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春江神色憔悴的坐在乱草上,脸上还写着不尽的担忧。哪个曾经与他日夜像守,朝夕相处的妻子早就是他唯一的眷恋。什么使命,什么责任在他心目中也经没有丝毫的影象了。在他和上官秋水分别被押解开的那一刹那间,慕容春江霍然明白了,一切都是虚幻的。责任么?使命么?天下人千万,为何要我慕容春江独自来背负?难道因为我继承了慕容世家的力量吗?那尽管收回去,请还我本来应该的!
慕容春江拍了拍身上的风雨震雷刀,脸上扬起一阵悲愤,就算如今,这把刀也压在他的身上,不能除下。当押解他的人要缴他的械的时候,他是何等的激动,他渴望别人能够将它拿下来,可是刀却不离手,不能离手。慕容春江陷入彻底的疯狂与愤怒,他恨绝了他背负的莫名其妙的使命。
外面的守卫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佩刀,只感到手心里腻满了汗。他们都很明白,押解这个人进来的是皇城隐卫。单单这一点他们就已经很明白,这个人绝对不能出丝毫的意外。而且这个人眼中散发出来的那让人心寒的光芒使得他们彻底的恐慌。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被押解进来。只知道,隐卫离开的时候吩咐“什么都不准多问!”
一天过去了,看守的人换了两批,每一批撤走的时候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私底下守卫们给这个人的代号是【要人命的囚犯】!
苏红绸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所有事物给她的感觉就是素雅。但是这素雅中却透露着点点的浮华。让她觉得有一丝无奈!苏红绸微微挣扎了一下,身子微微的朝着床头移动了一下,吃力的坐起来。全身如同虚脱了一般,一股无力的感觉升了上来。苏红绸不禁微微呻吟了一下,抬起重重的眼睑,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目前的所在。
这是一间闺房,而且舒适度丝毫不比自己原来的闺房来得差。铺着红绸的琴案,雕花的窗,缈缈升腾青烟的香炉,红木梳妆台上镶嵌的明亮细滑的铜镜。苏红绸似乎看见了自己以前对镜贴花黄的情景。嘴角泛起一丝幸福,但是这一丝幸福还没暖却心房的时候苏红绸的心中也经填满了怅然若失。
“这里是那里?”苏红绸细声的问自己。
门外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发出轻轻的咯吱声,有点悦耳。外面细微的鸟鸣声隐隐的传进来,伴随着传进来的还有淡淡的芍药香味。
“你醒啦?”苏红绸静静的看着进来的女孩,女孩穿着一袭翠绿色青纱,曼妙的身段,搭配着那让人无法拒绝的声音,让苏红绸也微微一呆。
苏红绸微微点了点头,问道:“这里是哪里?”
女孩甜甜的笑了笑,走过来给她拉了拉被子,“这里是厉香楼,我叫惋婷,姐姐叫我惋儿吧,大家都这么叫我!”说完又是甜甜的一笑,接着突然叫道:“诶哟,姐姐您等等我去告诉红姨去!”说完不等苏红绸答话欢欢喜喜的跑了出去!
“厉香楼?”苏红绸重复了一遍,躬着身子,双手和着被子抱住双脚,面色凄凉得如同凋零枯萎的芍药花。“厉香楼,厉香楼---”苏红绸不明白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是她却感觉到了自由,也许这里才是我的家,而那个家,我只不过是个过客!
外面的脚步声急促而又繁乱,似乎有好几个人走了过来。苏红绸偏着头看着门,门外进来了四个人,除了适才的惋儿之外,还有一个曼妙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比起惋儿又多了些不可捉摸的看不透的神秘。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微微笑了笑,坐在床边,指着一个挎着箱子的老年人说道:“老许,你快给看看这位姑娘好了没有!”说完又转头对着苏红绸说道:“我前天夜里在外面的街道上看见你昏迷在街上,未经小姐同意就把你带了进来,还望小姐不要生气!”
老头颤巍巍的放下箱子走上去,苏红绸瞄了瞄他的样子将手伸出来,然后转过头对着妇人点点头,“多谢红姨援手,红绸身子不便,就此谢过了。但是红姨能不过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被称做红姨的妇人面露喜色,说道:“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居然能够猜出我来!”说话间又向苏红绸靠了靠,明显的就感觉到二人不是那么生分了,红姨又接笑道:“这里啊是大莽皇城城西的厉香楼,小姐如果问我这里是干什么的,那红姨先告诉你了!我这里是家妓院!”说完看了看苏红绸一脸惊异的样子又补充道“不过红姨不强迫你们接客,也不强留任何人。如果愿意离去任何时候可以离去,如果不愿离去红姨也绝对不嫌任何人吃嫌饭。”
苏红绸心中有些怀疑,也有些惊讶,这样的妓院有些让人琢磨不透。隐去心中的疑惑,微微笑了笑:“让红姨见笑了,红绸虽然长这么大,但是还从来没有敢想象过风月场所的样子。但是红姨这里如此清幽,想必也非一般的风月场所所能比的了。”
听苏红绸这么说的,陪同着进来的另一位曼妙女子开口说道:“厉香楼中的姐儿们那一个不是才艺人品俱佳?想来厉香楼,自己都得掂量掂量分量。且是那些龌龊的地方可比的。”说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股自豪的神色来。苏红绸微微一愣,心中微微叹口气,心道:“虽然这里不错,但是毕竟是风月场所,卖脸卖笑的,想不到她居然能够引以自豪。”看了看那姑娘,苏红绸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红姨笑着拍了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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