。不过等他想起禁忌,顿时感觉出后怕,呆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我以前是这家雇的保姆,才十五岁,刚初中毕业。”
女鬼坐在地上讲述着,“男主人四十多岁了,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不过那时刚从家里出来做事,什么都不懂。去年秋天,他们搬家了,就是这个别墅,我自己单独住在三楼,那时候还挺高兴的,觉得房间挺大,住着挺舒服的。”
“后来过完春节,这家男女主人吵架了,女主人一气之下带孩子回了娘家。当时真傻,如果我也跟着女主人走就没事了。”女鬼脸上露出落寞和无奈,“这家人出手很大方,我家里母亲生病又需要钱,觉得给有钱人家当保姆挣的多,没成想把自己命搭进去了。三月十号那天晚上,男主人醉醺醺回家了,直接上了三楼。当时我都睡下了,听到敲门以为喝多了要我起来伺候,就穿着睡衣开门了。没想到——”
女鬼呜呜地哭诉着,“他一下子扑上来,我当时吓傻了,只知道拼命地挣扎,想把他推出去。可是他力气比我大多了,我急了,就狠狠咬了他一口。结果,他就把我按在墙上用力掐脖子,一直掐到断气。”
苏易静静听着,脑补出这样一个女孩,出来赚钱为了给母亲治病,结果却遇到了心存歹意的男主人。看着女鬼,他自觉有点惭愧,女孩年纪比她还小,却要承担供养家庭的担子。
“你是想然我替你报警,把这个害了你的男人抓起来?”苏易问。
“对,那个男人就是个畜生,把我掐死了,还在我身上乱摸。”女鬼咬牙切齿,“所以我就一直躲在这里,一开始天天晚上吓唬他,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回来了,再后来就搬进来新的一家人。我害怕了,知道那个畜生再也不会回来,我的仇可能永远都报不了。于是晚上就偷偷地哭,既觉得委屈,又希望万一能让人知道好帮帮我。可我见不得光,房主人一听到哭声就打开灯,我只好赶紧躲到角落里。”
“好吧,我答应帮你。”
苏易也替女孩抱不平,那个畜生男人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女鬼听到应诺,扑通一下又跪到地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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