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仔细看了看劳尔,惊叹道:”数年前,我曾经感受到一种神圣而又新奇的力量,那种力量来源于梅切纳的一个行会。而今天,我再次感受到一种熟悉的力量!这次清晰无疑的是来自于你!”
他看看劳尔一脸麻木的表情,叹息道:”天空岛上的祭祀都对我的感觉不放在心上,可是事实将会证明我说的一切。唉,孤独地坚持自己的信念是多么痛苦,但又有挑战的一件事情。”
此刻一个男巫师走了进来,他向祭祀打招呼后,向劳尔示意跟他走。劳尔认出那正是造成西瑞痛苦的罪魁祸首——马克莱莱。劳尔只恨不得上去咬他几口。马克莱莱低沉地说道:”你用不着摆出这么恐怖的样子出来,科洛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黑暗。”这话就象是一把温柔的梳子,梳去了他脸上的无比愤恨。
跟随马克莱莱走过几条大街,进入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般的大大屋宇。看出劳尔的惊讶,马克莱莱用他那招牌样的低沉语音:你以为巫师只能住在黑暗的陋室吗?”
劳尔此刻被周围的景象惊呆了,浑没有注意马克莱莱在说什么。穿过长长的华丽走廊,他们站在一个很长的金碧辉煌的大厅一头,地上是抹得光亮鉴人的深色木地板,孔雀蓝的天花板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金色符号,不停的转动着,变化着。象是一个巨大的高空布告栏,四周的墙壁都镶着乌黑油亮的深色木版。许多镶金的壁炉嵌在木板里,每过几秒钟,随着曝的一声响,就有一个巫师从左边某个壁炉里突然爆出来,而在右边,每个壁炉前都有几个人在排队等着离开。门厅中间是一个喷泉,一个圆形的水潭中间肃立着一组纯金雕象,比真人还大。其中最高的是一个风度高贵的男巫,高举着魔杖,直指天空,围在他周围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巫,一个矮人,一个妖精和一个精灵。他们都无限崇拜地抬头望着那两个巫师。一道道闪亮的水柱从巫师的魔杖顶端,从矮人的箭头上,从妖精的帽子尖端,从小精灵的两只耳朵里pēn_shè出来。四下里有丁冬丁冬,哗啦哗啦的水声。有移形幻影的巫师发出的啪啪的声音,还有几百个巫师杂乱的脚步声。他们脸上挂着早晨特有的死气沉沉的表情,大步流星的朝那头的一排金色大门走去。
马克莱莱在后面推了劳尔一把,于是劳尔便身不由己地跌进门去。可是马克莱莱并没有跟进来。
这是一间黑暗的巨大屋子,劳尔只看见在他的正前方有着黑糊糊的好几排宽大的椅子,他们阴气沉沉的悬浮在半空中。隐隐约约的传来许多人的说话声,有年老的,还有年幼的,有男的,更有女的。这一切和外面华丽的大殿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一阵令人极不舒服的怪笑传来,听声音显然年纪已经不小了,
随着声音,一个头发微有花白的老妇出现在劳尔正前面那最高大的椅子上。“你就是那个拥有与众不同体质的年轻人?”她接着又发出了一阵怪笑。
劳尔见这老妇脸上皱纹已经颇深,但是还穿着一件颇为华丽的衣裙,耳朵上更是带着两个又大又亮的饰物,那根本就已经粗糙的脖子上居然还带着一串散发着洁白光晕的项链,好象这样一来就能够把那毫不美观的脖子变的跟天鹅的洁白脖子一般。劳尔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如此用首饰来掩饰早已经不再的青春,怕只有布雷西亚城中大富之家的物质女人才会这样做。这更是劳尔所轻视的。在他们乡下,那些村妇根本就买不起那些昂贵的首饰,而那些年长的妇人也根本不会想到要打扮一番去讨丈夫的欢心,事实上,也根本用不着这么做。因为那些简单甚至有些艰苦的爱情完全经的起岁月的考验。她们只有在亲戚或邻居家办喜事的时候才想起来要稍微对着镜子梳妆一番,而那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
看着劳尔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妇人又是一阵怪笑。张大了嘴露出了几颗雪亮的牙齿,在阴暗的屋中发着幽幽的寒光。“小伙子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可是觉得我很好看?”
听到这话,劳尔觉得喉头发堵,几乎要夺门而出,可是一双脚却不听使唤。劳尔大声说道:”我来这里是要给布雷西亚的西瑞小姐讨得金蚕蛊的解药,还请……夫人发发慈悲。”
老妇人凝望着他好一会儿,有些奇怪的问道:”西瑞小姐和你是恋人吗?”劳尔一下子红了脸,他小声说道:”不是,但是她曾经帮助过我。”老妇人笑的前仰后合:”只是因为她帮助过你,你就贸然一个人前来么?你肯定你就能够把解药带回去?”
劳尔坚定的说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试。”老妇人叹息道:’现在的人怎么变的这么愚蠢了?小伙子,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的才是最宝贵的,西瑞虽然帮助过你,但是就值得你冒如此大的风险?”劳尔有些激动说道:”我虽然没有受过多少高明的礼教,但在我居住的那个小村,也知道受了别人的好处是不能忘记的,何况,她对我的帮助又岂是不能忘记就能概括的!”
老妇人再次哈哈大笑:”原来是一个傻小子。在我们科洛斯可不这样认为,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劳尔愤怒道:”你们有什么目的?还不是要别人都听你的话,让这个大陆都知道你们巫师才是最厉害的。”
老妇人淡淡说道:”不错,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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