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问题,尤里安。既然组织选择了你,就有选择你的理由,你尽力去做就好了……你们青年应该敢于接受挑战!我想你是可以完成的,不是吗?”
“可是……”刘健还是感觉到有些古怪。
“好了,准备一下,一会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去做的。才获得了红旗勋章,就不要叫它蒙上羞耻……卡奇耶夫,带他去准备一下……”
………………
一辆a3-20型胜利轿车沿着大奥尔登卡街缓缓行驶着,一身西装的刘健坐在车内,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大脑也飞速地转动着,总感觉到其中有很多蹊跷。
“同志,您在这里下车吧,向前走大约200米,那家‘科尔’餐厅。因为怕他怀疑——如果他真是变节者的话,我们就不在您周围埋伏了。一切都要靠您自己了。祝您成功。”
刘健点点头,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迈步走出轿车。按着那个开车人所说的路线来到了那家餐厅。
“同志,您好。您需要些什么?”餐厅的服务员招呼着刘健。
“嗯,同志,请给我来一份黑鱼子酱,甜菜汤,呃,汤里不要加胡萝卜。然后再来瓶伏特加……”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员转身离开,过一会儿送来了一副刀叉餐具。刘健看着餐盘中的刀叉,感觉到极其怀念那种叫“筷子”的东西。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多月了,但是第一次使用叉子和小刀——在学校的食堂每餐都用不着叉子,只需要一个汤匙。而这次是刘健第一次来到西餐厅,虽然学过很多礼仪,但是第一次实践,未免有些紧张。
刘健举起一支玻璃杯,倒上伏特加后轻轻一摇,假装没有拿住,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旁边桌子上一个中年人听到这声清脆的玻璃响,悄悄朝这边一看,然后喊了一声:“请再给我一些酸黄瓜……”
刘健听到这里,冲他点点头,然后起身来到那张桌子上。
“你确认现在是安全的?”刘健才坐下,那个人就压低着嗓子用英语问道。“不要说俄语,我们就像在伦敦交谈……”
刘健点点头。“没人跟踪,现在是安全的。但是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可以叫我相信的理由,我没记错话,你现在的军衔是中校……您有着良好的前途,呃,当然,我是希望你是可以信任的,你也知道,我们必须小心从事……”
“当然,我理解……”这个中年人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
正好这时服务员走来给这个中年人端来了酸黄瓜。中年人点点头,说声谢谢。
“我是中校,而且前途也很好。但是我有妻子……妻子在乌拉尔,不过不久就可以到达德国,很漂亮的姑娘……还有我女儿……”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照片,手似乎有些颤抖,但是当他看了一眼照片时,似乎神情在瞬间定格了。
“我爱他们,我受够了这种生活……我们每年才能见上一面,不会超过一个星期的,然后我就要离开,去伦敦,墨尔本,渥太华……时刻都要防备着被你们抓到,然后就再也看不到我的女儿……还有她那诱人的眼睛——让我着魔的眼睛。
下周我就要再次去伦敦,到时候我的卡娅和女儿会找机会到达你们那边的德国……我真的受够了这种生活,我需要的仅仅是我和卡娅,和女儿在一起的日子……叫这种生活去见鬼吧……”中年人一边说着,端起酒杯喝下一口伏特加,然后将大拇指曲到中指食指间,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叫这种生活曲见鬼吧……”
刘健看着有些失态的对方,心里有点迷惘了。如果这真是他叛逃的理由,自己向上级报告后,他的处境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或者枪决,或者绞死……
“来吧,为了我今后和我妻子的幸福,我们干一杯怎么样?”
“呃,也许好吧……”刘健正在胡思乱想呢,听到对方的提议,举起酒杯灌了下去。
“您还有父母吗?或者他们是不是也要和你一起……”
“有,当然我的父母还是健康的。但是他们不会跟着我走的,他们都是老布尔什维克了,24年大饥荒的时候他们就在食品分配站工作,但是我父亲还是被饿的浑身水肿……他们知道我这么做的话……上帝啊,他一定会拿着皮鞭子抽我的,一定会的。
虽然我从小没少挨打,但是你知道,在我们这里,不打孩子的父亲不是好父亲……我会留下一些字条的,保证不会泄露一些他们最不愿被泄露的秘密,以此来换取我父母的正常生活,也许他们会告诉我的父母:‘我们伤痛地告诉您,您的儿子为苏维埃祖国献出了生命,作为父亲,我理解您的忧伤……但是他的死是光荣的,为苏维埃祖国而死的……’
一定会这么说的,我手里有东西,足以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和妻子过上平淡的生活,去他妈的什么内务部,还有你们的军情局,中情局……统统见鬼去吧!”
“来吧,为了我的父母,再干上一杯怎么样?来,吃点酸黄瓜……您应该为我高兴,不是吗?为什么要愁眉苦脸的?您的表情就像你们伦敦的绿菠萝……”
不知道陪着他喝了几杯酒,饭馆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刘健和那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刘健现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商量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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