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7月20日、小雨
列车飞快地掠过乌拉尔的山巅,似乎闻得到雨滴的味道。就像这被浸湿的大地,淡淡的忧伤在心底流淌。
泼留卡死了……就那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我们。几天前我们还一起经历了那场战斗,我们本来可以一起去莫斯科得到荣誉,但是他却没有了这个机会了。
生命就是这样脆弱吗?最后一眼看着蒙着白色床单的泼留卡,心里不知为什么涌起一阵对未来的恐惧。未来就是这样不可预知,生命也是如此容易消逝。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这样悄悄地死去,那时候我会后悔我的生命并不完美吗?
生命之河没有风波地流淌了二十年,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似乎整个未来都是充满阳光的,然而泼留卡的死亡告诉我,这条河流随时都会干涸……
如果叫我现在死去,我会后悔我已经度过的人生吗?也许吧,死亡会把什么都带走,留给我的只有一副冰冷的尸体河无处寄托的魂灵……
火车停下了,大概到了一个小站。外面有些星星点点的灯光,还有一些尖锐的哨子声。旁边的几个去莫斯科上大学的同志都睡着了,她们的嘴角还带着笑意,也许梦里都在欢笑。
看看她们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不属于20号了,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了。我支起胳膊,望着外面黑黢黢的夜空,似乎想看透这片夜空,夜空后面有什么?
还有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他还记得吗?也许他已经遗忘了,或许没有?我是说过的。最近他很古怪,泼留卡的死,他和米什卡的表现都怪怪的,也许他已经把7月27号这个日子遗忘了吧?可是他说过会送我一份礼物的,会是什么?
总会在梦中看到他,似乎外面的雨滴中也有他的气息。打开车窗,却闻不到……也许这是爱情吗?
“爱情对男子不过是身外之物,对女人却是整个生命;男人可以献身宫廷、军营、教堂、海船、市场、有剑和袍,财富和光荣不断更替;骄傲、声名、雄图、充满了他的心,更有谁能永远zhan有他的记忆?男人门路很多,但女人只有一中方法:那就是爱了再爱,然后再受到惩罚。”
是的,拜伦是这样说的,然而虽然我现在走在另一条路上,我也可以拥有荣誉和理想,但是我知道,我也会如茱莉亚一样,爱了再爱,然后再受惩罚……
学院里的教官同志很早就告诉过我们,在这里,不能有爱情,或者说,不能只能把爱情埋在心底……如果将爱表现出来,我们会被送到西伯利亚,对的,是我们,不仅仅是我……
比起我来,也许他更热衷于苏维埃祖国。我常常替自己羞耻,但是我却不能阻止这份思念。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习惯了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没有他的日子,也许我会忘记怎么去度过。然而泼留卡的死,让我知道生命的脆弱和未来的不可预知,也许我明天就会死掉,也许我们未来不会再相见……也许这就是我心里除却对泼留卡的怀念以外那淡淡忧伤的由来——对于爱情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恐惧……也许这就是我对生命消逝的恐惧所在。
因为这一夜的苦思,所以感觉满身的酸痛,不过我却抛掉了困扰我一天的那份忧愁,因为拥有了一个全静的夜,让我想明白了很多。
本来我就最爱清静的夜,静悄悄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耽想着,做不到的事情,得不着的快乐,我就闭上眼睛,在静谧的夜色中用幻想去实现,至少也能得着片刻的安慰。
不只不觉中已经黎明,雨似乎停了,窗外飞驰的树木上似乎闪过一只可爱的松鼠的影子,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看到了呢?我的眼前虽有不容易看得到的可爱的家伙,可身旁却没有人在和我一起……隐隐地,似乎感觉到了一份寂寞。
7月27……那一天马上就到了……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送我一份礼物……
………………
瓦莉亚停下手里的笔,然后咬着嘴唇看着写满了字的白纸,轻轻撕碎,开开窗户让它们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吹散……
而此时的刘健是醒着的,但是却没有看到那只可爱的松鼠。对面卧铺上的米什卡和伊万在轻轻地打着鼾。刘健看着手里这张从捏碎的蜡丸里取出的字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刘健知道他们会相信自己,因为作为潜伏的谍报人员,唯一的功勋就是情报。对于这些长期潜伏人员,无疑他们是民族主义者,因为对于资本主义国家来说,没有第二种信念。而苏联则多出了一种选择,那就是共产主义者。
对于潜伏在丘吉尔所谓的铁幕之下,想要获取情报无疑是困难的。而对于泼留卡的暴露,无疑是失掉了他们最重要的砝码——未来最有价值的情报来源。
刘健欺骗他们的接口合情合理:为了在瑞士或者檀香山的生活,在一年内无法得到出国的机会,但是手里却有情报,一年后会失去价值的情报。这种情报是什么?刘健没说,但是对方会自己猜想,比如苏军的新式飞机米格19?比如内务部的一些档案?比如潜伏在cia或者军情局的鼹鼠?反正刘健猜想会叫他们想入非非的。
很简单,看来刘健的猜测是正确的,杀死泼留卡的的确是鸡蛋。而刘健的一席话和随后的离开让他们不得不去相信这个年轻人想要叛逃,或者是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
当然,他们对这是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也是有办法的,因为刘健现在
喜欢重生于1953克格勃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