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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我的生活像乱成了一团麻,让我感到无所适从起来。同时我又有一种被消磨的感觉,内心深处有不可捉摸的痛楚,像是被一件磨钝了的武器伤害着。
而这期间,因为刚大学毕业不久的缘故,又是我和同学们保持联系最密切的时候。通过电话和qq,我了解到了所有同学的近况。我的这些同学,毕业后跑到全国各地的都有。浪子和阿木去了深圳,月薪都是六、七千;小叶跑到上海,一个月竟有八千元,听说很快还要升主管;不点跑去四川的一家军工企业,一个月也是二千多元钱……
说起这些同学,当初有几个比我的成绩好?可是现在都比我混得好。值得我跟大家特别介绍的还有那位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大财兄。
大财兄比我年长几个月,个头也比我高许多,,爱泡妞,并且在这些方面他都是一个强人,惟独学功课方面他比不上我,所以大学四年里他有几乎次次考试都是抄我的,惟一没有抄我的那次是大二那年考《lún_lǐ学》。
那年,教《lún_lǐ学》的p教授考虑到同学们背书辛苦,在课堂上庄严宣布道:“我教的这科本次期终考试开卷。”此言一出,同学们掌声雷动。尤其是大财兄,好像是自己的才能终于被人发现到了似的,兴奋之余变得特别自信。他当即拍着我的肩膀许下豪言壮语:“邓,这一次我坚决不抄你的了。”然后果不失言,大财兄这次考试没有抄我的,他自己拿了几本书坐到一个旮旯里头翻得好不认真。我当时看了都有点感动。考试过后,大财兄也显得特别自信,比我当初刚考完研时还要自信:“我都答了的,一个空空都没留,60分绝对没有问题。”几天过后,成绩下来了,大财兄居然差点挂零蛋。这种结果我万万没想到。大财兄更是没想到。他跑去找到了教授强烈要求查卷。教授把他的试卷拿了出来,问道:“你这些答案是哪本书上抄来的?”大财兄答曰:“《计划经济学》。”教授忍不住骂道:“混账!我教的是《lún_lǐ学》。”大财兄很是诧异,很是生气:“啊!怎么不早说?考试时我是觉得怪怪的嘛。”p教授当场狂吐白沫。
就是这个大财兄,如今都比我混得好。他在青岛的一家公司,月薪是我的几倍不说,那天他还在qq上说他的领导非常器重他,甚至有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的意思。
这叫我心里面怎么能够平衡?想到这节我心里就酸溜溜的,好像要许配给他的那个正是我心爱的姑娘。
我郁闷啊!曾有多少个夜晚,我走上悄然无人的天台,望着天空中星光点点,让北国干燥、冰凉的风吹拂着我。我思念家乡,怀念过去,感叹世事,心中有无限惆怅。我想象着外面世界的精彩,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是那样的孤独,是那样的希望飞向广阔的天空!
我感到十分委屈,像我这样品学兼优的名牌大学生来到s厂这样的地方,收入少、条件差……我并没有嫌弃,可是他们……悠悠我心,谁人可解呀?甚至有天晚上,我在这种心情之下想起了母亲,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对她当初坚持要和父亲离婚很理解了。于是我赶紧给父亲写了一封信,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了他。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负责的工号又突然出了一次质量问题。因为一时疏忽,我在工艺过程卡上写错了一个标识,结果造成批量报废,直接损失近千元。这事儿不算大,可是在厂里的影响不小。问题出现后,分管质量的厂领导就亲自出马组织召开了一系列的会议,什么质量分析会、质量整顿会等等。然后,厂里对我进行了通报批评,并处以100元的罚款。科长和组长因为负有校对、审核及领导的责任,也被分别处以100元钱的罚款。
我心里面很难过,倒不是因为被罚款的原因。我宁肯扣我一个月的薪水把厂里的损失全补上也不愿他们搞出那么多事来。特别是那天,科长把我叫去训了半天,有些话说得十分难听。他还把原先分给我的一个工号收去交给了别人,分明是对我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
我也感到委屈,觉得自己挨得有些冤枉,毕竟那个错误犯得实在有些不应该,那不是因为我的理论知识学得不好,更不是因为我的能力差,完全是一时的疏忽而已,可是就闹出了这样大的事。况且,工艺卡有组长负责校对,又有科长负责审核,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那个小小的错误,可见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看。
慢慢地我更发现,科长开始对我抱有成见。这不是我疑神疑鬼。从这件事后,凡是我的图纸和工艺卡他都审核得格外认真,像是拿着放大镜在看,挑剔的态度让人难堪。平常只要一见我没有在做事,他就板起一张苦瓜脸,好像我欠他钱没还似的。我真是受不了,心想:“你有什么了不起?四十多岁了才在这种破单位混个科长,一个月还不到两千元钱,说出去都丢脸。我将来一定比你强,还不知要强多少。”
可是在这s厂里面他就是要比我强。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处处都得受他的管制。
转眼间又是一年,欢乐祥和的气氛渐现,有关社会、时代进步的资料频见报端,gdp又涨了n多,人均收入又涨了n多……
而我仍然住在那间阴暗、潮湿的单身宿舍里,我的薪水仍然是刚进厂时那么多,物价仍然在涨,s厂的年产值仍然只有几千万元,厂长仍然是宝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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