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怎么样?是肺病吗……”那个共青团的支部书记看到泼留卡忽然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而且咳出的唾液中带着血迹,顿时慌了神。因为他接到的任务就是保护这几个学员坐上火车,现在忽然在他的手下出了问题,急忙问着泼留卡。
“泼留卡,怎么回事啊?看来要去医院了……”瓦莉亚看着剧烈咳嗽的泼留卡,过去拍着泼留卡的后背。
泼留卡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家医院。冲着那名书记点点头。那名书记明白了泼留卡的意思,过去背起还在剧烈咳嗽的泼留卡,回身对这四个人说道:“同志们,你们在这里等一下。”说完背着泼留卡朝着医院走去。
刘健看着慢慢远去的泼留卡,淡淡一笑,从地上捡起那根还带着口水的树枝,和米什卡对看了一眼,然后彼此都点点头。
“我们一起过去吧?”
“嗯,一起过去吧……”刘健也有点奇怪泼留卡的表现。从他这奇怪的表现来看,身份有问题是一定的了,但是为什么要刺破自己的喉咙呢?是不是想要中途逃跑?可是现在除了这五个人就只有那个团书记,没有警察和内务部的人跟随,直接逃跑就可以了……
四个人急忙跟上了泼留卡,两个人是因为关心自己的同志,两个人是因为满心的疑惑。
“尤里安,看来你是对的,真是无法想象啊,他居然是……”米什卡低声跟刘健说着。
“是啊,米什卡,以后我们也会这样的,要学会欺骗,欺骗身边的人……”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泼留卡怎么会然会咳嗽地那么厉害?”
“没什么,来吧,我先去替换一下那位同志,看来他累了。”说完刘健过去把泼留卡背在身上。那名团书记有点感激地看着刘健,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苏联的医疗制度是全民的免费医疗,这种高福利政策一直延续到‘休克疗法’之后。刘健看过很多的所谓精英书籍,在精英的笔下,苏联是个魔鬼,医院残破不堪,全民医疗制度只是个幌子,甚至拿出了几张残破的俄罗斯医院的照片,下面标示着:继承于苏联时代……但是他们忘记了,从休克疗法后,政府对医疗的支出有多少?平民需要的是什么?只是需要一所房子,生病的时候可以得到治疗,然而苏联至少在这几方面做到了。
背着泼留卡的刘健走进了医院,在登记处很简单地用团证登记了一下,然后过来几个护士将泼留卡送到了喉科。
“你们在外面等待吧。”一个护士看了看刘健,冲着医院走廊里的长椅指了指。
过了一会儿,几个护士走了过来。
“泼留卡同志没什么大事,喉咙被刺破了,需要注射一些抗生素,防止感染。大概过了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说完走到后面去取药。
“这可怎么办啊?上级的命令事你们要乘坐今晚的火车啊……看来我要去向上级报告,你们请等一下……”说完朝着医院的登记处走去——那里有半免费的电话。
“米什卡,今晚一定要看好,我猜他今晚可能会逃跑……一会儿我们就不会去休息了,叫瓦莎和伊万先回去吧,你在这里,我去外面的窗户那边……干得好的话,我们就可以揪出这个藏在我们祖国的间谍网……当然,也许会有危险。”
“嗯,还是我去窗户那里守着吧,他很可能从窗户那里逃走……”
“哈哈哈,米什卡,咱俩打架谁厉害?还是我去那边吧……”米什卡考虑了一下,同意了刘健的坚持——自己还打不过他。
医院的厕所里,刘健和米什卡商量好了今晚的计划。不久,那名团书记回来了,告诉这四个人,上级同意他们在这里逗留几天。
“同志,您带着他们两个先去休息吧,我和米什卡在这里等着吧……我们不累。”
“好吧,那我先把他们送去休息。走吧,其他的同志们,跟我去休息吧……”
………………
七月的夜晚并不寒冷,反而比炎热的白天更惬意。刘健看了看明亮的月亮地,感觉坐在椅子上实在太容易被发现,于是爬上一棵杨树,蹲在树杈上盯着已经熄灯的病房。
四周的蟋蟀在轻轻唱着,这种自然的歌声实在太容易叫人入睡,刘健感觉泼留卡一定会趁着晚上溜走,在这里守株待兔是个好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刘健隐隐发现远处一个黑影慢慢溜了过来,正有些困倦的刘健一下清醒了,亢奋地看着地上那个小心翼翼移动的影子,这个人应该是来和泼留卡接头的吗?
那个黑影慢慢地移动到泼留卡所在的病房,却并没有停留,而是接着向前走去。
刘健满心狐疑,悄悄盯着那个黑影,然后慢慢地溜下来,躲在树后,跟上了那个黑影。那个黑影走了一阵,回头看了看,然后又猫着腰走到了一间屋子的前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
不一会儿,那个人有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好像装着什么东西。刘健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暗暗骂了一句。看来这不过是个监守自盗的家伙,刘健借着月光看了看那个人的面孔,满脸的横肉。
那个人离开后,刘健又重新蹲在树杈上,然而和刘健想的正好相反,泼留卡一晚上都没有行动,甚至刘健在树枝上还听到了他因为喉咙有伤而导致呼吸不畅的轻微鼾声。
“到底怎么搞的?”当启明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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