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都迷迷糊糊。
醒亦睡,睡亦醒。天未亮,人已苏醒。喜哉?危哉?
寂静就像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起床来洞外走走。活动活动肢节,噼里啪啦做响;抽出孀月剑,感觉轻了许多。脱胎换骨的兴奋已被前途未知带来的恐惧所压抑。挥舞宝剑,很是无力。
天空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
我失去了活动的兴致,转身走进洞穴,躺到床上,迷迷糊糊间脚步声传来。
谁也这么沉不住气!我希望时间定格,时钟拨快,最好今日已过,祈祷着不要这么早就来找我的麻烦。
来人推了我一下,紧接着又狠狠地拧了我一下,招牌动作,若翠来了。若翠脸上一片寒光,突然间我又希望时间早早来到,早点面对,也比这种未知的折磨好受些。若翠怏怏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仰望洞顶,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时间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
洞外电闪雷鸣。
“哎吆,翠丫头早啊!”云凤最先来到,云芬和云清自然左右跟随。
“那里那里,我也刚到,凤姨昨天晚上睡的可舒服!”
“托翠丫头的福,我昨晚安心的很。灵水母应该彻夜未眠吧!”云灵此时踏进屋来,脸色略白。云凤暗喜,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谢师姐的关心,昨晚操劳过度,休息过少。”
“师妹出任水母,真是我族洪福。整夜思量我族大事,师姐我钦佩直至。”
“是啊,我族人心不整,某些居心不良之人,应该清理出去。师姐认为可好?”
“水母英明,某些人是该走了。占着位子却毫无谋其政能力,不清何用?我想问水母一句:欺骗族人不知怎么处罚?”
云灵心里暗惊,转眼看到雨行如今已安然无恙,心也坦然,但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云师姐素来熟悉水族律法,自当知道,本宫就不再重复。”
老狐狸,说话都留半句,今天我要不是有万全之策,还难以吃定你。稍稍靠近云灵两步,“神之子如今身体康健,想必水母花费了不少精力吧。”
“师姐什么意思,恕我耳拙,听不清楚。”
“水母真是贵人多忘事,如此而已。”云凤又退开了几步,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热闹啊,都在。神之子精神可好?”云梦带着云华到了。
我下了床,坐到椅子上。“真乃神之子也。”云梦大惊小怪,故意挑拨是非,在神字上加重了音。
“梦师妹担忧了,梦师妹今日前来今日就为此事?师妹真好心也。”
“那里的话,神之子健康乃族人的福分,作为水族子民,谁不关心?凤师姐来的更早,想必更在意神之子的健康。”云梦不愠不火地将了云凤一军。
“今日众人齐心,都来看望神之子。现在神之子康健,大家可以安心回家了。”
“神之子乃龙生天象,我等想多陪伴一时,水母不会拒绝吧!”云凤甩出话来。
“神之子多多保重,我等先行告退,来日再来看望!”云梦带领云华走了出去,避为首选。但是也没有走远,走了不久就折了回来,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
现在局面成了两派对立,不知什么时候云静也来了,悄悄地站在了云灵的身边。
“明人不说暗话,师妹是不是该亮亮底牌了!”没有了其他人,云凤对云灵就不如在人前那么尊敬了。
“师姐说哪里的话?我那有什么底牌,一切还不掌握在师姐手中!”云灵语带讽刺。
云凤过去拉住神之子的手,端详了一会,“神之子啊神之子,”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这种说了一半的话最是厉害,含义很多,要靠自己领会了。我心里发毛,强装镇静。
“凤姨,对我有何指教?”
云凤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云芬,告诉水母!”
云芬走了过来,直盯着水母,目光里全是怨恨。“稍微透露下,通过河床可直通山外!”
我大吃一惊,脸色大变,这不是结我的老底嘛!竟然去了山那边,一切都水落石出,运气与风险同在,这下由至高点掉到了至低点,命悬纸上。
云灵也微微变色,不过一闪即逝。
“你害怕了吗?你也有恐惧的时候,想当年你设计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啊,报应啊报应!”
“本宫做事无愧于心,当年之事,责不在我;今日本宫也是一样。”云灵话音变的强硬起来。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再提示一句:有一个人跟着我回来了!”哈哈,要慢慢玩死她,好好看看她的惊慌模样。来把,好久没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昔年的仇怨今日要收笔了。
“现在已经在舍下做客,我会马上去请他来的。众位师姐也要请来做见证。哈哈!现在你就是求饶,我也不允许了,我要让你在族人面前低头。”转过身去,“云清,去请众位师姐妹”。
云清走了出去,云芬也转身出去。局面再次形成。
云灵微闭双眼,似乎事不关己;云静直立云灵身旁。我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虽然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但脸上的肌肉就说明了问题。我这个可怜人啊,现在被云凤抓住了把柄,生命危在旦夕;云灵至今也没给我提示,也让我焦急万分;身旁的若翠也脸色惶急,更让我心无主意。
云凤直视着云灵,眼神里满是轻蔑,似乎水母之位已在囊中,现在不过寄在云灵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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