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国藩坐着轿子怏怏返回化石桥寓所的时候,皇宫里为皇帝身体的担忧也暂告一段落。
咸丰扶着窗檐呆呆地望着空中的上弦月。同样的这一轮明月,也正被与咸丰皇帝怀着不同心情的人注视着,陆远便是其中之一。
陆远双手托着下巴,回想的却不是这个时代的事情。
“你喜欢弦月还是满月?”
“我?我喜欢满月!”
“为什么?”
“因为一年当中,至少有一个满月的日子会使你想起我。”
“你是说你的生日吗?”
陆远笑了,代替了回答。
“我可不记得你生日是哪一天。”女孩撅着嘴,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我相信你会记得的!”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
“你说呢?”
“我不知道!”
“是朋友吧!”
“没有别的,只是朋友吗?”
“那你同时要友好几个男朋友的话,我也算一个吗?”
“你是我的朋友,括号男,呵呵!”
“只要你开心,我无所谓!”
“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做伴娘,怎么样。”
“估计不可能!”
“为什么?”
……
“陆监军,陆监军!”
“啊!”陆远缓过神来,有点惶恐地看着叫他名字的人。
“天王派我来请北王,您知道北王现在何处?”这名天王府的侍卫恭敬地站在一旁。
“噢,北王已经去了,你回去复命去吧。陆远起身说道。”那司传的军士刚要掉头离开。又被陆远叫住。“等等,你知道天王、东王为何命全军止步,还召集各位王爷前去议事。”
“回大人,听说驻扎在龙寮岭的兄弟姐妹全都战死。惨啊!”
“啊!那负责殿后得秦日刚部怎样?”
“好像被冲散了!”
这时候恰好石达开的侍卫石生平从旁经过,见到陆远高呼道“陆大哥!”
陆远疑惑地看着石生平,意外地问道:“生平,你怎么在这,翼王不是在左路军吗?”
“翼王去了中军大营,叫我出来找个小兄弟。”
“小兄弟?”陆远猛拍下脑壳,想起陈承容曾提起将陈玉成送到石达开那里,随口问道:“你们那是不是有个叫陈玉成的小孩。”
“陈玉成!我出来找的就是他!”
陆远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怎么了,掉队了?”
“没有掉队,那娃子发高烧,留在了平冲隘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跟着西王的队伍出来了。如果晚了可就麻烦了,这可怎么向陈叔交代啊。”
陆远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平冲隘口?被清妖洗劫的地方?
“是啊,听说无一生还。”石生平伤心地垂下头。
陆远的心急速提了上去,又缓缓回复下来,毕竟陈玉成没有那么短命,陆远坚信他一定活着。“我们在此待命,看来是要和清妖决一死战了。”陆远念叨着。
“为死难的弟兄姐妹们报仇!”石生平握紧了拳头。
……
十里外的荒野里,刚走出隘口的赖妹背着陈玉成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她迷路了,或者说,他没有目的地,一路走走停停。
“阿姐,歇歇吧。”陈玉成扭捏地说道。
“哎!”赖妹应了一生,将陈玉成倚在大树下,自己坐在一旁,呼呼喘气。
“阿姐,这真冷。”陈玉成颤抖着说道,声音越来越小,竟又昏了过去。
赖妹知道陈玉成高烧未退,无计可施,又心存不忍。就在为陈玉成擦洗伤口的时候,赖妹早已丢掉少女的矜持,为了救人,她把自己的一生,自己的未来早已给予了这个小她四岁的男娃。
情急之下,赖妹解开上衣,将陈玉成的头贴在自己胸前,紧紧抱住了他,为陈玉成取暖。
夹杂着臭气的腥风令赖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赖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昂起头仰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就在陆远、咸丰皇帝、赖妹等人同望着这一颗月亮,心中惆怅的时候,在太平军的中军大帐内,天王及东西南北翼五王商定,在平冲、旱冲、崩冲等三十里崇山峻岭间设伏。时一八五二年四月七日夜。
龙寮坳,清副将田学韬紧跟在向荣、乌兰泰身后,恭恭敬敬地听着两员主将的谈话。
“向军门,长毛贼寇命不久矣,你我可算不辜负朝廷厚望,剿灭发逆可是大功一件那,哈哈。”乌兰泰手把腰刀,志得意满,春风满面。
“将军所言极是,长毛违逆天道,必遭天诛。然我军虽有小胜,并未伤及叛军筋骨,将军不可不防啊!”
“哎-----,向军门过于谨慎了,长毛乌合之众,不足挂齿,不出三日,我定将贼首洪秀全押赴京城,上交皇上。”
不远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待到向荣、乌兰泰身前,马上的士兵飞身下马,单膝点地,说道:“禀二位将军,前方五里处发现长毛队伍,看迹象,是奔这来的。”
“有多少人马?”向荣急问道。
“约有千把人!”
“哈哈,居然送上门来了,向军门,长毛气数已尽,天佑我大清啊!传我将令,全军整装待发,随我剿贼。”乌兰泰将一张大手,举过头顶,大声喝道!
向荣站在一旁,轻拉乌兰泰衣角,低声说道:“乌将军,前面崇山峻岭,这千把人突然来袭扰,恐怕有诈啊!”
“向军门,过于小心了。依在下看来,这些贼寇定是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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