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又是七月!
关小关注意到燃冰的异状,关切的问道:“燃少,怎么了?”
燃冰摇摇头,“我没事。”
黛雪平复了情绪,接着道:“神庙的长者知会我说,收获的季节里会遇到改变我一生的人;看来就是你们了。”
关小关困惑道:“包括我?应该只有燃少这个怪物才合理吧。”
“长老说,如果遇上,一定带去见他。”
燃冰豁地站了起来,央道:“黛姐姐,现在就去好么?”
“现在……”黛雪看了看外面的沉降的夜幕,欲言又止。
“倒不是说不行,只是现在神庙现在已经关门,恐怕不好见到长老——好吧,我们走吧,默默留在家里。”
“不嘛,默默也要去,默默怕。”小丫头扮装出惹人发噱的可怜样。
黛雪无奈道:“怕了你了,路上不许淘气。”
获得准许之后,小丫头欢欣鼓舞的跳了起来。
关小关从一开始就注意到燃冰凝重的神色,那个所谓的帝都七月似乎触到燃少某处伤痕,莫非是与他的身世有关?
神庙属于云天城的圣地,每天都吸引着大批的朝圣者。只有在夜幕降临,寺门深掩时才回复圣地的宁谧祥和。
黛雪轻扣门环,许久银漆铁门闪出一条缝隙。黛雪深感歉意道:“请问,我们可以见见寿长老么?”
那名僧侣合掌道:“施主请进吧,长老在天禄堂等你们好久了——各位请随我来。”
四人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觉,那人预知似乎比燃冰还要灵验。
“有劳了。”
跨入天禄堂,燃冰久不能平复的烦躁止息下来。夜凉如水,檀香弥散,他抬起头,展颜道:“长老,我们来了。”
“孩子你终于来了,知否我等了你多久?”佛堂端坐着的须发皆白的长老含笑看着他们,娓娓而道,“尽管时间对我来说不存在意义,但七年的光阴也算是漫长的等待了。”
“大师早已知道了。”
“自你服食佛珠以来,你和关小身上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命运的轨迹再也不会循着原有的路线前行了,你与关小身上笼罩的那层光环连最高明的占师也无法看透。”
“长老,为何我仍是旧事难平,恐怕心结积郁,很难解脱了。”燃冰幽幽叹道。
“孩子,你还不明白,存在与否全在于心啊。”寿长老望着陷入沉思的燃冰道。
“长老,我……”
寿长老止住燃冰道:“不必强求,清泉石上流,一切随然。”
“长老,你能告诉我卓的事么?”黛雪忍不住插口道,虽然打断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事,但她已迫不急待想知道关于卓的一切。
“术法修行中有一项叫‘魂牵梦萦’,卓因为实体灰飞烟灭被迫转入这项修行。定是有高人相助他才有此成就,你不必太过担扰;你们总会相见的。”
“太好了,我好想见到我哥哥。”默默欢呼雀跃道。
“我嘱托黛雪带你们来这里的缘由:是想告诉你们解开你们最终命运羁绊的关键就在于关小。”
关小关暗忖,终于轮到我了——不过这也太玄了吧。看着众人的目光齐聚他身上,不禁挠挠头,喃喃道:“这样的出场是不是很隆重?”
“孩子们,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寿长老微合双目,不再言语。
四小悄然引退,出了神庙,关小关猴急似的问燃冰:“燃少,我怎么觉得好象什么都不明白哎。”
燃冰笑而不语。
关小关赶上黛雪问道:“黛姐姐,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哎,哦,你怎么也像燃冰一样鬼鬼祟祟——看什么,小鬼,你知道?”
默默诡秘一笑道:“这是个秘密。”
快到家门口时燃冰突然停下脚步,对黛雪道:“黛姐姐,我想和关少说几句话。”
黛雪点头道:“记着不要耽搁太久了,快些回家。”
家?似乎我们有家了,虽然有个讨厌的小鬼,关小关有点神思恍惚。
“关于我的身世我一直都不愿提及。”燃冰语气中满是凄凉,“那是一个诅咒,世代相传的诅咒。也许寿长老说的没错,我们彼此都是对方命运的转折的一个契机,在这之前伽纳大师也曾暗示我们多次,只是不为我们所知。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个转机我是不打算让你知道的,我怕那样可能会带给你不测。”
“你要说的是不是关于帝都七月?”
“是的,似乎冥冥中都有安排似的,几乎所有的事都与帝都七月有关——帝都七月杀人流血夜。
“七年前正是帝历二十年,帝释王都飘渺城歌舞升平,正值帝释王朝建都二十年之际,飘渺城出现空前繁荣的景象。谁也不会料到太平盛世会被帝国的铁骑踏碎,帝国开国四大世家中的白璧家突然反叛,家族直属卫戍部队神不知鬼不觉的开进帝都,进行灭绝人性的屠杀,那天夜里帝都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无辜平民。而当晚我正参加帝都所有满十周岁的男孩都必须参加的天祭,依古老的传说是为了开启封印在额头的智慧之眼,结果所有的孩子都在那次动乱中惨遭屠戳,当时我惊骇至极,天祭祭坛中心矗立的神像突然毫无征兆的将我吸附进去,耳边只传来刀剑割裂身体的声响和孩子的惨叫,度日如年的过了五六个时辰,一切才逐渐平静下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已经脱出神像,终于清醒过来之后,拼命的往家里逃。当我回到家时,一切都安然无恙,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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